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89(1 / 1)

季常林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,院门没关,门口的花瓣被吹进来,飘洒在池水上面,自成一景。 季易燃口袋里的手机响了,他将二胡放在一边的圆桌上面,拿出手机接听。 季易燃淡淡地:“嗯。” 季易燃平平的语调里似乎有几分兄弟的关心:“你们脸上的伤没事吧?” 要不是他跟谢浮的脸肿了,怕顾知之那家伙嫌弃产生阴影,能有季易燃领走所有戏份的机会? 他们成了青紫交加的猪头,把季易燃衬托得多么英武不凡。 “不劳你费心。”迟帘呕血。 夏天的尾巴翘起来时,陈子轻把出租屋收拾了一下,他在这里住的这段时间没购置多少东西,连个盆栽都没买,更别说是养个什么小动物。 出发当天晴空万里,陈子轻背着背包,拎着皮箱子下楼,他在二楼撞见了上楼的身影。 碍于男生萎靡不振,跟一朵蔫了吧唧的小草似的,陈子轻没好意思趁机把今天的日常做了,他就要越过男生下楼。 陈子轻只是蹙了蹙眉心,一个字都还没发出来,男生就开始哽咽。 “我最近都没来烦你,”男生十分难过且悲伤,“你还要为了躲我离开这里。” 话是真的狠。 到了楼下就有答案了。 这样的排场,有什么不言而喻。 青春年少这个年岁本该胜过所有成就荣耀,可男生只体会到了悬殊的差距,他紧紧握拳,通红的眼中迸射就快点长大的激烈光芒。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青春期独有的天真,虽然不是纯粹的贬义,但的确是不成熟的表现。 迟帘一直在盯着他,自然没错过他那一眼,面上顿时火烧般燥热。 迟帘不承认是相同的幼稚热血和纯情,只得出都具备少年赤城这个共同点。 陈子轻去了第一辆车,剩下三辆在后面跟随。 三人轮流被陈子轻茶,使用这模式的第一轮就出了乱子。 第二天,茶语目标换撑谢浮了,他一下子没改过来。 陈子轻尴尬得脚趾头都扣起来了,他打起了退堂鼓,想出尔反尔的改变主意,回到随意在大街上找帅哥说茶话的方案。 他们四目相视。 陈子轻眨了眨眼:“……是呢。” “没人想要那个称呼。”谢浮阴沉沉地喝酒。 谢浮一派友好样的出谋划策:“在我们这闹什么,你去他那闹。” “你以为那是你的专属?”谢浮放下酒杯,眼眸耷拉着,长密的睫毛覆盖下来,眼底不见一丝光亮,“无论是从前还是近期,他对着雇的人和随便选中的人,叫的不是弟弟就是哥哥,那不是你的专属。” 迟帘听出谢浮的潜台词,毫不留情地还了一刀:“你们是有专属,可是那又怎样?他根本不可能再说。”一个老公,一个先生,都太有关系性质。 迟帘的气息粗快了起来,他瞪向一言不发的季易燃:“谢浮是你的代言人吗?你他妈每次都想用最小的劳动,过得最大的利益。” 迟帘独自喝酒。 哪怕是在工作中,他被蠢人厌恶到了,为了不当场见血,他会打开录像,完成一场自我救赎。 陈子轻对着他们都叫哥哥,旧的问题没有了,却又出现了新的问题。 三人同时朝他侧头,目光锁住他的脸跟身体。 陈子轻心惊肉跳,哪个都不能指,不然这事过不去,他转了下眼珠,心生一计。 这才勉强翻篇。 十月里的时候,陈子轻去国外找了片没开发的海玩,三个前任跟过去了,他们的发小孟一堃晚点到场。 孟一堃把这一幕拍了下来,视频照片都有,他前一刻还在感慨,下一刻就发现了什么,神情古怪。 孟一堃两眼发黑,不会吧? 迟帘留意往前游的人:“借尸还魂。” 迟帘早忘了孟一堃信誓当当地拿认爹当赌注的事?他只记得顾知之为季常林挡枪的惊险一瞬,季易燃为达目的的瞒天过海。 孟一堃心绪难明地游到岸上,瘫坐在 …… 孟一堃趁他三个前任还在海里,飞快道:“你加我的时候聊了几句,后面一次都没找过我了。” 孟一堃为此心长时间的神不宁:“要不我还是先把你拉黑吧,他等你有事了再加我。” 孟一堃无话可说。这要是跟生意有关,他怎么会这么没底,他长长地吐口气。但愿是他想多了。 孟一堃顺着旁边这位的视线往海里看去,不确定他具体在看谁。 三人三种姿势,都非常的专业而流畅,像是在进行一场游泳比赛,能让很多同性异性尖叫移不开眼。 陈子轻的脸上写着抵触:“没感觉,别问。” “我真的真的一个都不喜欢了。”陈子轻摸了摸肚子上湿淋淋的水,把泳裤拉扯两下弹回去,“你别录音了,我这个答案他们都知道,都有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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