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抓抓有点红的耳朵:“那行吧,我们先进去,要我把我竹马带来吗?” “不然我们也进不去图书,”范芳话没说完,就见他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张学生卡。 范芳不合时宜地感叹,挺多人意想不到谢浮会读京大,他应该是和那三个发小一样出国,据说学校都申请好了,临时取消的。 谢浮连学生卡都给他了。 …… 陈子轻双手托腮:“有阴气啊。” 陈子轻抬头看桌椅,上次他跟同学来图书馆,这里围着几个女生交头接耳,他没多停留,真想不到是个怪谈地。 陈子轻回头望了望被缠上的京大生:“没伤你吧?” 陈子轻问道:“疼吗?” “应该还好。”不然他就没法跑了。 这死灵不恶,不主动攻击人,一年年地坐在死时的位置,有点像缚地灵,但是,一旦有人坐这套桌椅,死灵就会惊醒,记起某个执念——要替哲学系的女朋友上课。 陈子轻怀疑死灵只知道替女朋友上那节哲学课跟坐在这里,别的很有可能都不记得了,得先让他记起生前。 陈子轻对青梅竹马说:“我想要至少五十张黄纸,朱砂水,新毛笔,香烛,两个铁盆,打火机,还有两三样祭品。” “不着急。”陈子轻站起身,“这个点不能做法,图书馆还有人呢,晚点儿吧。” “十点关门,”周平说,“可是关门了,我们也得走。” 这对青梅竹马眼神交流。 不知道。 佣人给他拿走外套,他换鞋问道:“你少爷呢?” 陈子轻去客厅,谢母在和人说话,他定睛一看,不由得有些吃惊,孟一堃不是在国外读书吗,没到寒假怎么就回来了。 “去吧去吧。”谢母巴不得顾知之走快点,她儿子情况不好,顾知之再不回来,她怕是要派人去找。 孟一堃根本不知道说到哪了,他板紧脸才没露出失控的表情:“阿姨,顾知之怎么叫您……” 孟一堃心头骇然,谢家这是把顾知之当儿媳对待。 “一堃,你不会是对同性恋有偏见吧。”谢母语重心长,“阿姨希望你祝福你发小,他选的人,必定是最适合他最好的。” 孟一堃有苦难言,我三个发小跟顾知之配对,哪对需要我祝福,我都送了祝福。 陈子轻去了三楼,这层是他跟谢浮用的,他一路走一路找,挨个房间推开门喊一声,像找躲猫猫捉迷藏的小朋友。 陈子轻走到他身后,半蹲着看他打游戏。 陈子轻觉得谢浮打游戏都赏心悦目,他坐下来:“孟一堃知道我们的事了啊?” 陈子轻无法想象孟一堃当时的表情:“怪不得他瞪我。” 陈子轻摸了摸鼻尖:“是啦。” 果不其然,谢浮的气息略微滞了一瞬,下一秒就粗了些,他把敌对一波收了,奶妈亦步亦趋地贴着他,他说:我老婆在看我打。 她哪知道,队里的大腿把手机给老婆,让老婆打。 那奶妈问谢浮:换你老婆打了? 奶妈:我的锅,这把要是输了,我切腹。 谢浮把陈子轻抱在怀里,下巴抵着他肩头,握住他的手,教他打。 陈子轻看谢浮的战绩,一只手按住手机屏,不准他再把注意力放在那虚拟世界上面,他扭头就被吻住。 陈子轻刚张嘴,谢浮就进来了,缠缠绵绵的吻,他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。 陈子轻喉咙颤栗发疼,魂都要被吸走了,他浑身虚脱地伏在谢浮怀里,大脑空白,眼前一片水雾。 陈子轻抿抿破口的嘴巴:“你学校有怪谈啊。” “图书馆二楼西边角落的桌子上有鬼。”陈子轻简单说了大一学生周平的遭遇。 谢浮听了他所说的怪谈,没有丝毫兴趣。 谢浮扳过他的脸:“那是京大,不是一中,你老公哪有那么大 陈子轻看着谢浮:“我觉得你有。” 陈子轻忙给范芳发信息:关门了我们可以留下来。 陈子轻感受到谢浮的低迷,握住他圈在自己腰上的手,捏几下。 陈子轻说:“不在家里吃啊?” 谢浮把手机放进口袋:“吃完以后,我们逛一会就去京大。” “去老宅了。”谢浮拉着他起来,“他们暂时都在国内。” 陈子轻没有看他。 就在这时,谢浮倒了点红酒递给陈子轻:“老婆,喝点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