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5(1 / 1)

这好像没什么疑点,他又不是智障,只要他冷静下来,随便回想一下顾知之受伤以后,老季的各种反应就能找出名堂。 迟帘挥完拳头,一句咒骂都没留下就走了。 “我这是造的什么孽,我趟这趟浑水。”孟一堃任命地掏手机给季易燃通风报信,让他能避就赶紧避,阿帘现在就是条被主人丢弃在路边的狗,撒开了咬人。 季易燃没避开迟帘,他也避不了,他伤势惨重地在床上趴着,迟帘进他房间的时候,看到的就是这副画面。 “真没想到,你也喜欢顾知之。”迟帘把门一关,“一个你,一个老谢,你们都要吃我碗里吃剩下的东西,你们是不是有病?” “连个名分都没有就护上了,这么爱。”迟帘两只手抄在口袋里,他皮笑肉不笑地抬脚去踢椅子,把椅子踢到床边,一屁股坐下来,腿往床沿一搭,“那晚的酒吧,老同学,是你安排的一出戏吧。” 迟帘没有真凭实据,他只是猜了猜,却在季易燃的回答中得到了验证,不禁哈哈大笑:“怪不得你坐在驾驶位上是那个逼样,原来是你傻了,你没想到到最后见血的是顾知之。” “要不是你横插一脚,我都不知道我活在谎言里。”迟帘前一刻还在感激,下一刻就暴力狠踢床板,“要不是你,我怎么会失去理智的跑去谢家,跑到他面前和他谈,一时失手弄伤了他!” 季易燃不反驳不辩解。 季易燃依旧是那副姿态,他眼下有很深的阴影,随时都会沉睡过去。 季易燃眉目冷峻,没有表情。 他讥笑:“顾知之能影响到老谢的身体健康,什么病我都不用查,基本可以确定是精神病。” 他这颗心脏的每次悸动与抽痛都是顾知之带来的,那家伙也能影响到他的生命安危。 为了顾知之违背家规,被打得奄奄一息,肯定还在祠堂罚跪了。 “我的左边邻居发小是精神病,我前任的未婚夫,我的右边邻居发小是个表面道德的阴比,我前任的暗恋者,”迟帘笑得身子直抖,“就我这经历,我写成一本书不得畅销死。” 迟帘被戳中心底伤口,瞬间鲜血淋漓,脸色难看地反击:“你猜我把你的损招告诉他,他怎么看你?” 迟帘慢悠悠地举起手机:“录音算不算证据?” 迟帘点开录音一听,全成了杂声,他气得要把手机砸出去,却在做出这个动作的前一刻滞住,改成了丢在床上:“妈的,你狠。” 迟帘习惯发小的寡言,此时却觉得是在嘲笑自己的无能狂怒,他站在失败者的位置幸灾乐祸:“连我都能看出来你的心思,谢浮肯定早就知道了。” 迟帘的面部有点扭曲,季易燃知道谢浮知道。 敢情所有人都知道这个那个事,都有自己的考量和谋划,只有他是个二逼。 原本只是随意瞥一眼,没往心里去,是季易燃的反应让他嗅到猫腻,他伸手去拿钱夹。 两人打了起来。 迟帘不是季易燃的对手,但他有伤在身,让迟帘赶上了千载难逢的机会。 季易燃摔下床,他趴在地上重重喘息,鬓角跟额头都被冷汗打湿,宽厚的肩背上下起伏不定。 季易燃闭眼。 “顾知之给你画的。”迟帘一见到黄符就笃定地说句,“你这么抢钱夹干什么,你对他的心思我不都知道了吗,你他妈还遮遮掩掩,演窝囊废演入戏了?” 迟帘把皮夹扔地上,他两指夹着黄符,懒洋洋地左右晃动:“想要啊?” 迟帘恶意地撕碎:“给你。” 迟帘抬着下巴,居高临下地俯视狼狈至极的发小,他终于在这一刻报复了季易燃利用他去找顾知之,导致顾知之受伤的仇怨。 因为顾知之的头破了是改变不了的,但凡能改变,他可以给自己的头开瓢。 季易燃吃力地去捡符纸碎片,宝贝地收拢在怀里,他的背上一片血红,那是在跟迟帘动手途中导致伤口崩裂的结果。 迟帘冷声警告:“季易燃,你再不藏好你的尾巴,顾知之会死得很惨,想想你爸是怎么在季家的权力斗争中上位的,你的叔叔伯伯们又是怎么个死法。” “你这次触犯家规是怎么打发你爸的?”迟帘说,“谢浮在电话里求你快点下来帮他开车,你顾虑发小情,一时忽略了家规?” “不用你说,我也没想在你这吃午饭。”迟帘走之前还要恶心一把季易燃,“比起谢浮,你才是最虚伪的。”我在你面前说喜欢上发小的老婆丑陋肮脏,你当时还有脸说不会,真能装。”接着迟帘又说,“我因为你的计谋得知我和顾知之认识,我和他谈过,我气你的隐瞒把你揍趴下,你屁都不放一个,真牛逼。” 话落,迟帘就要往门口走,腿忽然被抓住,他受阻停在原地。 迟帘的眼前有点晕眩,那行小字不知道什么时候化作玻璃碎渣扎在他心口,疼的时候才会发现。 季易燃再次问:“是什么?” 季易燃似乎是笑了一下,又好像没有:“让我也,感同身受。” 迟帘迎上季易燃抬起来的目光:“这就是他的纹身。” “知道了,爽了吧。”迟帘笑得很是阳光灿烂,“那纹身红红的,一看就是天天被谢浮亲,还有舔。” 迟帘刚要把一句关你屁事,就听到他说:“那个人喜欢,长得好看的。” 迟帘收起比哭还难看的笑容,他在季易燃这打了胜仗,走时并不趾高气昂。 剩下的寒假时间,迟帘通过孟一堃收集到了那间病房的生活照。 迟帘下飞机被司机接到住处,他把背包丢在沙发上,站在客厅打给他妈:“我的旧电脑在哪?” 电话里是儿子四平八稳的声音:“不止旧电脑,麻烦你们把拿走的东西都一样不少的还给我,包括纸玫瑰,以及我暂时想不来,早晚都会想起来的东西。” 过了两日,章女士让秘书将一个纸箱送去她儿子那边,她在饭局与人谈生意社交,深思熟虑之下还是起身饮了杯酒,丢下一句歉意,拿了大衣离开。 换下高跟鞋,章女士穿过昏暗光线中的过道和几间屋子,停在儿子的房门外,她站了没多久,房里传出一声令人心悸的哭吼。

最新小说: 不可信奉 南派盗墓笔记 任务又失败了 母系裙下的我 淫蒂求生 何惧那雪的融化 风云龙族 糙汉捡个小娇娇 齁甜!漂亮室友又被校草亲哭了 师妹骗他身子后,始乱终弃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