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子轻分心听采访,几个月前王建华的公司倒闭了,他的人生大起大落,看淡了利益,给梁津川开车当起了司机。 那里头的年轻男人帅得要命,骨子里的戾气乖张都内敛了不少,只是距离感更甚从前。 采访结束了,陈子轻也记好账了,他那个世界,过几年就是金融危机,不清楚这个世界会不会有。 虽然至今没发过全国性的灾难级别特大洪水,没有香港澳门这两个地方。 所以他不敢保证,他得提醒梁津川做个准备,别真的出现了的时候被杀个措手不及。 一阵酥痒突如其来,长着牙齿一般啃上陈子轻的尾椎,一路往上啃,他抖了抖,手上的笔握不住地掉在了账本上面。 转而一想,梁津川比他更重欲,每天都要做,每天都要做。 可是,这两年他出现了新的病症。 不知道是不是做多了,他身体的阈值高了,普通的姿势跟场地都不行了,非要追求新鲜刺激。 难受啊。 这些年都没用过,怎么看了能找得到。 陈子轻忍不住地给他打电话,张嘴就是一串呻吟,然后就说要小珍宝。 王建华没慌,这对叔嫂打断了筋连着骨头,压根儿就掰扯不开,顶多拌个嘴,但他还是走流程地劝说:“有什么事好好说,别动手。” 王建华老气横秋:“我是说,你别对自己动手。” 家里没养宠物,只养了花,花不会说话,梁津川所过之处皆是静谧。 梁津川关门,睡嫂子。 …… 陈子轻攀着他肌肉紧绷汗湿一片的胳膊,钻到他怀里,一边和他亲嘴,一边断断续续地说要玩角色扮演。 陈子轻掀起湿漉漉的眼睫:“玩不玩嘛。” 陈子轻握住他骨节分明的手吃起来:“那我们去坐公交,你站我背后,骚扰我?” 陈子轻含糊地说:“尾随白领的痴汉跟踪狂?” 陈子轻口齿不清,发出的鼻音湿湿的:“就说那是我们两口子之间的小情趣。” 陈子轻:“……” 哪知他还没爬走,就被摁在床上。 “你现在当着我的面对我伸出手,让我把戒指带上去,我就满足你,在公交上骚扰你,跟你下公交,把你堵在狭窄阴暗的巷子里侵犯你。” 陈子轻嗓子发干,身上发冷,前者是喊多了,后者是汗出多了。 梁津川没否认。 梁津川轻笑一声,笑意不达眼底,他的话里带着些许嘲讽:“不说这事的时候,我稍微有个求婚的征兆就被你掐掉。” 梁津川低着头看他,捋上去的额发再次散落下来,将疏离冷漠的眉眼衬得柔和:“报纸上的数字只是个概念。” 梁津川挑眉:“我现在就叫专业团队来家里,当着你的面核算我的股份价值,房产,现金,肖像,名声荣誉,评估公司里的市值和所有项目。” 梁津川诱导对他袒露柔软肚皮的羊羔,也是所有作孽的根源:“难受就戴上戒指。” “你要住楼房,开汽车,嫁有钱人。”梁津川一边说,一边将戒指往里推,尾音落下的那一瞬,戒指也推到了嫂子的无名指最里面,“我努力了,还会继续努力。” 以为藏得很好。 梁津川摸他鬓发,指骨蹭到他眼泪,力度更温柔了些:“结婚的时候再换掉。” 梁津川吐出两字:“下次。” 这是真的让欲望骑在了头上,点名道姓十分刺挠人。 陈子轻滚烫的身子擦着被子挪下去一截,两只手捧着他,胡乱地蹭脸:“可是我难受。” 陈子轻咬着手上的素圈戒指,视线模糊晃得厉害:“你……你永远说话……说话算话……永远都……我的小珍宝……” 天蒙 陈子轻快死了,他趴在换过床单的床上,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。 不行,不能睡,他要跳水! 系统:“菊花灵的依附性无敌强,达到一定时间还会诱发性药作用,一个传染一个,像你这情况用它就是火上浇油。” 系统:“……你也是作,一堆的借口可以用,非要说自己能自动出油。” 系统没动静了。 现今的豪华畅享版菊花灵是改良过的膏状,会随着体温和情愫这两点融化,很油润,到什么程度呢,只要用一管的三分之一就能溢出来,拿碗接的程度。 假的。 幸好离主卧不算远。 “过来吃米糊。”厨房那边传来梁津川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