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姑拍手鼓掌:“可取可取,你就那么做,你爸妈以为你不会真的来,所以他们没及时拦你,你真的一命呜呼。小顾会悲伤个年,” “他因为你产生的忧郁气质会吸引优质男性追求,他一开始肯定是拒绝的,但是烈女怕缠郎,真心换真情,他总有一天会再次打开怀抱,你的一切都会被别人继承,” 迟帘满身冷汗地喘着气,眼睛猝然亮得吓人,他有心脏病,这不就是他的筹码? 迟帘眼下盛满浑然不觉的偏执:“我反正不能没有顾知之。” 迟帘咬牙忍着不发火:“怎么,姑姑看的漫画里没有好结局的初恋?” 迟帘被打脸无话可说,暑假的时候他是直男,现在他都弯成顾知之的形状了。 显然侄子没领会到她的意思。 迟帘调整心态:“他主要是找我,他离不开我。” 迟帘快步迎上陈子轻,拉住他的手,在他受惊地要挣开时说:“姑姑知道了。” “没跟你报备,我敢说?”迟帘扣进对象的指缝,“她看出来的。” 等他跟迟帘的两个发小谈上,她知道了,会不会觉得自己曾经磕过的这口饭,变成了一堆苍蝇粪。 …… 迟帘猜到是屏保,他不给看。 她马上说,“彩虹?” 陈子轻也是佩服的眼神。 楼梯上的脚步声逐渐模糊,陈子轻就对迟帘说:“你也上去吧。” “当然要啊。”陈子轻说。 陈子轻拿迟帘没办法,只能给他奖励:“你不是想要我帮你这个。” 迟帘又羞又怒,他把一根食指戳进陈子轻握手留下的缝隙里:“顾知之你瞧不起谁,老子是这么细吗,这他妈是小草还是小葱?” “这怎么不是,”迟帘猛然意识到自己不能丢了西瓜捡了芝麻,他改口,“这不是重点。” 他一顿,顾知之每天都和他说晚安,一天不漏,以后哪天不说了,他怎么睡得着。 要就要吧,反正他会讨回来,他从不吃亏。 他倒在床对面的塌上,脑袋搭在床尾又发一条:她一眼就看出我跟顾知之在谈恋爱。 迟帘:搞基是口语,谈恋爱是书面用语,懂不懂。 他刚发过去就看到谢浮发的信息。 再是季易燃的信息,比较短。 那两人就住在隔壁却来不了,孟一堃倒是来了,他失恋也被姑姑瞧了出来,让他静等花开。 姑姑把他的酒换成水:“一中的学生,不至于连那句都理解不了,断肠人在天涯啊,可怜孩子。” 迟帘桌底下的脚踹他腿,他默默接住纸巾,对陈子轻说:“谢了,嫂子。” “我比你大四天,你叫他嫂子也可以。”迟帘一把勾住孟一堃的脖子,低声警告,“别再给他脸色,你要不是我兄弟,你鼻涕进嘴里了,他都不会给你递纸巾。” “废话。”迟帘没好气。他们四个发小,孟一堃外表看着最老,实际他最小,几天几个月也是小。 陈子轻吃着虾仁,口齿不清地问:“多少分?” 陈子轻秒回:“我不敢。” 陈子轻吃不下去了。 孟一堃插话:“可爱?” 孟一堃喝酒喝昏头,去跟桌上的长辈告状:“姑姑,你听听阿帘说的什么话,考了四十九也能叫可爱?” 孟一堃势单力薄,只能忍气吞声,他就不信阿帘爸妈回来了,还能这么溺爱姓顾的。 迟帘架椅子,陈子轻扫地。孟一堃拖地,同桌擦黑板,四人分工合作。 一周才刚开始就惦记周末了。 迟帘把他校服上蹭到的墙灰打掉:“感觉不一样,我们两个男生去,坐最后一排。” 迟帘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抓他腰:“顾知之,你脑子里装的 陈子轻说:“那你能保证只看电影不做别的?” 陈子轻斜眼:“摸我手,把腿搭我腿上,捏我肚子也不做?” 陈子轻捉住腰上的手,不是拿开,却是放进校服外套里:“还是在家看吧。” 陈子轻偷摸松口气不作妖了就好,他继续扫地,一路扫到前排停下来面向一排排桌椅,班里每天就三种现象,学霸拓展,学渣睡觉,不上不下的在听课。 …… 迟帘洗过的手伸进他裤管,勾住他脚踝的红绳,抬起眼皮看他。 陈子轻正要说话,孟一堃笑话同桌的声音传了过来,他同桌在给新买的日记本□□。 陈子轻灵光一闪,对啊,学生时代很多人都会写日记的吧,他立刻就自然地摸进迟帘口袋,摸出手机解锁进微信,点开季易燃的名字问:老季,王放在球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