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起沉坦然:“是啊。” 林疵扯扯唇:“那我是没有了,不过我未来联姻的老婆大概也没有,各玩各的,公平得很。” “对了,”林疵好奇道,“小师父见了那玩具,有说什么吗?” 林疵哈哈笑起来:“出家人是菩萨心肠,见不了人受苦受难,想着能渡一个是一个。” 林疵问倒在沙发里抽烟的兄弟:“阿沉,你住进去快一星期,冯姜河的房子怎么样了?” 林疵耸肩:“他是我朋友,跟你以往的客户不同。” 林疵坐起来:“他自己有什么问题?” 岳起沉把烟头掰断了,随意地扔到桌上:“懒得说。” 没想过是人先有问题,后才是房子有问题,顺序上的变化背后的深意天差地别。 朋友间的相处有深有浅。 林疵喝了一会儿酒,他叫来经理报节目单,让岳起沉挑一两个。 林疵拿过来接通。 林疵的心头猝然就被一股妒火焚烧,连他本人都没意识到会生出这把火,还如此凶猛,烧得他有几秒的大脑空白。 仿佛那凄风吹到了他脸上,他置身荒野,身后跟着和他一样迷惘的灵魂。 “他点了两个人,看表演。” 撞见了一个人影。 陈子轻坐在阳台进客厅的玻璃门边:“你从哪回来的?” 陈子轻趴在膝盖上,视线落在正前方一处:“我给你打电话,是林施主接的,他说你点了两个人看表演。” 妈的,林疵那狗比,是情敌了吗,到那地步了吗,就这么搞。 “看的什么表演?” 僵尸此时还没能产生人类的汗液,纯属是对紧张忐忑的形容。 陈子轻点点头,真够直白的。 岳起沉再次不语。 岳起沉半晌蹦出两个字:“学习。” 岳起沉走到他面前:“我做僵尸做久了,不想做了,我想做人了不行?” 岳起沉的视线在黑暗中畅通无阻,他自上而下地将小和尚扫了个遍,落在对方的脚上,我的七情六欲是你给我的,你给了,又不给全,给个千分之一,剩下的就不给了,我只能自己想办法补全。 岳起沉面露不适:“脏,恶心,反胃。” 屁哦。 僵尸会不会是某些生物一样,拥有人类情感的那一刻可以重新定义性向? 陈子轻咳了两声清清嗓子:“俗家人讲究食色性也,那你看错了,该看一男一女。” 陈子轻无语。 就一个孔,长钉一直往里钉,是挺机械枯燥的。 陈子轻的身体腾空,岳起沉夹娃娃般,把他夹在胳膊里,一路夹着去房间。他喊智能声控,黑暗被驱散的那一瞬,陈子轻怔住:“你的眼睛怎么那么红?” 陈子轻追着僵尸问:“你哭过了啊?” 见僵尸还在装做没听到,陈子轻就抓住他的t恤,把他拉下来一些,凑到他眼皮底下看他。 岳起沉瞬间紧绷起来,他的身子抖了下:“松开。” 僵尸哪会有那么猛烈的气息呢。 陈子轻的视野里,岳起沉把面庞侧向一边,红红的眼皮带着几分颓唐的意味。 陈子轻抿抿嘴,小声说:“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哭,是不是想起你爹了,我跟你解释一下我看玩具的事。” 陈子轻在岳起沉快要进房间的时候说:“我停在一款上面,是觉得那款颜色好看,我喜欢蓝色!” 操。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,偏执地那么介意,也那么想,失了智一样,愤怒委屈,矫情得要死。 鬼知道他在脸上摸到眼泪的那一瞬是个什么心情。 陈子轻说:“那晚安。” 岳 “我也不是有意听的,我在适当的距离能听见一切声音,除心声以外。” 陈子轻去敲门:“林施主私生活不好,你以后还是少跟他来往为妙,我不是干涉你交友,岳施主,我只是怕你被他影响。” 陈子轻的手机上来了信息。 陈子轻还没回,僵尸就又发来了信息。 陈子轻这下回了个语音:“还有我师父呢。他老人家想必是清楚的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