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起沉:“在乎死了。” 岳起沉的懒骨像被抽掉了,他变得积极,成了行动派,上午看好车,下午就去买。 陈子轻和他并肩:“我让你别买,你不听,买了又心疼钱。” 陈子轻望着岳起沉的侧脸:“二十多万,不心疼?” 提车的当天,岳起沉带陈子轻四处兜风。 车停在海边空旷的路旁,陈子轻登录平台账号看了看,粉丝数已经高达百万,这真不是有人花钱给他买的僵尸粉吗? 陈子轻刷刷新闻,没刷到豪门圈相关,他从不主动联系邱家人,一旦那边不找他,两方几乎都相当于断联,毕竟是两条不同的人生轨迹。 陈子轻点头。 陈子轻心虚地把手机收起来。 陈子轻抽抽嘴,行了,我十恶不赦,马上就以死谢罪好不好。 这就把自己哄好了,让人心疼。 青年被触碰到的那一刻就绷起腿部肌肉,如临大敌般:“你想干什么,别招我,等会我起来了,操,起来了,加蓝,老子起来了。” 岳起沉牙关咬紧,他爽利的声音压在喉咙里,没丢脸地溢出。 丢脸就丢脸吧。 僵尸被初生的欲望套牢,臣服于身边人的手心里。 里面的水没擦干,四肢线条印在浴袍布料上面。 陈子轻坐在桌前想事情,他听到浴室开门声下意识看过去,脑子里瞬间就乱了。 岳起沉走过来,一大片布满潮意的粉白胸肌暴露在外:“浴室热起来了,你去洗吧。” 浴室里雾气氤氲,充斥着陈子轻买的沐浴香。他把腕部的佛珠取下来,放在台子上面,再是脖子上的长串佛珠,最后是怀表。 岳起沉见过很多人,碰到过很多事,他怎么会喜欢上我这个出家人。 还是不问了。 陈子轻定定神,脱掉几层僧袍放在岳起沉的脏衣服上面,赤脚进隔间冲热水澡。 下午才…… 陈子轻冲半天才冲干净,他搓搓自己,感叹人比人气死人。 陈子轻的心跳瞬间就漏了一拍,他管不住脚地迅速走近。 陈子轻阻止要把纸撕掉的岳起沉,他珍惜地把纸扶平整:“这不写得很好吗,真的很好,挂起来吧,挂我房里,我每天早起睡前都能看见。” 这说的什么话?僵尸的命不是命吗? “你就这么,” 陈子轻把实现从瘦金体上转向写这手字的青年,那不是挺好吗,你永远都是能够让我为之动容的样子。 陈子轻知道他在开玩笑,还是认真道:“没关系,你嫌弃我,我就回思明寺,那里总有我的一间屋子,一口饭吃。” 陈子轻吃痛:“你先开始的。” 陈子轻身上有点热,他往后挪了点,背部抵着书桌边沿。 陈子轻抿嘴:“不可以。” 陈子轻态度坚定,他的手转着佛珠,眼神飘忽:“真的不可以。” “多早都不行。”陈子轻冲他背影喊,“你去哪?再给我写两副字,我想要你写‘随遇而安‘四个字,” 莫名其妙的买了副文房四宝送给他,看到他写的字反应那么大,直勾勾地看着。 最重要的是,不可以做,怎么都不可以。 除了做,还能有别的事不是吗。 林疵处理好父亲的后事就把身心投入商界,利用大量的尼古丁刺激疲惫的神经末梢,好对付繁重的事务,根本没有精力过私生活,但每到夜深人静,他的眼前就会浮现出租屋门口的一幕。 大雪纷飞,岳起沉下楼扔垃圾,不动声色地瞥了眼角落,他返回到屋檐下面,鞋底对着台阶蹭掉上面的脏污。 林疵知道他被发现,便走出角落,开门见山道:“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?” 林疵丢掉涵养抓住岳起沉的衣领,气息暴躁难忍:“你明知道我对他有意思,还要硬插一脚横刀夺爱,有意思吗?” 林疵满面的怒容一滞。 “下一步是谈婚论嫁?”林疵的眼中尽是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的嘲讽,“他为你还俗了吗?” 林疵讽刺道:“那他不就是把你当修行路上的垫脚石?这你也愿意?” 林疵吃瘪。 他松开岳起沉站到旁边,双手插进被发胶固定在脑后的发丝里,“我没想过跟你做情敌,阿沉,你是我兄弟。” 林疵嗤笑:“我身边那些算什么东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