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斋念佛半年多:人具有多样性,每一面都和成长经历有关,是必然存在的。 吃斋念佛半年多:你的情况很好解决,能接受就接受,不能接受就搬家。 吃斋念佛半年:怕什么? 吃斋念佛半年:你可以试着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你室友。 凌晨一点多,谢家三口坐在一起,只打了一盏壁灯,三人面上的神情都不清晰。 谢浮说了这场家庭会议的目的。 谢浮没回答,只说:“他怕我。” 谢浮咬紧了牙关冷笑:“我不能让他怕我。” 谢浮徒然沉下脸,您错了,他不是看我。 谢浮没有将这番话说出来,他说了,他妈会在背地里做小动作给他的人使绊子。 不记得是几岁了,他为了小狗和他妈吵架,那是他第一次顶撞他妈。 他妈趁他去学校不在家期间,故意把小狗放出家门,导致它被车碾得碎烂。 他不是小孩子了。 “就这样。”谢浮站起身,“我会吃新药。” 谢父端过放温了的茶喝两口。 谢父摇头:“哪有一模一样的,只是相似而已。” “多少年前的事了,提起来做什么,我们以为他无法完成高中学业,他竟然顺利完成了,还积极地筹备大学生活,你做梦都不敢想的却发生了,这不是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吗。”谢父说,“他再长大些,五年后是一个样,十年后又是一个样,总有痊愈的一天。” 下一刻她坐直了,焦虑地问她先生:“你说儿子一失控就伤害自己的习惯,顾知之能救他吗?” 整个谢家为他放弃原来的制造业进军医疗设立基地,这才让他有一副健康正常的外表回到校园,不然他早就成了坑坑洼洼的怪物。 谢父放下茶杯,摘掉眼镜扣在桌上:“谁都不能救谁,只能自己救自己。” 谢父的心境要比太太平和,他意味深长道:“如果他爱的人爱他那副身体和灵魂,他会救的。” 谢父戳破太太的幻想:“他不爱我们。” 谢父抱了抱她,温声和她道歉,她在先生怀里哭泣,小岛的那几年岁月将儿子跟他们切割开来,一晃过去多年依旧血淋淋的,不敢去碰一下子。 说是祈祷,实则把顾知之当吊着她儿子,阻止他下坠的藤蔓。 谢母的思绪被耳边声音打断,她隐藏情绪扭头。 谢母也注意到了,只是没深想:“那是不是说……” 还喜欢她儿子的一手毛笔字。 谢父听太太不知说了多少遍的话,笑道:“一个失忆了,一个不能自主要被限制在国外读书发展事业,你就偷着乐吧。” 谢父揽着她回房:“你没看到小顾跟迟家小子的腻歪劲?” 话声戛然而止。 比起迟家,他们要惨烈悲壮很多倍。 谢浮没请假,当他带伤坐在教室里的时候,同学们都很震惊,保送了还每天都来上学就算了,头破了竟然也没阻止他的脚步。 谢浮和转着笔看窗外,今年的蝉怎么还没鸣叫,他口袋里的手机响了,是单独分类的小狗呜咽声。 笔从指间掉落,谢浮把手伸进来口袋,捏着震动的手机按掉,他没接那通电话,放在桌上的那只手被他咬住手背,一块肉进他齿间磨碾,每次的疼痛都在缓解他亢奋的神经。 谢浮低头看书。 “可以啊。”女生爽快答应。 谢浮的眼尾轻轻一抽:“今天的太阳是从哪边升的。” “怪不得。”谢浮合上书起身离开座位,怪不得讨好他。 “是吗。”谢浮看手机,“还真有一通,我静音了。””陈子轻啪啪拍墙壁,酝酿着说,“中午你能陪我去个地方吗?” 陈子轻的脸上浮出明显的失望:“好吧,那我找别的人陪我去吧。” 谢浮剥了块水果糖吃,这种劣质伎俩在迟帘身上有效,就以为他也吃?连讨好他都这么敷衍,他扶着头上受伤的部位,眉心皱得发紧很不舒服,自我憎恶了片刻,开口道:“放学在校门口等我。” 谢浮无声地看着他。 谢浮眯了眯眼,一会谢浮,一会谢同学,一会哥哥,称呼什么时候能统一? 谢浮咬碎了糖果:“走。” 谢浮立在楼梯上向下俯视,瞳孔里是慌张往楼下跑头也不回一下的身影,他笑得蹲下来,撑头大笑。 不过是又被他抓住,顾知之怕他的证据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