护工说:“我平时只照顾您,不了解医院里的医护情况,那人是您的朋友吗,我打听一下。” “好的。”女beta看他开始躁动,就拿出兜里的笔记本看他今天还有什么药没吃。 女beta不咸不淡地说前两天哪个病人把护士打死了。 女beta说出入职以来的工伤:“宋医生,我才照顾你没几天就被你砸断了鼻梁,返工后不久差点让你戳瞎了眼睛。” 他心虚不敢吱声,牙齿啃起了手指甲,才修剪平整的指甲又被他啃得坑坑洼洼。 陈子轻忙不迭点头:“对对对,是的。” 病人想干什么,含蓄地拒绝不成就哄着,找个机会让其服药。 “不要!”陈子轻情绪激动,脸部肌肉不正常地抖颤,两只眼珠往外突。 杏花味渐渐浓起来,陈子轻在那味道的安抚下昏昏入睡。 陈子轻迷迷糊糊地闻到了一股烟味,雾气很大,他呛得直咳嗽。 接着就是腺体被咬破的刺痛。 烟雾更大了。 虞平舟捏他哭红的鼻尖:“怕什么,阵法不是失败了吗?我的心脏还是好的,可以正常维修。” 陈子轻睁开了眼睛,他一点反应都没有,像是死掉了,但他眼尾水淋淋的,不断有眼泪埋进发丝里。 “宋教授,你怎么哭了?” 女beta不慌不忙:“没有。” “不知道。” 陈子轻的眼珠缓慢地转了转,朝比他小一岁的周衍明喊:“行了,别吵了,跟我的护工没关系,是我做了个……” “美梦。”陈子轻说。 陈子轻吸吸鼻子:“醒来舍不得不行啊。” 陈子轻不想说。 他酸楚又复杂地感慨:“我们多久没正常交流了,上次我过来,你不理我,上上次,你说句话就打哈欠,眼皮都是肿的。” 到目前,他只知道他跟江扶水无缝连接相关记忆,江扶水可能是支线任务二的目标,所以才会如此。 陈子轻见alpha开始收拾本来就整齐的病房:“周衍明,你过来看我,跟我的主治医生交流了吗,得到他同意了吗?” …… 楚未年带他去医院的活动中心。他无措地抠住病服,脸上却是夸张的兴奋表情:“我这样能去吗?” 少的那块肉被他咬掉了。 楚未年说笑:“老太太今儿想和我一起来,我没让,我怕她烦你,她唠叨起来两二个小时打底,影响你吃药休息。” 也不是我的朋友,他在暗恋的位置,就他一个人,没哪个和他为伍。 陈子轻边走边打量活动中心,能出来的病人都控制了病情,他们说说笑笑,这儿仿佛只是个普通的会友场所。 “慢点。” 沈文君推着轮椅往这边来,他身着护工服,和轮椅上的病人说话。他是另一个病人的护工。 没有鬼魂。 陈子轻想,没鬼魂帮助的沈文君就不可能利用上一世让他熟悉,那就连成为他护工的资格都没有。 活动中心的医护人员暗地里投在他身上的视线有不少,更是有病人也明着或暗着被他吸引。 明明自己的人生也有闪光点,干嘛不珍惜,非要抢别人的。 陈子轻示意他看沈文君:“那个护工,你认识吗?” “哦。”陈子轻的注意力转瞬就被一只蝴蝶拽走了。 蝴蝶从沈文君头顶飞过,朝他身后飞去,陈子轻被楚未年带着越过他身边。 他们背道而驰。 沈文君是死了的,还是快要死了? 淡淡的柿子味飘远了,沈文君推着轮椅走在走廊上,没人注意到他他唇角轻动,一掠而过意味不明的笑意。 我助你一把,看你要做什么。 陈子轻还在找蝴蝶。 陈子轻嫌楚未年转变他的视线,他把头往蝴蝶飞走的方向转。 楚未年话没说完,就被一道声音打断:“手续下不来。” 匆忙回国的江扶水一身白大褂,此时的他不到二十岁,浓眉大眼脸庞有棱角,下巴上一圈憔悴的胡渣,他功成名就,是个尤为出色的alpha,长陵医学界炙手可热的人物。 江扶水的目光落在楚未年旁边的人身上:“病人出院要有个考察期,以他的病情还达不到出院的条件。” 江扶水迈步朝他身边的人那里走去,视线不离半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