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子轻说:“每天都很充实。” 陈子轻想了想:“第一阶段会的吧。” 陈子轻心头一跳:“你别发疯。” “我还不是怕你多想。”迟帘再次回到他毛衣里,不太清晰的声音传了出来。 迟帘沉默了会:“我想给你名分。” 迟帘圈着他:“只是在发小们面前给了。” 迟帘闷声闷气:“现在你跟老谢是情侣。” “那我也不舒服。”迟帘心里堵得慌,这是他的禁区,平时能不碰就不碰,他突发奇想地说,“我们把微信头像换成情头。” 陈子轻迟疑,他的微信上没有迟帘的朋友们,只有阿蒙,迟帘,和那两个茶语的男同学。 于是陈子轻不让迟帘换情头,迟帘发脾气,陈子轻哄了很久才把他哄好。 谢浮爸妈好像任由孩子自由发展恋情,并不时常叫他过去吃饭,不会把迟帘逼到悬崖边。关于他跟谢浮“谈对象”,另一个邻居季家不知情。 前面的球赛陈子轻都没去看,直到冠亚军争夺赛,一中是其中一支球队。 迟帘带陈子轻去了,谢浮这个假男朋友也在。 一中来了很多学生,孟一堃坐在谢浮跟迟帘中间,手里是一中篮球队的队旗,纯看球的。 “我去,阿帘,校花不是你的追求者吗,怎么成老季的粉丝了?”孟一堃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现象,他急切地和发小分享,一扭头眼珠都要掉下来。 孟一堃飞快地看向迟帘跟谢浮,他们都没什么异样,这反常让他不会思考了,他赶紧在微信上私聊他们,得出了一个爆炸性的事情。 顾知之那家伙牛逼,校草是他真男朋友,学生会长是他假男朋友。 孟一堃把头一撇。 迟帘又醋上了,不开心地给他发信息:过会就走。 迟帘重重打字:你男朋友想接吻。 球场战况激烈,季易燃带球灌篮,他不自觉地瞥一眼观众席,那个人在看手机,多半是在给身边的男朋友发信息。 “嘘——” 季易燃叉开腿坐在长凳上,一声一声地粗声喘息,汗如雨下。 季易燃把毛巾搭在不停滴汗的头上,余光不受空地再次扫向观众席一处,那个人不在位子上坐着了,他大概是被男朋友拉去了哪个角落接吻。 季易燃把头上的毛巾扯下来,扣在掌中。 只有不留遗憾,才能奔赴下一段旅程。 陈子轻买了车票,当着迟帘的面买的,发车日期跟车次车厢他全看在眼里。 陈子轻说:“你爸妈那天在家。” 没人清楚他吃的药剂量加大,心悸的频率增多,他快不行了。 手机里没声响。 谢浮出声,嗓音不知为何透着怪异的哑意:“我在外面。” 谢家防卫不会阻拦迟帘,他轻车熟路地去了谢浮的房间,一通翻箱倒柜后没了耐心:“你到底放哪了?” 迟帘破口大骂:“我操,我现在箭在弦上,你跟我来这套拖我后腿。” 迟帘坚定道:“不行,我必须今晚做。” 生日当天那么有意义他都没做,会让人以为他要等到高考以后。 通话早已结束,谢浮还维持着接听的姿势,他在家宴上,四周是家里的长辈跟晚辈。 脸上的笑意在出了大堂后消失无踪。 几个晚辈人五人六地往这边来,他们看见谢浮,均都正经起来,其中一个走近点问:“表哥,你要去哪?” 表弟抖了抖,表哥怎么开这种玩笑,一点都不好笑。 谢浮身上寒意未消就听见了声响,从他发小卧室里泄出来的,他迈步停在门口。 偶尔夹杂几声粗口,那是初次品尝的欲罢不能和失控无措。 如果他是观众席下的宾客之一,他该为他们鼓掌。 选好了,发给谁,人选可不止一个,他要好好想一想。 耳边突有轻唤,他面部抽搐着阖眼,幻象在那一刻成形,一条人影攀到他身上,湿软的舌头亲他的喉结,一路往上,舔他闭得太紧有些发抖的唇,汗涔涔地双手搂着他的脖子,“哥哥,我好喜欢你呀。” 那人影全身又腥又香,拼命地,不断地往他怀中挤,颤动着喊:“哥哥,好疼,我好疼……” “救救我,哥哥救救我。” “哥哥你救救我……呜呜……救救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