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15(1 / 1)

陈子轻原本不想去大伯家里,他觉得自己只要找个机会拦住梁铮说个谢谢就行。 大伯大妈不像二婶那么鲜活咋呼,他们都是话很少性子不外放的人,陈子轻得知梁铮去外地做活,下个礼拜才回来。 陈子轻点头附和,是的是的。他干巴巴地跟他们聊了几句就离开了。 一个月死了两个人。 …… 现在他死了反而是个解脱,村里都是这么说的。 陈子轻好奇去凑热闹。 要做的亲属里派出来个八字合适的,刚好是大叔的儿子。 过了一会,老头念咒的速度放慢。 被盖住头的大叔儿子立刻说出坟头的位置。 陈子轻听不懂,只觉叽里呱啦的很牛逼的样子,二婶在旁边悄悄说:“这会儿小差带路领他儿子过去说,大叔你回去吧,你家人来接你了。” 陈子轻偷瞄周围,好像除了他,其他人都知道……这样会显得他很笨很呆诶。 年轻人鼻涕眼泪通通往下流淌。他发出不是他本人的声音,对着他妈妈的时候不是儿子该有的神态,像是被他爹附身了。 年轻人点头。 年轻人哭着说:“我不是自己要吞,是有人叫我喝,说你喝啊你喝啊。” “隔壁,隔壁的人。” …… 他们关起门的闲言碎语也没了,农药不是大叔的家人嫌他一个瘫子活太长了,逼他喝的。 要是家里不顺,就问问地下的老人是怎么回事。 光仙里面的名头大着呢,不是谁都能做成的,有的下不去。 有的下去好几天,一直哭。 老头念的不知道什么咒,问也不可能问得出来,那是吃饭的家伙。 雨怕是真的要来了。 到了傍晚,大家忙着扬稻子,外头哪都是灰蒙蒙的。 扬稻子没有风车之类的农具,只靠簸箕。 陈子轻看着都觉得累人,他瞟了眼隔壁稻床,二婶跟梁云一人一个簸箕,在那颠。 看来村民死了,鬼就不盯着了。 陈子轻回去把饭煮了,他返回稻床说:“二婶,你们晚上别烧饭了,在我家吃吧。” 陈子轻“昂”了声,他把两家稻床吹到一起的稻壳跟瘪稻扫成小山,犹豫着去跟二婶说:“二叔喝农药的事,我们要不要也问问,二十块钱我出。” “我跟他说种地一年到头的主要收入是卖稻子卖棉花,那哪够小云上大学用啊,大城市吃个饭都贵得很,我让他买点东西去找老尹庄一个木匠,说些人爱听的话,看能不能在县里找份工作,一次不行就多跑几次,多买些东西,他不肯。” 那天的一切二婶至今都忘不掉,丈夫去别人家吃饭喝了酒回来,躺在床上吐得乱七八糟,嘴里嚎着“我什么时候死啊?我怎么还不死,我死了就好了,我死了,你就开心了,就指望着我死,行行,死给你你看,我死给你看!” 二婶没睡好,她起早赶在天不热的时间段去通田沟,回来边喂鸡边骂丈夫为什么还在睡觉,稀饭不煮,门口不扫,鸡也不喂。 二婶不再去回忆丈夫的死了,她蹲下来,两手把稻子往簸箕里推。 二婶嘴皮子一张:“她脑子灵活?她死脑筋,一根筋,半天出不来一个响屁,木头都比她会!” 自家闺女,自己贬个什么都不是,但乐意听别人夸。 陈子轻挠了挠鼻尖,二婶子宫脱落的情况卫生所看不了,得去县里的医院。他不好和二婶提,就找了梁云,说是自己听哪个老太讲的,具体也不太清楚。 老人家的遗像都不在她家里放着,在四叔家。 梁云问她妈去县里拍片子做检查的事。 边骂边戳她头。 陈子轻坐在小板凳上捻韭菜:“她心里肯定高兴你关心她,只是嘴上不说。” 陈子轻严肃地讲述了子宫脱落带来的危害,这都是他花积分买的,要是有电子产品,他上个网一搜就有,那需要花他的宝贝积分。 梁云突兀地问道:“嫂子,你想从我妈手上得到什么,你图什么?” “你懂。”梁云打断,“少装蒜了,我不是我妈,我看得一清二楚,你以前和我妈的相处方式不是现在这种,你一副真心对她好的样子,肯定有所图。” 小屋门后隐约一闪而过阴影。 一个人的身体健康影响情绪关系到心情,陈子轻怀疑二婶的怨气不止是常年付出不被理解,还牵扯到了她的病。 这事只能闺女来办,一家人终究是一家人。 陈子轻以为让二婶治病这步没戏了。第二天他发现二婶不在家,一问才知道她跟闺女去了县里。 陈子轻在村里走了走,发现其他人头顶的色块都没多大的变化,那掉的怨气数就是二婶的。 直接就让第一个数字从7掉回了6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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