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子轻:“求求你了,444,你帮帮我。” 系统:“奇奇,你怎么就不能居安思危,不能为自己做长远打算?积分是宿主的命,你随便就用。” 系统没出声。 系统:“你那两条血痕要用大量积分抹掉,但你去医院,从缝合到长肉一共也花不了一张绿票子。” 系统:“划呗,你管疯批做什么,疼得又不是你。” 凌晨二点过半,陈子轻回到学校,他把木箱子暂放在王建华那里保管。 木箱子里的钱财对他来说不算什么,但像大师这么拿他当朋友的,可不多。 “好啊。”陈子轻叫王建华别把车开进去了,还叮嘱他隐瞒自己受伤的事,也叮嘱陈老板不要说出去。 “这回不能像之前那样说话当放屁,答应了就要做到。”陈子轻不轻不重地警告他,“否则啊,你以后有个什么邪事,我就不帮你了。” 陈子轻目送他把车掉头,径自东张西望,梁津川没在校门口蹲守。 他就躺在下铺床上,在嫂子划好的范围。 窗帘留了个小缝没拉上,月光和路灯从缝隙里跑进来,将窗前照成朦胧色。 看吧,没受伤吧,说话算数了吧。 嫂子的津液来不及咽下去,顺着他的指骨蜿蜒到他掌心,滴滴答答地掉落,他拿掉手,换成自己的唇舌。 上下铺的床板不快不慢地摇着。 迷糊间,陈子轻搂着梁津川脖子的手被拿下来一只,塞进来一个薄而冷的纸制品。 梁津川说,这是他跟教授借的钱。 太惊愕了。 他想象不出来那个画面。 是自己喜欢的,整洁的又软发尾。 陈子轻起起落落,头顶响起沙哑的声音,他下意识屏息去听。 陈子轻柔柔地包着他:“最近一定很累吧,辛苦啦。” “帮不到你。” “帮得到。”他扶着少年的肩膀,起来点,坐下去,“帮得到的。” 他不自觉地溢出茶气:“哥哥,我真的好喜欢你呀,你不要太辛苦了,不然我会心疼的。” 就那么…… 周遭陷入死寂,整个世界都微妙地定格了下来。 梁津川气息粗重不稳。 现在,破例了。 陈子轻来不及阻止,只能哄自责得哭出来的小对象:“你平时都挺有原则的,这次你出意外不是你的错,跟你没关系,都怪我,我不该恶心你……” 伴随一声浑浊的低语,像隐忍得咬牙:“我说是被恶心的吗?” “既然我没说,你给我按什么罪名?”梁津川摸着他的肚子,摁了摁,用稀松平常的语气说出让人悚然的话,“嫂子,你要给我生孩子了。” 关于小店的重新粉刷装修,陈子轻没有亲自动工的机会,有一伙工人出现在店外,称是老板让来的。 工人们不用他管饭,他们到点下班就去一个馆子领盒饭,干完活会把建材工具带走。 “应该的。”王建华在公司开会,板着个脸要吃人,哪有在驱鬼现场濒临吓尿的怂样子,“老陈做什么都是应该的,你收着就是。” 王建华说了个数。 王建华哪知大师在现实世界了解到的一线城市房价要离谱多了,首城能排进前十的地段房价6000一平,比他想象得要低。 陈子轻说:“怎么会卖不出去啊,那么好的地方,那么好的房子。” 陈子轻绕着电话线:“陈老板挂中介的时候降价了吗?” 陈子轻眼睛一亮,心里头活跃起来,他挂断就拨梁铮的号 “你让我找最便宜的凶宅买?”梁铮不做化工生意了,他搞工程,这会儿就在灰尘漫天的工地上晒成黑炭,“有厉鬼的宅子我买回来干什么,拿香烛供起来当祖宗吗?” 梁铮吼着:“找谁驱?这一行里面真假不分,我请个大师就有可能把家底砸进去。” “我啊。”陈子轻惊天地泣鬼神地蹦出一句,“我驱。” 陈子轻瞅瞅话筒:“喂?哈喽?” 陈子轻说他小时候从集市买的一本书上学的,还说自己已经帮一个老板的朋友家里驱走了冤魂:“你先买,买了我当着你的面驱。” “可我买了,万一哪天手头紧了要把宅子转出去,”梁铮耐着性子,“我说厉鬼被我的嫂子李南星驱掉了,谁信。” 这需要商圈的王建华跟陈家豪帮忙,他要在抓鬼驱邪行业名声大噪,到什么程度呢,到只要他出手,鬼就一定被驱掉了的程度。 陈子轻让梁铮忙去,有时间就物色物色房价最低的凶宅,他把话筒放回去,给超市老板一块钱。 陈子轻走在喧闹繁华的街头,比起让周围人富起来,他主要还是助梁津川飞黄腾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