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究竟是怎么回事? 林父看着快把手机捏碎的儿子,对他的心理素质略微不满,还要锻炼锻炼才行。 林疵被父亲赶出房间,他回到书房给自己泡咖啡,手一直在抖,咖啡洒到了手上,令他恶心反胃。 林疵站在洗手池前漱口,不知怎么,他想到了冯姜河背上的那块腐肉。 这里面会有关联吗? 然而冯姜河的助理经纪人全都人间蒸发,生死不明,那阿沉跟加蓝知不知道? 一杯咖啡下肚,林疵胃里火烧火燎,他又去吐了一回,白着脸去找父亲,准备今晚在他的房里睡。 类似经过消音的枪声。 他双腿一软,咚地跪在了地上。 【儿子,别太伤心,爸的背上多了那个东西,虽然没感觉,但耳边总有人在说话,是个女人,她让我帮她。 爸先走一步,林家靠你了。】 【我希望随着我的死,事情就到此为止,不要调查,切记。】 就在林疵给父亲换衣服时,发现他后背的人头…… 林疵气息急促紊乱,他通红的眼瞪着父亲背上的那块黑色腐肉,昨晚的揣测被证实。 …… 当他出现在五楼的时候,门刚好从里面打开,他兄弟握着小和尚的双肩,走在后面,黏人地用下颚蹭蹭小和尚的脑袋,低头亲几下。 万年穷逼 下楼声又快又乱。 陈子轻没趴到楼梯护栏往下瞧,他也没让岳起沉下去看看,只是往后仰起脸说:“你听力那么好,没发现门外有人啊?” 后半部分情绪是源自他跟小和尚的关系变化,至于前半部分…… 林家将由年轻的林疵继任,新鲜血液上位,必定会引起不小的暗流涌动。 像现在,邱晁的人在查他底细,查不出什么惊世骇俗有违自然规律的信息。 岳起沉俯视被他圈在怀里的人,他得把小和尚带上。 “不去我晚上穿什么,我的裤头都松了。”岳起沉丝毫不嫌寒碜,他带上门,“下楼吧。” 岳起沉轻描淡写:“在他眼里,我夺人所爱猪狗不如,暂时都没法聊。” 所以那天林疵来出租屋,一副死样子,是刚没了爹。 也是邪了门了。 林疵大抵是察觉到他的视线,向他侧头,他立即扭过脸找邱晁说话。 邱晁戴着墨镜,眼睛连同眼里情绪都藏在镜片下面:“有你二哥守在床边日夜照顾,想不好都难。” “王禹没再出来吧?”陈子轻打听。 陈子轻既松口气,又焦急,他希望邱宜雪快点在心里通过某种方法,以照镜子的模式面对王禹,好让他走进度条拿积分袋。 邱晁:“开枪自杀。” 邱晁打掉飞到儿子肩头的雪花:“爸爸不管别人家的事。” 邱晁的双手插进西裤口袋,大衣挺阔,裤腿笔直,他有几瞬散发出高位者的冷漠:“谈不上是朋友,只能说认识,林家主攻传媒,和我们家所在的领域交涉不多。” 陈子轻诧异,他以为邱晁会让他今晚留在邱家,没想到对方主动让人送他回去。 那不就是任由他住在出租屋里。 具体什么时候陈子轻不记得了。他也没多想。 陈子轻上车就准备睡觉,却没能如愿。 这要是长辈的关心,那就有点过。陈子轻摸不准邱长锐的心思 车到小区楼下,邱长锐摩挲方向盘:“幺儿,有事除了找你爸,还可以找二叔。二叔不到国外生活,一直在国内,在家里待着。” 驾驶座响起邱长锐和蔼的叮嘱:“注意安全。” 楼道光线暗淡,空气里漂浮着泥土混着水迹的腥气,岳起沉蹲在脏兮兮的楼梯上面,他没打游戏,也没刷手机,两只眼睛盯着出入口。 走到僵尸面前,陈子轻把手放进他短发里,没头发的和尚感受发丝擦过指尖的触感:“你今天应该和我一起去的。” 陈子轻:“……” 陈子轻说:“邱长锐。” 陈子轻发现岳起沉在看车的时候,有点意外:“车这种东西落地就贬值,平时用不到,买来干什么。” 陈子轻被他挤在沙发一头,都要进沙发里了:“那种虚假的东西,你在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