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邱宜雪满面正色,陈子轻真要怀疑他在嘲讽自己。 邱宜雪关心道:“他没欺负你吧?” 邱宜雪想起他在抽屉里看见的那张字条,王禹走之前留的。 邱宜雪叹息:“我不知道你们那么早就认识,我没有他的记忆,你如果愿意,可以和我说说你们的过往经历,从初识开始。” 邱宜雪微愣:“可以。” 邱宜雪抚掉桌上的寒意和落叶:“就要过年了,在家待着不好吗?” 邱宜雪一时没言语,无人看出他的心思,搞不清他在想什么,他垂眼静坐了一会,嗅到了血腥。 邱宜雪蓦然站起来,上半身越过桌面,单手掐住他的脸颊,让他张开齿关:“你别咬嘴,大哥帮你说说看。” 邱宜雪的目光里,小和尚眼睛亮亮的,含着一泡水,他尚未开口,那泡水就在他注视下滚落出来。 不清楚邱宜雪是怎么办到的,两天后,邱晁放开对陈子轻的人身自由限制。 靠近门口的地方有几个气球,红的黄的,轻微瘪气。 客厅到处都是气球,许多都爆掉了,桌上有一个坏了的蛋糕,周围流着奶油,尽是狼藉。 陈子轻的脚踩到什么鼓囊囊的东西,一簇彩片爆出来,在他眼前形成梦幻的风景,他把怀里的气球丢掉,快步冲向摊在地上的僵尸。 “岳起沉!醒醒,是我,我回来了。” 岳起沉浑浑噩噩地撩开红得要滴血的眼眸,目光浑沌,神志不清:“你是谁,为什么来我家?” 陈子轻艰难地把他扶起来,让他靠在桌脚上:“我拿个毛巾给你擦擦脸。” 再是胡子拉碴的脸蹭上来,尖锐的牙齿咬破他裤子,刺进他小腿皮肉,他疼得嘶了一声。 陈子轻垂眼。 “你亲他。” 整得跟电视里棒打鸳鸯的剧情似的。 陈子轻动了动被他舔的腿,话到嘴边,突然感觉腿上多了微凉的液体。 陈子轻赶忙弯腰:“哭什么,不哭了,我先亲的你。” 陈子轻没嫌弃他身上的臭味,凑近说:“真的,我可以对着佛祖发誓。” 陈子轻拍他后背:“我认为你想我第一个亲你。” 陈子轻说:“你啊,你稀罕。” “为什么要亲那个王禹?你们不是吹了吗?又和好了是不是,那我算什么?” “算小三。” 陈子轻在心里唉声叹气:“你不是小三,我跟他那是权宜之计,我不那么做,邱宜雪就不能出来。” 陈子轻以为他又抑郁上了,正要安抚一番,就听他说:“我确实不是小三,不被喜欢的才是小三。” 陈子轻猝不及防:“……啊,咳,有点冷啊。”他东张西望,脚试图走动,手也一会挠脸,一会抓脑袋,不知多忙,“我把暖气打开,对了,暖气是开着的,一直都有,哈哈,对,是的。” 僵尸理直气壮:“你说你亲过我,我当时昏迷不醒,没知觉,不算数,你必须补偿我。” “别念咒,听着头疼,”岳起沉深深弯腰,将脑袋磕在他肩头,酒鬼耍赖地歪着脸,眼神炙热地看他,“亲不亲?” 岳起沉面色一阵黑一阵红,他马上去刷牙。 刚才纯属是回光返照。 陈子轻扫地,岳起沉在他后面拖地,他们一前一后,一个不时回头,一个不时抬头,目光一旦碰上就各自撤回。 因为距离陈子轻补上额头吻,以及亲嘴已经过了十多分钟。 陈子轻睁眼说瞎话:“不知道啊。” 陈子轻的指尖蜷缩起来。 陈子轻:“……” 指骨匀称偏长,指尖透粉。 陈子轻反应过来时,已然摸了上去。 陈子轻把头摇成拨浪鼓:“不会了,大哥会接受治疗,把他杀掉。” 出租屋经过一通收 陈子轻暂时不回邱家,邱晁也没来抓他,年底估计挺忙。他偶尔接到邱宜雪的电话,问他这边缺不缺东西。 一天夜里开直播,陈子轻选了个特效挡脸,和进直播间的网友聊天。 陈子轻看弹幕给反馈:“红衣女鬼吗?比不上诶,是,她们生前被害,死后怨气滔天,可怎么也没生前就凶残的男鬼恐怖。” “白衣服的鬼啊?那肯定没红衣服的吓人,色调上的冲击就不一样,一个是凶灵,一个是阴魂。” “怕不怕在哪个鬼屋被脏东西缠上?”陈子轻读弹幕,他说,“不会啊,看磁场的,我磁场蛮正。” 陈子轻凑近屏幕:“一般都是冤有头债有主的因果报应,只要是关联到的一个也逃不掉,据我所知,无差别攻击的比较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