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邱一鸣想不通巨大的声响是从哪里发出的时候…… 在窗口位置,有个不起眼的黑影晃动了一下,手臂高高地竖起,在停了一会后,蓦地砸向地板。 当手机灯光照到妹妹脸上的时候,邱一鸣几乎震惊得说不出画话来,他不明白妹妹为什么会出现这里,尤其是看到她那木然,毫无生气的眼神的时候。 “小颜?你……你……你干什么?” “小……小……” 在小颜的身后,漆黑一片的位置,还有另一个人! 小颜成了她的提线木偶。 “妈……妈……?” 像是感应到了什么,抓住小颜的那个人影猝然顿住,然后脖子僵硬地想要扭动,艰难地想把脸转过来。 就在脸快要转过来的一瞬间,邱一鸣只觉自己眼角一花,类似母亲的身影就那么消失了,如幻觉,他再看去,只有小颜独自坐在那里。 至于身后那个类似小颜母亲的黑影,谁也没见到。 这实在太恐怖,让他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。他相信那只是他看花眼了。 就这样,小颜住院了,她失去意识醒不过来,而她母亲不知所踪,没人知道她到底去了哪。 警方根据遗留下的证据初步推测,她是自杀。 林疵把两份八字放在他面前。 陈子轻看着两份八字,他的心底窜出一个不寒而栗的可能。 用来长出人头。 没事,他不只是思明寺的小和尚,他还是邱家的小少爷,背后的势力就算不把林家放在眼里,怎么都该顾忌一下邱家吧。 “你又叫我名字了。”林疵说。 林疵在门外笑:“那你照照镜子不就行了。” 陈子轻让林疵利用手上资源搜寻全国各地相同的生辰八字,再一对一的查看背上有无人头,他这边就等消息。年三十他没在邱家过,邱家也没人现身。 陈子轻几番犹豫,还是开口道:“要不,你去餐厅把桌布铺上?” 身高差那么多,这么靠过来肯定不舒服,却非要靠。 接着就满脸真挚:“我不是说你平时扫不干净,我知道你边边角角都扫了,你在打扫卫生上面是很厉害的,我只是觉得,除夕晚上扫地的男人是真的顾家,而且你效率高,质量有保证,没有哪个能做到你这样。” 陈子轻松口气,终于给弄出去了。他把厨房的玻璃门拉上,扣起来。 还是没反应。 岳起沉委屈又恼怒,他打电话,小和尚的手机铃声从餐桌上的纸巾盒后面传来。 岳起沉隔着玻璃门瞪过去,厨房里面噪音大,背对他炒菜的人不是故意装听不见。 年夜饭就两个人吃,陈子轻烧了一荤三素,还有个汤。 陈子轻喝口果汁:“我们春节要去看你爹吗?“ 岳起沉咬了一口。 “好吃。”岳起沉细嚼慢咽下去,他数了数盘子里的狮子头,“有八个,从今晚开始,我每天吃一个,能吃到大年初七。“ 对面投来炙热的目光,他眼皮颤了下才抬起脸“看我干什么,不吃啊?“ 陈子轻把脸扭到一边,靠着北阳台的玻璃门里映着他被男色迷住的脸,他难为情地把脸转了回去。 陈子轻明儿就要开始抄经书,他在房里把要用到的经书找出来,在这件事上他丝毫不马虎。 岳起沉倚着房门盘核桃,身后是客厅传来的晚会节目,眼前是和他过新年的人,他深深看着,突兀道:“背上人脸像这事,你非要搞清楚来龙去脉?” 陈子轻擦经书的动作没停:“想解惑。” 陈子轻心说,不怎样。,没任务在身的话。 陈子轻想到什么,快步走到岳起沉面前:“说起来,他该给我们酬劳。” 此时,林疵在家宴上,没什么胃口,这是他身为家主的第一个新年,职责所在才没缺席。他接到岳起沉的电话,眼底涌出阴霾。 “林总,我跟我家小和尚帮你查你父亲之死,酬劳你付一下,一千万。“ 林疵:“……” 陈子轻对着手机说:“一口价。” 岳起沉把通话挂掉,他捏住眼前人的下颚,打量眼皮底下这张脸上没来得及藏起来的得逞与开心:“你要十个亿做什么?” 岳起沉一愣。他以为小和尚是要把思明寺打造成全世界最大的寺庙。 陈子轻说:“你不是想赚一百个亿吗?” 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