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子轻滚到他怀里:“我睡不着。” 楼下 一根烟抽完,楚未年点第二根,就在他扣动打火机的那一刻,三楼窗帘上多了两个略显模糊的影子。 他应该矮很多。 “叭!” “叭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” 虞平舟轻笑着咽下带有轻淡血腥的唾液,抱他回床上,继续未完的事。 alpha体内渗出焚烧味,无孔不入地扑向未能分化的人,形成一个漩涡,将他困在中央。 诗歌吟唱到深夜才停。 虞平舟笑着坦言:“当然会。” 可到点了,他就被澎湃的睡意袭击,扛不住地闭上了眼睛。 陈子轻半夜醒来发现的就是这么个景象,他小心地把抓着自己的那只手拿开,趴在沉睡的虞平舟身上,捏对方脖颈的玉佛:“没见你摘下来过,答应我的都做到了。” “谁管你介不介意,反正你又不说实话。” 陈子轻把玉佛翻了个面,在雕刻的“虞平舟”三字上面亲几下:“其实还是独一无二的,我只亲过你的名字呢。” 陈子轻下床上厕所,他放水期间瞧见自己胸前湿湿的,揪起那块布料一闻,烟灰的味道扑进他鼻腔。 陈子轻放下有印子的布料,他冲了水洗洗手,镜子里的人脖子上全是痕迹,乍一看能让密集恐惧症患者发疯。 陈子轻想象虞平舟趁他睡着,凑在他脖子里咬的画面,他抽抽嘴,掀起睡衣看了眼,默默地把下摆放了回去,转身往后转头,透过镜子看自己的后颈,也就是oga长富贵包的地方。 仿佛只要富贵包一出来,就会染上齿痕里的味道。 没有停什么车,乱按喇叭的车辆早就走了。 陈子轻上课的时候,旁边的ao情侣在叽里呱啦,头都要埋到桌兜里去。 o:“我没看到。” o:“那你想听我说什么,我故意装作没看到,故意不回你?我对你没感觉了,想和你吹了又懒得提,希望通过不回你讯息这点让你意识到,主动让位给我下一任?” 过了会,他又哭唧唧:“我室友打个游戏都回男朋友。” a脸上写着“老子为什么要过来问”一行字,手中的笔快要被他掰断了,还要在自己的o看过来时,龇牙咧嘴露出假笑。 发个讯息试试。 【哥哥,你在干嘛呀?】 两秒回的。 那是和他的玩闹截然不同的画面,古怪,兴奋,不受控。 虞平舟的电话打了过来,陈子轻赶紧挂掉。 【虞平舟:下了课打给我。】 会议室里,虞平舟旁若无人地发着讯息。 有个外形看起来十分清冷矜持的oga开口道:“虞董,要不要把会议暂停一下?” 虞平舟眼皮不抬:“不用,你们说你们的,我能留意到。” 在座的一众里有几个忙不迭点头,深有体会,都是有故事的人。 oga不卑不吭:“不是吗?” oga被问住了,形若花瓣的唇颤动,令人不忍,他的同事们面面相觑,显然他们也是这么认为的,难道不是吗? 会议室里的微妙气氛持续了片刻,一道轻笑声响起。 合作的公司主创里有个人是楚未年的朋友,事后,他把这件事拎了出来:“虞董兄弟情深。” “都是弟弟,私生子的待遇可就比不上没血缘的那个。”朋友说,“那认祖归宗的家宴一拖再拖,今晚能不能办成还不好定。” “不过他肯定也不是个省油的灯,我对私生子这个物种有偏见,实在欣赏不起来。” 朋友说了会话,看见了什么,他一愣:“未年?” 朋友愣愣看他手上的杯子:“你没事吧?” 朋友十分震惊,嗜甜的人竟然开始喝苦的饮品了。 陈子轻下课循着骚动看见了楚总。他在对方走近时问道:“你从哪来的,身上为什么有oga的信息素?” “不能,”陈子轻环顾四周,“是你的同类们的反应告诉我的。” 楚未年的激动一空,他过来的路上遇到了那个在国外有过一面之缘的oga,对方跟他的信息素契合度比文君还高。 当时对方有alpha,他正好也不感兴趣。 今天他才知道,那oga回国了,是个单亲父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