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对…… 可仅仅只是知道他们谈过,迟帘不会到这程度,他一点都没有自己竟然为了一个他瞧不上的人弯过的困惑。 陈子轻刚要说话,迟帘猝然一把扯开他的睡袍,他锁骨的纹身暴露在外。 陈子轻拢上睡袍,一股大力猛地把他掼在门边,睡袍又敞开了,锁骨下的纹身随着他的呼吸起伏,红了起来。 陈子轻挣不开,他见迟帘眼中没了清明,被什么附身一样低头朝他锁骨咬来,他焦急大喊:“迟帘,我不管你发现了什么,我们已经分手了!” 他们分手了。 “不可能。”迟帘茫然到不知所措,“不可能分手,你骗我的。” 卧室的门再次打开,谢浮走出来,他扫了眼按着他爱人双肩的手,一根根地掰开:“阿帘,别碰我老婆。” 谢浮按墙上开关,三楼楼梯口的暗门被调出来,关上,阻挡了楼下的人。他这才问:“你知道什么了?” 谢浮说:“认识,你刚才的动作未免太失礼。” 周遭气流凝住。 迟帘见他做出这种举动,五官不自觉地难受得拧了起来。 迟帘的嗓子跟心口都被堵住,他没有找回来,不管是记忆,还是人。 他自语:“这就奇怪了,知情的就几个人,没有谁会往外说。” “你通过获取的学校片段和其他信息结合,得出的结论?”谢浮自我分析,“其他信息是什么信息?” 谢浮跟他对视,眼眸眯了下:“别是你在顾知之是我老婆,你又不清楚你们是旧相识的情况下,你对他有了不正当的想法。” 谢浮的脸上浮出被兄弟污蔑的失望:“我没有挖过你墙脚。” “我知道了,还让你上三楼,”谢浮笑得极其冷淡,“保留你在我家的所有验证信息?” 谢浮说:“跟我去书房,我告诉你所有。” “你回去睡觉。”谢浮把爱人睡袍的皱褶抚平,摸了摸他吓得有点僵的脸,“老公一会就回来陪你。” 谢浮在书房点了熏香,他把打火机放在桌上,在抽屉里拿出香烟,不快不慢地揭开当初的真相。 这实在是剐他的心,他不想当场不适到呕吐,所以他就跳过去了,他说的是最后一段剧情。 眼看就要露陷之际,是他出面做顾知之假男友,甚至拉动全家给他们打掩护,这才让他们继续瞒着父母谈恋爱。 去他妈的吧,他对过去没印象,只知道自己的对象成了发小的老婆。 迟帘心头不安,是不是顾知之受了伤,他干涩地问:“我为什么是从医院赶回来?” 迟帘听到这身子一晃,那怪不得……怪不得会分手。 他有些不敢再听下去了,他害怕,他不想自己连找顾知之质问的资格都没有了。 顿了一两秒,谢浮说:“我猜是和你的心脏问题有关。你因为顾知之伤害自己的身体,你爸妈才会等不下去。” 可那时候他跟顾知之不是好着的吗?难道他们之间出了问题,他谈得不快乐…… 迟帘的气息粗沉起来。 “到这里,你对你们的未来是很好看的,你应该也和顾知之说明了你的计划,因为我把我的手机借给你,并帮你引开你爸妈的保镖,为你们争取到了通话时间。” 迟帘下意识想象那一幕,他眼眶酸热心里难受,他爸妈迫不及待的把顾知之划出了他的界限。子上收留你到高中毕业。”谢浮说。 “别说得这么难听,两情相悦而已。”谢浮坐起来,手扶着额头,“他基础太差了,本来是你辅导他作业,你不管他了,他就又成了无头苍蝇,可他想上大学。” 迟帘把唇抿紧。 迟帘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胜利者的嘴脸。 “那时已经是你在国外读书生活的三个多月以后,我试探顾知之有没有从你们的感情里走出来,他说有,但我觉得没有,所以我没表露我的心思。” 书房里一时只有谢浮的声音,他耐心十足地讲给盛怒中的发小听。 迟帘一路听下来,脸上没了血色,谢浮在说,他们两个人是正常交往。 他们没有对不起他,请他尊重他们的感情,不要侮辱谩骂曲解。 “只能说造化弄人。”谢浮走现实路线,不走童话故事风,“就算你不失忆,你也会失去顾知之,你们分开前感情已经出了裂痕,再加上分开的那两年未知因素太多,异地本就有很大的破坏力,更何况是在父母监视下的异国。” 是他搞砸了一切。 从闯进谢家以后,所有都和他以为的不一样,他有种还不如不知道他跟顾知之好过的错觉,他宁愿饱受煎熬等着捡漏,现在是怎样,他拥有过他想要的,却没抓住,也没了再拿回来的立场。 迟帘笑出声:“哄着我?硬生生逼我出国,要我强行跟我喜欢的人分开,这他妈的叫哄?”虽然他不记得当时的情形,可他能捋得通,所谓的两年是他爸妈的战术。 迟帘冰冷冷道:“我用的着你提醒我?” 迟帘爬起来,一脚踹歪厚重的书桌:“你让我当作什么都不知道?” 迟帘:“我要他。” 迟帘找不到立脚的地方,他不说话,只是无声地表示他的执着。 迟帘的面部僵冷。 下一秒他沉沉叹息,有些许的劝慰意思:“阿帘,我重申一遍,我是在多次试探确定顾知之对你没有了感情以后,我才对他表白的。你于他已经是过去式,你再纠缠下去,只会糟蹋身体,从而导致你爸妈对付顾知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