王禹露出一口白牙,坏坏地笑:“这样,你亲我一下,我想办法带你回国。” 王禹赖皮道:“你就说行不行。” 王禹周身的气息立刻就变了,气氛也压抑起来。 就在他把嘴角啃破皮的时候,有什么东西被王禹丢过来,他下意识去接。 “这玩意在邱宜雪的保险柜里,密码是我试出来的。”王禹得意洋洋,“他邱宜雪在乎的数字也就那几个,我能用这副身体以后,第一时间就去书房开保险柜。” 王禹疑惑:“什么怀表?” 王禹将长串佛珠挂到他脖子上:“行了,别又要这个又要那个,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处境,能拿回来一个就不错了。” 王禹恶狠狠地威胁道:“你再这死样,我马上就把你丢在这里走人。” 下一句就前言不搭后语:“是你自己要跟邱家作对,你本来跟他们是一体的,利益共同体,只要你换个思维,肯丢下那怪物情夫,哪会有这种苦逼的烦心事。” 陈子轻喃喃:“我做不到。” 陈子轻安静地摸了摸挂在身前的佛珠,捏着,一颗颗地转起来,两片带着血迹的嘴里念出经文。 还是要先找岳起沉,没有什么比他更重要。 王禹怎么办到的呢,他认识一个富家小姐,找对方帮忙让他们混进私家飞机,他们就这么回到了国内。 一张钞票从他眼前飞过,接着是王禹追逐的身影。 王禹身上揣着一些现金,他下过湖,现金湿了又干,皱巴巴的,能花。 “是呢。”陈子轻认同地点点头,要不……干脆去思明寺? 邱晁肯定派人盯着那里。 王禹抖了抖手上的现金:“人凭什么冒着风险帮我们两次?况且,就算她想帮我们,我也觉得不安全。” 陈子轻犯愁地站在原地,没一会头上就落了层白,他拍拍发丝和衣服,王禹拉着他走:“今晚必须躺在床上睡觉。” 陈子轻见识到了王禹的本事,他们藏在货车里行了一程,来到一个镇上。 “在这等我。”王禹给陈子轻找了个避风也避雪花的角落,说完就走。 不多时,王禹把他带到一栋楼的门前:“经过我查探,这户人家出远门了,我们偷偷进去住几天。” 王禹笑他都什么时候了还要当良好市民,接着就把话锋一转:“骗你的,这是我的房子。” “以前我说我出来的时间都给你了,这是假话,我总要为自己谋划点利益,不然怎么跟邱宜雪抢身体。”王禹打开大门往院子里走,“我提前搞清楚货车的目的地才拉你躲进去,为的就是来这里。” “噢。” 房子里有定期打扫,水电正常使用。陈子轻彻底放松下来,他像岳起沉那样,让自己瘫在沙发里。 陈子轻含糊不清:“嗯……” “不怕痒?没劲。”王禹在陈子轻的身边坐下来,他翘起二郎腿惬意地抖动,丝毫没有在待人逃亡的觉悟和紧迫感。 “嘶,老婆,我这儿很酸痛,你给我看看。”王禹背对陈子轻脱掉上衣露出整个背部,靠下有一大块淤青渗血。 王禹一路上不知道怎么忍的,到这会才有感觉。 “你给我看什么,我手上又没有膏药。”陈子轻说。 陈子轻望着天花板,余光瞟过王禹绷紧的肩背,终是找222走流程地买了药,找机会给他喷了几次。 王禹后背的疼痛减轻了许多,他又开始犯贱,一遍遍地问陈子轻,分布分得清他跟邱宜雪。 “对,没骗你。” “别问了,我真的分得清。” “王禹,你能不能别烦我!” “凶死了。”王禹一副害怕的样子,他轻手轻脚地捡起被砸落在地的靠枕,变魔术地给了陈子轻一部手机,吐出两字,“能用。” 既在意料之外,也在意料之中。 留得青山在,不怕被柴烧。 陈子轻把手机放在茶几上:“王禹,我不能一直在房子里待着。” “往北!”。 财宝一个都没了。 陈子轻抚摸棺材边沿的纹路,他记得去年在鬼楼做222自制小任务获得了一份,关于岳起沉的个人资料。 陈子轻期盼老僵尸挣脱邱家的巫术,找了个新壳子住了进去。 王禹翻身趴着。 “别薅了,毛都让你薅光了。”王禹捉住少年的手,嬉笑道,“棺材挺舒服的,进来躺躺?” 陈子轻怔了下,闭嘴把头转开。 乱葬岗没线索,陈子轻只能漫无目的地四处走动,途中不时找222要小任务,企图拿到岳起沉的最新动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