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产生自主的意识开始,赚钱是拉着他往前走的那根绳子,让他不至于在漫长的岁月中迷失方向。 “这么好。”岳起沉说笑,“男人有钱就学坏,你不怕我也那样?” 岳起沉不依不饶,手伸到他僧袍后面的领子里,挠他痒痒,起初是这样,挠着挠着就变了味,指尖在他背上划走。 陈子轻缩着脖子往旁边躲,被岳起沉捉住,从耳朵亲到脸颊,猪八戒吃人生果一样,拱了半天才亲他的嘴。 晚会都是些陈子轻不认识的艺人明星。他不合时宜地想,如果影帝冯姜河没沾上怪事,今晚他肯定会在电视上见到对方。 陈子轻在岳起沉的瓜子花生水果投喂中看了会晚会,他想给老方丈跟长明与灯两大护法送新年祝福,出家人也过年的吧。 【寺庙有相应的习俗和流程。】 陈子轻于是挨个打电话问候,寺庙确实忙,长明与灯说话都急匆匆的,思明寺的僧人不多,一个顶几个用,累得够呛。 陈子轻咬上送到他嘴边的米糖,扑簌簌落下的碎屑掉在他僧袍上,他任由岳起沉给他一一捻起来,边吃米糖边接电话。 他没想到对方竟然是邱燕。 邱燕林幽幽道:“你还真够绝情的,邱家不找你,你就不回来,连个电话都不打。” 他看一眼来电显示:“没事就挂了吧,贫僧在看晚会。” 这会儿倒像个小孩。 一下没明白,陈子轻疑惑道:“谁?” “王禹跑出来了是吗?“陈子轻机敏地试探,“你以为他在我这边?” 陈子轻有点烦,支线任务一主要靠邱宜雪这个主人格,他不是说会在邱晁的安排下接受正规治疗吗?怎么又让副人格占用了身体。 他不该这么急躁。 过了会,邱燕林回了个信息:【这还要你说?我第一个就去了那里。】 邱晁在老宅寸步不离地守着老爷子,他疲惫道:“幺儿有心了,爸爸这边有事顾不上你,才让你跟同伴过年,爸爸还担心你生气。” 【132岁】 陈子轻关心了一番才道:“我听二哥说王禹出来了,人还不见了。” 陈子轻“哦”一声:“那帮我向老爷子问好。” “是个懂事的孩子,还让我跟老爷子你问好。”邱晁满是欣慰。 邱晁把耳朵凑过去,他好像是听见了什么,眼皮垂下去,伸手拍拍老人家的心口,带着安抚意味:“放心。” 岳起沉被冷落了,他顶着张死人脸窝到沙发一端。 岳起沉口是心非:“没怎么。“ “对。“岳起沉从齿间挤出一个字,浑身上下写着“还不快来哄我“。 陈子轻挪坐过去,剥了个松子给他:“吃吗?“ 陈子轻抿嘴笑:“你吃慢点,多着呢。” 没有说的必要,因为但凡是小和尚没参与的,全都没意义。 这个年美好得不像话。 陈子轻听到清脆声响,吓了一跳:“阿弥陀佛,你打自己干嘛。” 陈子轻不怎么看晚会,主打一个陪伴,晚会结束后,他把茶几上的垃圾收了收,起身回房睡觉。 陈子轻委婉地说:“你别把脸朝我这边。” 陈子轻解释:“啊呀,不是说你嘴里有味。” 陈子轻:“……” 岳起沉冷道:“你检查了吗,就说我嘴里有味,这么随便就下判决是不是太草率了,加蓝小师父。” 僵尸启唇,要他进去检查,那意思是:工作认真点,别敷衍了事。 是薄荷味儿。 岳起沉舔唇上水迹:“会吓尿?” 岳起沉把被子抖了抖:“我就这么睡,我没问题,问题在你身上,是你还没适应你男朋友是僵尸。” “睡吧睡吧,晚安。”陈子轻说。 陈子轻头疼,到底能不能睡了,不能睡就走。 陈子轻吸气,他戳戳僵尸精瘦的背肌:“好了啦。” 跟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。 这个非典型的僵尸异于人类,一旦起立,只要他不踩,就能一直站着,都不带垂个头的,可怕得很。 将近凌晨一点,陈子轻睡去。 正要上楼的王禹冷不丁地看见来人,他的太阳穴蹦跳着低骂一声,上次被踢踹过的地方隐隐作痛:“你不是人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