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呀。 下午有个站停的时间比较长，很多人下车走动。 日光迷人眼。 梁津川双手抄进口袋，他的发顶被解放帽压着，眉眼拢在帽檐阴影里。 梁津川听着他的碎碎叨叨：“不如你长翅膀飞。” 梁津川凝望一处：“像它一样。” 梁津川斜他一眼：“那你啰嗦？” 梁津川冷声：“别发骚。” 梁津川忽地抬手，略显温柔地拨了拨他软趴趴的刘海：“回车上去。” 梁津川走后没一会，那三个年轻女人里的其中一个买了红烧鸡腿来找他，给他一个鸡腿。 陈子轻乖乖的样子：“首城。” “你哥哥有相好的不？”她不死心地问。 年轻女人笑了：“没有才不正常，你哥哥那么帅。” 三个年轻女人在傍晚下车，换了几个男的坐，他们都不认识，却跟老熟人似的，全程嗑瓜子吹牛逼开黄腔。 西装男捋了捋油亮的中分头，眉飞色舞地道：“说起来已经是八几年的事了，我跟几个朋友搭伙去南宁做生意，一起上了一辆火车。” 一个年轻的声音说：“比现在还多吗？” 还是那年轻声音：“不就跟我们这个时候一样吗。” 那年轻人他爹听得正起劲，当即给他一个板栗子，老好人地笑着催西装男：“说说说，别管我家这死孩子。” “不还是和我们现在……”年轻人他爹捂住他嘴巴，不让他继续插嘴。 “我们哪知道啊！你别卖关子了，赶紧讲吧！”有人迫不及待地喊。 “我开始还以为火车又是到站了，可再一看却发现火车是开着的，那个老太婆为什么会在车窗外面？” “当时也是危机情况，我根本不带怕的，立刻就站了起来，那老太婆明显不是人啊，我当时毫不犹豫的走向对面的位置，对着爬在餐桌上的老太婆就是一声大吼——” “在我吼完以后，你们猜怎么着？”西装男得意的捋了捋自己的分头。 “那老太婆竟然在我一吼之下，消失了……” “你这故事也太假了吧？谁看见鬼，还敢问鬼是哪个单位的？我不信。” 众人连忙连忙笑着摇头，都不信他，只有陈子轻郑重对西装男道：“我信你。” “还是这位小兄弟懂啊。”西装男冲陈子轻竖大拇指。 出来啊？” 陈子轻说：“你这个故事很不错。” 全程闭着眼假寐的梁津川冷不丁地开口：“你吓到我弟弟了。” 然后就被他搂住，听他说：“弟弟，不怕。” 这个插曲就此翻篇。 西装男在两节车厢中间的地方抽烟，陈子轻上好厕所出来，他本想洗了手就回去。 是块巧克力。 陈子轻把瞧着很好吃的巧克力装进裤兜里：“我想知道，在你吼了那个老婆婆之后，这几年你有再遇到什么怪事吗？” 陈子轻点头道：“行，那我告诉你，那个老婆婆并没有因为你的一吼就消失，而是从此就缠上了你……” “你……”西装男脸色苍白，惊得说不出话来，他两眼瞪着陈子轻，心里把这几年的遭遇全都回忆了一边，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，夹着香烟的手然一颤，拉着陈子轻说道，“你……你能看见？” “等等，你不是个傻的，”西装男仓促地改口，“那你有……有办法……帮我驱走吗？” 陈子轻进了厕所，他花积分买纸笔跟朱砂，现场画符。 陈子轻把黄符给西装男，让他拿着。 陈子轻问他要打火机： 西装男照做。 西装男速度将双手摊平。 蓝绿色的火焰迅速窜了起来，西装直觉自己的掌心滚烫传来炙热的疼痛，于此同时，陈子轻当着他的面把手摸到背后，从腰上拔出一把纸折的金剑。 “叮！” 这种感觉非常舒服，以至于他都忘记了手上的黄符还在燃烧着。 西装男长长地吐了口气，他觉得自己年轻了很多：“是驱成功了吧？ “对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