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就问问。”陈子轻歪着脑袋,脸靠在凉枕上面,“我那同行第一个任务拿满分,第二个任务却失败了,找扔烟头的人是有多难啊。” 陈子轻惊奇道:“这有用吗?我试试。” 系统诡异地沉默了一会:“老陆走的什么大运,手底下能有你。” 系统:“心里有b数啊。” 莲花苑三期17栋 夜风不凉快,闷闷的,陈子轻不敢掉以轻心,他绷着神经末梢保持仰头姿势,眼睛能不眨就不眨。 陈子轻快速看了一下飘出的楼层,似乎是十楼的某个窗户。他一刻不停地赶到十楼,敲了敲门却没人开门,里面好像没人。 陈子轻不由疑惑起来,想着也许是自己太急数错了,也有可能是十一楼。 开门是一个老太太,她说她一个人住,不抽烟,陈子轻确实没从老太太的口气跟身上闻到烟味,他不得其解。 整点,漆黑的夜色里,一个明亮的红点飘飘荡荡地往下掉落。 陈子轻顿时一阵欣喜,他再次看向飘出的楼层,这次他看得十分仔细,连哪个窗口都看清了。 陈子轻很确定,窗户里还有灯光,显然是有人的。他毫不犹豫地再次来到十楼门口,用力地敲门,以确信里面的人能听到。 “你找谁啊?”开门的是个黑眼圈很重的年轻人。 透过缝隙往里瞟的陈子轻愣住了,房子里没有任何装修,只是简单刷了层白石灰,但摆设还算整洁。 陈子轻回神:“我找最里面那一间住户,请问他在家吗?”他根据窗户的位置,一眼就能断出那窗户属于最里面那间屋子。 说着年轻人也不再管陈子轻,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,然后猛地关上了门。 没多看,陈子轻停在最里面的房门前,抬手敲起来。 不一会,里面传出门锁金属转动声。 “咔嚓!”门忽然开了,一个身材壮硕的中年人出现在门口,面无表情。 “您好,我是物业的,有居民举报说,最近总能看到你这个房间向窗外抛烟头。”陈子轻拿出准备好的说辞,“您要知道,这是非常危险的,很容易导致火灾。” 对于陈子轻的话,男人一阵沉默,脸上也没有任何被人戳破的羞愧或是愤怒。 陈子轻捏不准中年人的心思,他指向紧拉着的窗帘:“那边的窗户。” 只见在窗帘的后面,原本窗户的位置,竟严严实实的被砖头砌死了,变成了一堵墙。 这间屋子根本就没有窗户。 陈子轻有种从中年人眼里看到嘲弄的错觉,他陷入了沉思,上个宿主没找到扔烟头的人,那事情必定不简单,可不简单的方向跟他预想的不太一样。 之所以没有窗户,是因为窗户在很久以前被砌死了,好好的窗户为什么要砌上呢? 陈子轻在看似诚恳的道歉之后,试探了一下中年人的意思。 陈子轻走进房间,站在原本是窗户的墙壁面前,用手摸了摸墙砖的缝隙。这些砖头砌得很粗糙,也有些年头了,应该是当年房东自己匆忙堵上的。 自从陈子轻进屋后,中年人就在一边坐下来,点燃了一支烟。当陈子轻看了一会准备离开的时候,中年人的烟也快抽完了。 中年人低着头,下意识地随手一弹,烟头撞在了窗户位置的墙壁上,然后又弹了回来,滚落到了墙角的烟头堆里。 “不好意思,打扰你这么长时间。” 中年人始终是开门时的那副神态。 撞邪了啊。 合租房的租户都在睡觉,还没出门,陈子轻敲了好一会,给他开门的正是那个中年人。 晚上那个时间点,中年人被附身了。 中年人以为他想看房,就给了他号码。 “你那儿的房子不干净,我可以免费给你把脏东西送走。”陈子轻说,“只要你把我想要的信息提供给我。” 陈子轻干脆到点把房东叫到楼下,让他亲眼目睹烟头。 “死过。”房东这回老实了,不把他当神棍了,当神仙。 陈子轻推了推紧贴着他的房东,这天气,全是汗:“怎么死的?” 陈子轻思虑:“原因清楚吗?” 陈子轻被他抓得身上不停冒汗:“我二 房东说:“我二十三,毕业就在家里收租。” “有这事。”房东想了想。 “我现在问你的这些个问题,有人问过?”陈子轻忽然问房东。 陈子轻因此意识到,上一个宿主做任务的痕迹,没了。 房东有个喜好,他会在租户搬进来的时候拍张合照留作纪念。 “这是他的租房合同。”房东把一份皱巴巴的,带着樟脑丸气味的合同递过去。 答案不就有了吗,那失败的点在哪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