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05(1 / 1)

临近暑假,一场雨轰然而下,首城日渐加快的生活节奏没有就此慢下来丝毫。 陈子轻穿着梁津川的褂子在房里找针线篓,褂子很大,下摆到他屁股下面,他找到跟褂子对应的线,坐在椅子上穿针。 陈子轻一手捏针,一手捏线头,举起来对着光亮的地方,眯起眼睛穿。 陈子轻把线头送到嘴里,嘬嘬,搓成细细一条,这次穿过了针孔。他从另一边捉住线头,拖出来一截。 全然没意识到自己这一捞下摆,胸脯以下一览无遗。 梁津川把圆珠笔弄掉地上了,他没捡笔,侧身靠过去,搂住嫂子的腰把面颊贴上去,无比眷恋地阖着眼:“别穿着缝。” 梁津川在衣食住行上都很随意,衣物能穿就不扔。 长了张太过体面的脸,不用靠衣装。 梁津川在他的褂子里吹气,他的褂子被吹起来的同时,气流也擦得他一阵颤栗,他隔着布料抓了抓。 陈子轻差点被针扎到手指头。 梁津川周身气压骤降:“不穿了。” 雨敲打窗户下个不停。 此时梁津川已经办理好了残疾证,开始享受国家的帮扶政策,一年领一笔补助金。 不能在这个年纪做的,只能等长大,等成长。 陈子轻啃掉青萝卜,趴在窗边往外瞧,两个男生不知从哪来的,要到哪去,他们打着一把伞,你拱我一下,我拱你一下,拱着拱着,伞翻了,他们亲上了。 梁津川的眉间生出不知名的凉意:“不看。” “不是。”梁津川很快就回阳台,手里多了一把口琴。 更别说吹了。 梁津川会很多曲子,此时此刻却忘了所有,什么都不会了,他冷着脸轻啧,皱皱眉道:“看雨,别看我。” 梁津川把下巴抵在他发顶,徐徐地吹起了口琴。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,陈子轻意犹未尽地打听:“津川,你吹的是什么歌啊?” “……我问的是歌的名字。” 陈子轻:“真的是叫这个名字吗?” 陈子轻听见梁津川说话,声音温柔,他说:“假的,我编的,讨我自己开心的。” 我想和你到老。 原因是辅导员给陈子轻送了一箱不便宜的汽水。 陈子轻决定趁这个机会引导一下梁津川在感情上的小问题。 这情况仅仅只持续了半天,一夜过去,陈子轻照常早起去后山挑水,他回来发现梁津川已经起来了。 陈子轻上厕所撒了个尿,梁津川还没走,就在门口站着。 打开一看,上面是他无论见过多少次,都会被惊艳的瘦金体。 寡夫门前是非多 梁津川的面色瞬间就变了,他拎着书包,额角鼓动青筋,眼眶渐渐发红。 梁津川一愣。 梁津川的目光从上方投下来,落在他发顶的翘毛上:“只是低头就够了?” 梁津川低头弯腰,手掌按住他的翘毛,闭起更红的眼睛,等着他的亲吻。 梁津川勾着书包的手一松,书包掉落在他脚边,他将不好好亲他的人摁在门口墙边。 陈子轻掐了一下少年饱有青春干净荷尔蒙气息的起伏背肌。 亲完了,两人似乎结束了一项工作,继续冷战。 陆续有同学来送关心,不管是冲他出类拔萃的学业成绩和极强的自律能力,还是冲他赫赫有名的脸,或者同情他的出身怜悯他的身体残缺,均都被他拒人千里的冷气给冻得够呛。 没过一会,教室后门那里传来咳嗽声:“同学,你不回去啊?” “是在等你的嫂子来接你吗?”那声音善意体贴地问,“平时我看他都会来接你,这次怎么没来呢?” “那你道个歉嘛。” 后门口的人气冲冲地走进来,走着走着就变成小跑,他跑到梁津川的座位旁边,带着一股青椒肉丝香。 梁津川没抬眼皮,他在看桌上的钢笔,看了几秒,拿起来放在指间转动。 “你没做错?”陈子轻语速急了,舌尖挂着牙齿有点疼,这是早上让梁津川给咬的,他瞪过去。 却见他从兜里掏出一封信,“啪”地拍在课桌上面。 “先收着,别拆,下午看。”陈子轻说,“这是我对你乱扔东西的看法,我想说的都在信里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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