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扫地呢。”陈子轻没话找话,他给梁津川看自己的一双手,“你看,我包饺子包的,都是面粉。” 陈子轻手脏,怕把他的衣服弄脏了,就用肩膀撞撞他,用脑袋在他胸膛里顶了顶,蹭几下:“你别往心里去,大爷是老眼昏花了,看错了。” 陈子轻茫然:“那是什么事啊?”还发生了他不知道的小插曲吗? 陈子轻从他手中拿走笤帚:“剩下的我来扫,你去给方奶奶读报纸,她念你几回了。” 陈子轻咳两声:“也是呢。” 陈子轻每次都露出第一次听的认真态度,他发表看法,给出反馈。 梁津川俯视他没怎么被岁月切割划伤的眉眼:“你老了,我不也老了。” 陈子轻脱口而出:“那不是两个傻子。” “不是傻子,是神仙眷侣,天造地设的一对。”陈子轻改口,他把笤帚扫到梁津川的皮鞋前面,“脚抬一下。” 梁津川思绪散懒,去哪都行,只要他不是一个人,不孤单。 方奶奶是个得体很有气质的老人,一头白发全部梳起来盘成发髻,发丝紧贴头皮,显露出饱满优越的头型和出色的面部骨骼皮相。她的房里是香的,人也是香的,年轻时一看就是个美人。 陈子轻照常给回应,方奶奶坐在摇椅里面向窗外的冰天雪地,怅然若失。 方奶奶摇头。 …… 游戏很简单,两个透明碗,一个里面是五颜六色不知价值多少的真品玉石泡在水里,需要用筷子把玉石全部夹到另一个透明碗里。 要是她输了,所有玉石都给他们。 前不久才讲过,她又忘了。 “那小李你计时。”方奶奶饱含期待,“小梁,你先来。” 方奶奶正色:“你不要因为我年长就让我,希望你尊重我这个老人家,比赛只有对手,没有尊老爱幼一说。” 陈子轻坐在一旁的桌边,托着腮看梁津川把手伸进毛衣袖子里,解衬衫袖扣。 陈子轻不解地眨眼,怎么不卷袖子,赶紧卷啊,发什么愣呢。 玉石打磨过,全是圆球状,没那么好夹。 比赛陷入某种意义上的胶着中。 然后, 速度不快不慢,很稳。 陈子轻嘴边的半块巧克力掉在了腿上。 陈子轻嘴张大,声线有点儿绷:“你左手……会用啊?” “这么多年了,我都不知道。”陈子轻感慨了声,想也不想地说,“那你以后都用左手吧。” 陈子轻冤枉:“没有啊。” 梁津川眯眼,不记得从什么时候,他老婆不发毒誓了,改用不张嘴的老天爷做担保了。 梁津川太阳穴一跳:“别在敬老院腻歪。” 梁津川似乎不爱吃这套,沉声道:“奶奶在看着。” 说着就对方奶奶挤眉弄眼:“是吧,奶奶。” 回去的路上,陈子轻一有个机会就扭头看副驾上的梁津川。 不论是未成年,还是将近三十,梁津川一个年龄段有一个年龄段的魅力,但都能让他感叹,这脸这身材完全就是照着他喜欢的人的样子长的。 以及,偏执。 他的意中人具备这一溜的条件,缺一个都不行。 “不是啊。” 陈子轻眼神躲闪,他害羞地说:“我爱你嘛。” 陈子轻打开他伸过来的手:“你现在用嘴爱我就行了,手不用。” 他一副深思熟虑的模样:“好吧,那我用嘴。” 梁津川捻他耳垂:“ 陈子轻抽抽嘴,他留意着路况:“你睡一觉,睡醒了就到家了。” 陈子轻一顿。 陈子轻老是提不起劲,重欲的反应都浅了,每次只要梁津川舔一舔就能压下去。 梁津川弯唇:“那老公马上睡觉,为了今晚久违了的伙食补充体力。” 系统:“这又不是你刚来的时代,你想听歌自己放。” 系统:“算你有品位。” 陈子轻听了会哼哼哈嘿,说:“444,我想听寂寞烟火dj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