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子轻忍不住找暂管他的监护系统:“444,你说这里面是不是有反转啊?” 陈子轻不可思议,原来还有自动回复。 “我会送走亡魂的。”陈子轻看合同上的身份证号,“要是能去租户的老家就好了。” 房东跟那租户打过交道,租户刚搬过去的那段时间,他们关系还不错,房东知道他是哪里人,只是没探访过。 不远,就在这个小城的一个县里,坐高铁两小时不到。 相册照片上的人,跟他这会儿见的,一个样子。 他知道同行任务失败的点在哪了。 陈子轻填答案的任务没一个对的,最怕这种答题模式了。他找了个树墩坐下来缓缓:“444,我能知道上一个宿主填的是哥哥还是弟弟吗?” 陈子轻跟不上思路:“啊?我躺下能干什么?” 陈子轻:“……” 系统:“那你问?” 屋主骑着电动车走了,陈子轻搓搓脸,他在附近找了个八卦散发地待了片刻。 至于哥哥怎么死的,他们不清楚,有的猜是得罪人被害了,有的猜是让一个姑娘给骗了钱财想不开,也有的猜是生意失败借了高利贷还不上给打死的。 陈子轻又打听了兄弟俩的生活习惯,抽烟喝酒,以及各种细节相关。 陈子轻打算先回城里,周末再过来。 那男生推开打得热火朝天的一群人跑过来:“你去哪了?我等你茶我,等到,” 不一会,几个男孩走到陈子轻这边说:“大嫂,我们大哥没干架,他只是出来散步的。” 这是叫的什么啊,我是你们大叔,不是你们大嫂。 男生死活不信:“没理由,我十八岁,长得帅……” 男生更不信了:“扯。” 男生愣愣的:“你的怪癖好了? 男生哭了。 男生哭着说:“不知道,就是喜欢。” 真够倒霉的,这么晚了还要临时找人做日常,夜宵不吃了,没心情了。 喝多了,又是吐又是哭,还说酒话,说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,说他每天都要听茶话,说自己想永远听下去,说黄符多牛逼…… 姑姑吆喝姐妹们来ktv玩,迟帘也在,他无聊出来抽烟,无意间听男生发酒疯,有了这么个意外之喜。 男生的脑袋被他按进水池,淋了冷水,清醒了一点。 …… 陈子轻一向都听直觉的话,东西都没怎么收拾,只背了个包就出门了。他准备直接去县里,找个地方住下来接近那个程项。 身后有一道来势汹汹的脚步声追上来,夹杂着他熟悉的粗口。 “顾知之!”迟帘吼。 “跑啊,怎么不跑了?” 陈子轻缩在巷子角落,背靠墙壁气喘吁吁,他想不通自己是怎么暴露行踪的。 该不会是…… 陈子轻的思绪被一股力道打散了。 换个人,迟帘就该嫌脏了。 十七八岁的少年好似和事业有成的男人重叠了。 迟帘因为激烈运动,脸,耳朵,脖子都从冷白中泛出一片粉,他俯视过去,凉凉地自嘲:“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在你跟别人谈的时候装孙子,我还不是为了不破坏你甜甜的爱情?” 陈子轻干巴巴地撇撇嘴,现在他手上没甜甜的爱情需要经营。 陈子轻用手背蹭掉快流到眼睛里的汗珠,迟帘也有在收着性子,成全他走他要走的路。 这块空间骤然遭到挤压,空气都稀薄了。 陈子轻舔了舔干燥的嘴巴:“那我也跑,不管是谁来了,我都会跑。”的目光恶狼似的,盯着他探出来的那一点红软舌尖,喉头狼狈地攒动,声音都哑了:“原来不是针对我啊。” 迟帘眼神火热翻腾地瞪了他一会,像是要把他吞入腹中,却在他警惕不安中哧一声,松开手中布料,捋起散落在额前的几缕发丝,冷眉躁眼地叉着腰踱步。 大夏天的,狂跑几条街,狗都吃不消。 巷子里没人经过,只有坐在背包上的小市民,和一颗真心满腹欲望送不出去的总裁。 陈子轻看着眼皮底下那双手工定制的皮鞋,心想我穿的是运动鞋,怎么还被追上了呢,不应该啊。 似是从陈子轻的视线里推测出他的想法,迟帘冷道:“我要是换上休闲装,你还能跑几条街?半条街都跑不了就被我扣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