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底下一本也是英文书,翻译过来的名字是《如何在青春期正确的射精》。 梁津川处在对着字典里的词条都能产生性幻想的年纪,竟然这么爱学习,爱摸索,爱钻研,怪不得他是主角,怪不得他高考英语满分。 画的是古人。 系统:“奇奇想尝试哪些?” 系统:“蠢蛋,你的意识数据抖成波浪线了,全是s形,我能猜不到你在看什么?” 他控制了会,忍不住地抱着碎裂的世界观和系统分享:“有两条一起的。” 陈子轻慌了神:“别别别!” 书包刚被他放回桌上,梁津川就带着一身水汽走了进来。 梁津川把拎在手里的旅行包丢在地上,溅起一点灰土。 陈子轻问道:“从哪找出来的包啊?” 陈子轻干巴巴地说:“噢噢,我想起来了,他是有这个包。” 陈子轻的后背爬上冷汗,梁津川诈他。 梁津川说:“记性差。” “嘭嘭” 陈子轻寻思这事儿能翻篇了,却不曾想,梁津川冷不丁地开口。 陈子轻有种以为老师放过了自己,毫无防备地被叫起来回答问题的既视感,他无语地望着房梁:“你那些书都是从哪弄来的啊?” 陈子轻余光一瞟,那本同行爱情故事的英文原版书被梁津川翻开一页,上面有他那会没注意留下的褶皱,手上的汗渍留上去渗出了印子。 答:缺少使用经验。 陈子轻哈哈:“津川你开玩笑呢,我哪懂那种鸡爪 梁津川眼底情绪不明,他忽然出声:“什么书?” 梁津川说:“你嫁过人,有过性生活,谈性却扭扭捏捏,矫情。” 梁津川好整以暇:“不是矫情是什么?” 尽管没用什么力道,依然是个罕见的行为。 陈子轻张口就茶:“对不起嘛,我不是故意冲你发火的,你不要生气了,我会担心你的身体。” 陈子轻默默地把被他踢歪的旅行包捞回来,扶好。 陈子轻傻眼:“你都带着啊?” 陈子轻不是第一次看他面无表情的耍流氓了,见一次震惊一次。 梁津川冷冰冰的:“不看会死。” 梁津川说:“就像你爱在你屁股里测方向一样。” 真服了,小叔子带几本黄书,嫂子带几个小珍宝。 晚上,原主家人带着不少东西上门。 原主他妈心疼儿子,她把人叫去里屋,偷摸塞了个带着体温的手绢,里头包着钱,厚厚一叠。 “小点声,别让你大姐她们几个听着了!”原主妈压着嗓子,“钱你拿着,对说都别说,这是妈给你留着当家底的,你把放内裤里。” 原主妈说:“裤腰一拉,钱一塞,这不就完事了。” “你个孬瓜子,知道火车站多乱吗,你三姨奶奶她表侄女坐火车被人抢金耳环,她两只手死死的捂着耳朵不给抢,结果你猜怎么着,让人把耳朵给割掉了,就当着老多人的面割的。” “就那等车的地方,候什么室,拿刀片的流氓们围过来挨着人一个个的要钱,要十块的二十块的都有,当差的看着了跟没看着似的,别人都老老实实交钱,你能咋办,那都是明着抢,明着要,不给不让上火车。” “抢火车票的更是多了去了,你把腿拍肿了眼泪哭干了,抢了车票上车的人也不会管你一下子。” 陈子轻听得瞠目结舌,真的假的啊?现实世界的98年,他还是个路都走不好的小豆丁,不清楚车站的情况。 不管原主妈有没有夸张,反正他都把钱存起来了,随身携带的没有贵重东西。 以防万一,就按原主妈说的那么做,放内裤里吧。他穷,不能拿钱冒险。 陈子轻咂嘴,强买强卖啊。 “学着点你小叔子,就他那死人脸,没哪个敢往跟前凑的。” 原主妈差点忘了这个要命的大事:“儿子,就那个暂住证,你大姐夫托人打听了,首城那边办要386块钱。” “天天查,半夜敲门查,那就跟犯法了一样,你晚上别出去玩,我听你大姐夫说了,到了晚上,哪都是那种四轮子的小货车,把一条路的两个口堵上,挨个查。” 陈子轻问道:“抓到了呢?” 陈子轻一想:“收容所?” 陈子轻眉毛拧一起,那不办不行,小四百块钱不能不花。很大的一笔开支让他发愁,账户里的积分要是能拿出来点换成钱就好了。 陈子轻敷衍:“知道的。” “你小叔子以后要是混好了还认你,那你是会从他手里得到点三瓜两枣,但你的日子还是要自己过,听妈的,必须留在首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