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脸不红心不跳地说:“我没碰到多大的灵异事件,可能是我运气好吧。” 直播间里的人数在一百出头,弹幕不少,都是以开玩笑为主,没人当真,都认为主播是个神棍,为了流量在这瞎扯。 有时候还会夹一下子。 是个很好玩,让人忍不住想逗的主播。 陈子轻:“略懂。” 【家里摆娃娃是不是不吉利?就是那种芭比玩偶。】 陈子轻说:“可以好好跟女儿沟通,别提出扔掉,觉得不舒服就收起来,或者拿块布盖上。” 岳起沉靠着他:“打pk的。” 岳起沉面部一抽,你榜一大哥不就在和你说话。他把腿放在小和尚的腿上架着:“不打就别连。” 对面是个年轻的女人,她的粉丝是个位数,这让陈子轻顿时自信起来。 女主播得知他的职业,没嫌晦气地立即退出去,而是说他那边粉丝多,分享起了自己遇到的事。 那天她一个人在家,忽然听到门锁不停转动的声音,接着是敲门声,她走到门边喊问:“妈,是你吗?” “我妈跟我约好了那天来看我,差不多是这个时间,而且她有时候就这样,听到我喊了也不出声。” 女主播颇有故事味地停顿几秒:“我妈说她在车上。” “我在包里找钥匙,没找到,是我开门回家的时候忘了把钥匙拔掉,在门上插着。” “真要吓死了。” 陈子轻这边的观众跑到她直播间凑热闹。 “没。” 【我懂我懂】 陈子轻无意间瞥到女主播镜头里的一处:“姐姐,你后面桌上的照片是?” 她捧着照片走到镜头前,弯下腰把脸凑到镜头里,和照片上的人笑得一模一样:“这是我的遗照,今天是我的头七。” 网络平台仿佛死寂。 陈子轻默默放下送到嘴边的苹果,他这边的直播间炸开了锅。 【卧槽,我要吓死了。】 【各位,那个账号不存在。】 【不可能吧!】 【那我们刚才……是在看小七师父跟谁连线?】 陈子轻把苹果塞给岳起沉,他照着那女主播说的事情去搜,还真让他搜到了相关的报道。 陈子轻搜的同时,看这场直播的网友也在搜索,他们都跑过来,聚集在一起,并且在亲朋好友里分享。 她本人亲自说的。 猎奇的,胆小害怕的,看热闹的,随手关注一下的……什么心理的都有。 小年将近,岳起沉在沙发凹下去的边角找到自己的手机,他抠出来打开,里面有几条信息,是林疵发的。 岳起沉过了会打过去,那边无人接听,他就没再打了。 …… 深夜,书房亮着灯,林疵喝掉冷咖啡,碾灭烟头,摁着布满血丝酸胀难忍的眼睛拉开椅子起身,长时间的高强度高效率工作让他头痛欲裂,年纪轻轻就体会到了命不久矣的感觉。他突然没来由地生出一股强烈的不安,脚步仓皇地跑去父亲的卧室。 “爸!”林疵紧张地跑进去,冷不丁地有什么映入他的眼帘,他把父亲搀起来的动作骤然滞住。 仔细看去,也是那个样子。 见父亲不回答,林疵低吼道:“爸,这是怎么回事?!” 林疵抖着手把父亲扶去房间,他再次查看那个人头像,额角青筋鼓动着从齿间挤出两个字:“邪祟。” 林疵面容肃沉:“邪祟本身就不是疾病,药物没用,需要请大师来做法。” 林疵登时就明白父亲找过了,能做的都做了。他声音紧涩:“什么原因才缠上的?” 林疵一语不发,他的面色煞白,父亲说的,从小身为继承人的他怎么会不明白,况且那是很常见的现象,不足为奇,哪个家族敢说自己 “爸,你的背上多了那东西以后,会不会看到什么灵异的现象,奇怪的人?” 林疵又问:“痛吗?” 他平时洗了澡不会对着镜子打量自己,是一个情人发现的。 深入检查发现不是皮肤病。 然后就根据过敏这个方向调查,当然没查出名堂。黑斑在不可抵挡地扩大,直到扩至人的后脑勺面积。 收了收思绪,林父看着能够独当一面的儿子。 “像是个女的,长发过肩。”林疵眉心紧拧,“爸,你记忆里有对上号的吗?” 林疵怀疑父亲的哪个旧情人被支走后怀恨在心便下诅咒,现在父亲说没有印象,那他的猜测就有些站不住脚。毕竟父亲过目不忘,仅仅是看了一眼的人都会记得,即便是一场宴会上递过酒的侍应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