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子轻萎靡不振:“我过不去,你来背我。” “还真背啊?”陈子轻及时阻止,“你搀着我就好了。” 陈子轻拍了拍他宽阔的背部:“我不是怕你假肢……好好好,你背你背。” 梁津川背他去餐厅,脚步平稳,不见一丝虚晃。 昨天是粉的,现在是橘色的。 “嗯。”梁津川用手指梳理嫂子乱糟糟的发尾,他煮米糊期间去了趟车库,把被遗落在车里过夜的花拿了出来。 陈子轻的头皮被梁津川的指腹蹭得很舒服,他瞧着玫瑰,心里头暖暖的。 陈子轻问过梁津川,天天准备小惊喜,会不会很麻烦。 只是这样,心思简单,纯粹,又执着。 “那你吃什么?”陈子轻嘴里有米糊,说话不是很清晰。 “不想吃?”陈子轻把勺子一丢,扭头仰起脸,“一天三顿不规律,胃就会生病。” 陈子轻撑着桌面站起来:“我去给你下面条。” 陈子轻点点头:“好呀,我不管你啦。” 陈子轻等他端着面条过来了,才继续吃米糊,他们吃着吃着,就吃在了一起。 陈子轻看看墙上的挂钟,还不到六点半:“津川,你去睡个回笼觉吧。” “那怎么行。”陈子轻心疼地捏捏梁津川的膝盖,“你又不像我白天可以睡,你白天有高强度工作……” 陈子轻不由得叹口气:“早知道就不做一整晚了。” 陈子轻正要义正言辞地表态,头顶就响起一声, 陈子轻下意识问:“真的啊?” “……”陈子轻默默闭嘴。 陈子轻满脸的冤枉:“说什么呢,我怎么可能去看鸭子,全世界最帅的人就在我眼前,别的我都看不上。” 陈子轻红了脸,对象大了,随便出个声做个动作都性感有魅力,他转身,叉着腿趴坐在椅子上面,眼睛瞅着进厨房洗碗刷锅的对象:“津川,你开那种会所做什么啊?” 陈子轻拿手臂当枕头垫着下巴:“那我能提想法吗,我超多想法。” 陈子轻做出小学生领任务的样子,高高地举起一只手:“收到!” 陈子轻晃了晃头,眼睛里有生理性的泪水:“我昨晚让你弄好了,今天不想坐公交,你等我想了再去好不好。” 陈子轻小声纠正:“……是金箍棒。” 陈子轻捂住脸。 一双手从后面抱上来,扣在他的腹部,他微扬眉:“现在是做什么,哄我?” 梁津川手上冲洗筷子的工作放慢,他似乎沉浸在回忆里不可自拔,又似乎游离在外,分得清过去现在和未来的顺序分量。 陈子轻回头问道:“对了,津川,会所不搞低俗的服务,那鸭子做什么啊?” 陈子轻望着他白皙小臂上的新旧牙印抓痕,恍然道:“要严格禁止服务生在会所里接皮肉活,规矩可不能破。” 一个礼拜后,首城的冬夜充斥着喧嚣的冷。 某广场站上来一个黑衣男子,他戴着棒球帽,脸上有口罩,眼皮垂着,眉眼收在帽檐的阴影中,瞧不清长相。 四肢修长,骨骼均匀,背挺拔,头小肩宽,身材体型非常的吸人眼球,走一步都像是在t台上,但他那身气息很是令人不喜。 拒人千里的冰冷在他骨子里散开,引得原本被他吸引过去的乘客都纷纷收回视线,或者转开视线。 大抵是搭得不得劲,他把手向上抬,握住了扶手栏杆。 尤其是在他身前的乘客衬托下。多,完全被他遮挡住了,仿佛在他挺阔长大衣的笼罩下。 头发不知道几天没洗了,油哒哒的。 从月头忙到月尾,捏着到手的那点儿工资,什么也不敢买。 察觉有人站在他身后,他主动地往前挪了挪,那具身体若有似无地贴着他。 公交一个拐弯,他分神没站稳,身子随着惯性摇晃。 接着就要挣扎喊叫。 他紧紧闭着干燥起皮的嘴巴,吓得瑟瑟发抖。 疼痛让他弓起身子,夹在胳膊里的公文包被他拿出来,哆哆嗦嗦地挡在身前,指甲深深抠着公文包的边缘,指尖用力到发白,全身又冷,又抑制不住地烫起来。 “骚货。” 他怔住了。 手那么漂亮的人,为什么是个变态…… “都是你的骚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