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禹口吻笃定。 王禹冷白着脸:“你说什么?” 王禹那表情像是要吃人。 王禹一条胳膊还吊在身前,缠在头上的纱布改成一块贴在伤口部位,衣物下多个伤处都没好全,不耽误他乱跑。他故作震惊:“法治社会,打死个人轻飘飘的,他知道你这么无视法律吗。” 王禹轻笑:“我是良民。” 岳起沉没否认。 情夫岳起沉忽然抬眼,视线扫向小区门口方向:“邱家人过来了。” 岳起沉确定王禹没法上楼就回去了。 岳起沉煞有其事:“被子都让你抢走了,能不冰吗?” 岳起沉眼神一暗:“我抱你?” 岳起沉抱着小和尚,睡觉的姿势换了几次都不满意,不经意间将脸埋在他的脖子里。 怎么回事。 僵尸哪来的这玩意儿?岳起沉舔掉手上的液体,人类的眼泪是咸的,这常识在他脑中涌现,他好像就真的尝到了咸味。 年初一,陈子轻跟岳起沉在家窝着,哪都没去。 第一天抄了十页,让岳起沉检查。 岳起沉一页页翻:“字怎么这么丑?” 他默默地把抄写本拿回来。 陈子轻把抄写本扔到他身上。 陈子轻不自觉地问:“那我呢?” 陈子轻狐疑:“可是我有时候心性浮躁,管不住情绪。” 年初二,邱家来人,接陈子轻回家。 去的路上,陈子轻知道四叔家里出了什么事,他问司机:“四叔四婶的女儿呢?” 陈子轻坐在后座转佛珠,四叔家的两个女性都没了,只剩两个男性。 陈子轻在邱家见到了邱一鸣。 邱一鸣一下苍老了很多,他坐在邱家几个直系子嗣中间,有种不是一代人的感觉,头顶白了一片。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邱家的氛围没了陈子轻初见时的深不可攀,处处透着悲戚沉闷。 邱家祠堂摆放着列祖列宗的牌位,显得庄严肃静。陈子轻一直跟着疲态横生的邱晁走流程,他抽空回岳起沉信息,找机会和四叔的儿子邱一鸣聊天:“堂哥,年前你们为什么突然去国外定居?” 陈子轻的直觉告诉他这件事不简单:“那你母亲生前做的是什么梦?” “所以我们跑去国外。” “还是出了事……两个老人家在地底下保护不了了。” 邱一鸣摇头。 邱一鸣隔着烟雾看面前一身僧袍的小僧,大抵是和尚散发出的善意和悠远安宁让他略感放松,他说出了被他藏起来的秘密——母亲抓住妹妹手臂砸地上的事。 邱一鸣怔然:“那是什么?” 邱一鸣喃喃:“不是就好,不是就好。”他不能接受母亲那么对妹妹。 邱一鸣气息急促。 邱一鸣抹把脸:“好,我会的,多谢堂弟,多谢小师父提点。” “你什么时候走?”陈子轻看点第二根烟的邱一鸣。 陈子轻点点头,他在邱一鸣走之前,偷偷塞了张符给对方:“这符你带回去,别贴,就贴身放着。” 陈子轻给他念了几句安抚心神的咒文,交代道:“要是有情况,第一时间告诉我。” 自从母亲跟妹妹出事,邱一鸣就没睡过一个安生觉,这晚他却一觉到天亮。之后的第二晚第三晚都是这样。 邱一鸣在医院照看父亲到傍晚,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,自己还要外出谈生意。 夜色凄冷,京城灯火阑珊,邱一鸣在附近找了家星级的酒店,车子来到地下车库的入口。 他没想到今天会这么背,本来聚会可以很早就散的,可在最后的时候来了两个朋友,准备离开的众人只能重新坐下,又聊了很久,再等结束时就是这个时间了。 一时间邱一鸣不知是该离开这里去找另一家,还是在这等一会,说不定会有车子离开,让出一个位置给他。 外面的雾色渐浓,邱一鸣直接躺在了驾驶座上,边休息边等。 “嘟!” 邱一鸣看了一眼旁边的提示牌,上面显示依旧是“0”。 邱一鸣也没太在意,他寻思估计一会那辆车肯定还要开出来的,就这样他在车里等了一会,却始终没见到任何车子开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