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帘眼底流出一丝羡慕,谢浮他妈做事会从他的身心健康出发。 谢浮的父母为了他所谓的“爱情”,顾虑他的精神和心理情况,哪怕不想他做同性恋,不想他跟顾知之在一起,也不会在明面上做出让他下不来台的事。 至于顾知之的各方面条件,那不用考虑,学生青春期的萌动,不是牵扯利益的谈婚论嫁。 这话里有几个词让迟帘刺耳,他濒临失控地站起来。 迟帘攥紧手中半瓶可乐:“阿姨,其实谢浮跟顾知之,” 迟帘到嘴边的话瞬间凝住,他快步去找他妈询问。 迟帘尽量沉着气:“我高三要上晚自习,到家都快十点了,吃什么晚饭?” 迟帘抿直唇,松开,抿上,又松开,他偏头对着惨白的舱壁:“我觉得没必要,我早就过习惯了,突然改变会影响我的生活节奏。” 迟帘不再开口。 谢母接过佣人递的帕子,冷不丁地说:“小顾,你怎么不和我儿子坐一起?” 桌上所有人都看过来。 这时,谢浮不在意的笑声响起:“一个位子而已,坐哪不都是一样吃。” 陈子轻若无其事地坐在了迟帘旁边。 明明是他对象,却有股子偷情的错觉,妈的。 怎么还有事?陈子轻放下刀叉,这饭不吃也罢,他做出不解的表情。 陈子轻:“……”他好像是见到过谢浮吃水果糖,对方压制烟瘾跟他有什么关系,他不但喜欢烟味,还会抽烟。 陈子轻笑不出来。 快吃饭的时候,陈子轻被谢母叫过去,一张卡落在他手中,他整张脸麻了。 陈子轻头晕眼花出现了晕飞机的症状:“阿姨,谢浮是独生子,我们要不了小孩。” 陈子轻来不及阻止,谢母就欢快地喊:“儿子,小顾都想到你们的以后了。” 陈子轻麻木地回到位子上面,他的膝盖传来剧痛,迟帘那力道大的,像要把他的腿卸了。 床边地上是掰断的卡,床上被子凌乱地堆在角落,陈子轻任由迟帘箍着自己,听他说:“顾知之,我们私奔吧,你带我去天堂。” 迟帘埋在他脖子里低声笑起来:“顾知之,你傻不傻,天堂哪还需要搜,天堂不就是你。” 迟帘不笑了:“我昨晚梦到我们领证现场,我爸妈跟奶奶姑姑,发小朋友都在。” 迟帘骂骂咧咧几句,不知道是在骂谁,他骂完了,轻声说:“我不想醒,醒了不快乐。” 迟帘理所当然地说:“除非你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抱着我,一辈子不撒手。” 迟帘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来了信息,谢浮发的。 迟帘进到陈子轻的衣服里,趴在他身前,小孩一样慢慢陷入沉睡。 这趟旅行回来,陈子轻有了假男朋友,他还要适应偶尔在家看见迟帘爸妈。 没安装,家里是安全的,只要避开家长,他们还能像从前一样亲密。 期中陈子轻没考好,他给原主奶奶打电话,说自己成绩垫底。 陈子轻哑口无言,是哦。 陈子轻一脸诧异,迟帘的分数是他的两倍多,可见他考得多不咋地,怎么他的分数还比原主上学期…… 那山核桃足足一大蛇皮袋,陈子轻签收的时候发现袋子破了个洞。 陈子轻没纠缠不休,他拖着蛇皮袋进门,一路走一路掉核桃。 “你剥了吃吧,自家种的。”陈子轻没要,他扛起蛇皮袋,在快递员对他力气震惊的目光下,扛着一袋核桃走了。给迟帘敲了几个核桃,后来都是迟帘敲了他吃。 陈子轻一道题写一个多小时。 陈子轻看了:“挺好的啊。” 陈子轻嘴上答应,实际行动的效果就是蜗牛爬。 还是没理解透彻。 这个时期班里大多都定下了保送国内外的学校,每天经营丰富的课外生活。 到了大学,似乎就是各奔东西的开始。 迟帘在小群里和他们讨论过留学的事,他们问他对象,他没瞒着,坦白在备考雅思。 他说能。 对的多错的少,所以他们亲在了一块儿。 迟帘握住他戴红绳的脚:“你舔我小虎牙。” 迟帘目光炽烈:“再舔一下。” 迟帘把他往上抱了抱,窝在他怀里:“谈了几个月,怎么像几辈子那么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