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子轻:“啊,什么蛋?” 林疵是个畜牲,他也是。 夏天过去,秋天就来了,秋天一到,还不是一闭眼一睁眼便是冬天。 岳起沉凝视他没回过神来的脸庞:“能煮了,蘸生抽吃的。” 不是他装天真,是他一时没反应过来。他的心思都在冯姜河的精气神上面。 冯姜河换了拖鞋从玄关过来,待客一向热情有礼的他眼皮耷拉着,都没看家里的两个客人一眼,他嘴唇没什么血色:“我有点累了,先回房休息。” 话声戛然而止,他看清楚掉的东西是什么,是什么蛋了。 地上静静躺着,玫红色的,鸭蛋大小。 鸭子都没第一时间感觉到蛋掉出来了。 万年穷逼 毕竟娱乐圈僧多肉少,好的资源都是资本博弈,艺人为了出头会售卖自己拥有的东西,估估价,有的卖得值,有得卖得不值,大多看运气。 陈子轻也怀疑冯姜河是个0。 那颗蛋的登场,相当于是揭开了冯姜河人生最不堪的一面。同时也让他演艺生涯开出的所有繁花瞬间恶臭腐烂。 被玩坏了。 地上残留着的一小块痕迹,提醒在场的两个圈外人,刚才发生过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。 是屈辱的。 不对,是正在被蹂躏。 头部艺人的确如此。 艺人身上的有些经历,别说圈外人扛不住,圈内人也不见得每个都能挺过来,找到平衡。一旦进了大染缸,想出来就不是自己能做主的了。 冯姜河有名气,有很多作品,有大量不离不弃追随他的粉丝影迷,他在演艺圈的地位那么高,依然只是一头猪。 可想而知他的同行们…… 正黄昏,阳台的窗帘只拉开了一小部分,客厅光线昏暗,岳起沉把窗帘都拉开,让晚霞进来:“和尚,少点同情心,都是成年人,路是自己选的,不论在路上看到什么踩到什么都自行承担。” 岳起沉顿时黑了脸:“就为了那颗鸭蛋?” 岳起沉提醒昏头昏脑的小和尚:“我是僵尸。” 岳起沉想到什么,低眉扫了眼裆部:“再不像僵尸,也不会是完完全全的人类。” “其实应该让冯姜河听听,《地藏经》能让纠缠不清的冤魂消除恨念。” 岳起沉不爱听后半句,字里行间有股子撬不动命运之壳的苍凉。 “当时那鸭蛋好像在震。” “所以,遥控器在谁手上?” “当然也不排除是房子里的邪祟干的。” 岳起沉阔步走到书桌前,手按着桌面逼近:“你怎么知道那玩意儿的遥控器有距离限制?” 岳起沉握住他要掐佛珠的手,让他手心朝上,拿起他面前的《地藏经》,不轻不重地打在他手心上面,啪啪打了几下:“少用贫僧这称呼给自己做掩护。” 陈子轻瞪大眼睛,神经病啊,他可是个头上有六个戒疤的和尚。 陈子轻正要拿起经书遮眼,他的眼睛不自觉地扫向岳起沉的手机屏幕,然后就停在了一款上面。 他没把这句话说出来,灵动的眼里写着内心所想。 七点左右,岳起沉在京城高档会所的包房里瘫着,桌上是被他捏出一大块碎裂痕迹的手机,他目前的情感数值不高,种类也少,大起过后就显得萎靡不振。 “酒你也喝不了几杯,来会所不如去茶馆或者戏楼。” 岳起沉冷不丁地开口:“你跟人做的时候用小玩具吗?” 林疵刚入口的酒液喷了出来,他抽纸巾清理痕迹:“怎么问这个?” 林疵:“……” 岳起沉丧郁地阖眼,听包房里播放的靡靡之音,唱歌的歌手嗓音比干涸了上千年的寡夫两条腿还能扭。 “不用。”岳起沉没兴致。 岳起沉把烟衔在唇间,找林疵要打火机点燃,他眯着眼深深吸一口:“你那朋友白天出门,傍晚回来掉出来一颗电动的玩具蛋。” 岳起沉的沉默即是默认。 岳起沉吐了个烟圈,僵尸圈可不常见,闻所未闻。他一副取经的口吻:“好用吗?” 他摩挲杯口:“算是个放松括约肌用的。” 林疵笑说:“你要是真的有兴趣,不如亲自摸索,实践得真理。” “阿沉,你一再回绝我的提议,怎么,给你未来的老婆守身如玉?”林疵看似揶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