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儿子,你跟你爹活了这么久,可是一次都没给你爹洗过衣服,一只袜子都没。” 老岳:“……” 老岳跟过去:“不是有洗衣机吗,哪还需要手洗?” 老岳白眼一翻,几百岁,懒成蛆的儿子变得好学了,对条藏内裤都有独占欲。 老岳摇摇头,还有小和尚腕上的佛珠,价值京城最好地段的俩套房,儿子那个守财奴有了天翻地覆的转变,堪称整容式转性。 老岳一寻思,有点道理:“那我找找去。” 陈子轻专心致志地抄经书。 没有! 陈子轻上午接到邱晁的电话,叫他去墓地,给四婶跟堂哥堂姐念念经。 出乎陈子轻意料的是,四叔没出事,他慢慢养好了身体,天气回暖了,四叔开始从悲痛中往外抽离。 邱家的氛围日渐轻快,笼罩在山庄上空的阴霾消失无影,仿佛不曾出现过。 二婶没住在金辉辉煌的豪宅,她为了清净住在郊外。 门口的老树又抽出了几缕新芽,几只麻雀蹲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叫着,欢心又雀跃。 窗外的小径上,有行人看见阳台上的二嫂,微笑着向她挥手打招呼。 并不是她不近人情,而是这已经是一上午,第十六个向她打招呼的行人了…… 因为这十六个人,只不过是同样的三个人,来来去去不断重复罢了。 先是一个背包的小男孩,然后是老太婆,最后是穿工作服的妇女。 果然如二嫂所料,一个小男孩像是第一次看见她一般,跳着向二嫂打招呼。 更何况…… “凡有所相,介属虚妄……” 终于,外面的行人停止在27个,不再继续。 二嫂提着的心渐渐放下。 手里陪伴自己多年的佛珠,忽然传出开裂的声响,紧接着所有珠子,碎开散成一地。 这次佛祖保佑了她,下次呢? 陈子轻中午是在邱家吃的,岳起沉和他一块儿。四叔吃了点就离桌,偌大的餐厅只剩他们两个人。 管家立刻上前:“您用餐了吗?” 陈子轻吃着岳起沉给他挑的鱼肉打招呼:“大哥。” 邱宜雪也不介意,颔首点头:“你们吃。” 陈子轻前脚放下碗筷,后脚兜里的手机就响了,是邱宜雪给他发来了信息。 【邱宜雪:不是什么大事,别耽误了你和岳先生吃饭。】 陈子轻没回信息,他给岳起沉舀了几勺汤,找个借口去见支线目标。 陈子轻望了望:“有用,是经书都可以读。” 陈子轻问还有没有别的事。 陈子轻打起精神:“那挺好,你要了解他的执念,让他放下执念。” 陈子轻见邱宜雪这么配合,他松口气,看来支线任务一的成功指日可待。 陈子轻把衣领理了理:“是啊。” “虽然没正面谈,但他知道。”陈子轻说。不仅知道,还试图棒打鸳鸯搞些小把戏。 陈子轻不想聊这个话题:“大哥,这是我的私事,我就不和你说了,可以吗。” 如什么? 陈子轻正要出去,一只手握住膝盖,力道极大,他意识到什么,眼皮抖跳着看向邱宜雪。 妈呀,怎么突然跑出来了,这么难杀的吗? 陈子轻不明所以。 陈子轻在这之前根本不知道王禹那晚去过出租屋,还和岳起沉打了个照面。 陈子轻确定岳起沉说了不该说的,不是事实的话,但他没在这个时候解释给王禹听。情的也是你,耍我玩是吗,觉得我出来的时间短就给我戴绿帽。” 王禹看他的小胖手,找到新玩具似的,戳他手背上的窝,被他躲开之后,面部肌肉立刻就扭曲起来。 陈子轻有了不好的预感,下一刻就见他拿了只笔,笔尖抵着自己的脖子动脉:“你要我,还是要那个怪物情夫?” 陈子轻刷地站起身:“这也是你的身体!” 陈子轻把眼一闭,听见自己说:“要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