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2(1 / 1)

孟一堃去洗手间关上门,鬼鬼祟祟地打电话:“阿帘,你们去哪开房了?” 孟一堃试探:“迫不及待的回家继续?” 车在路上跑,小鹿在迟帘的心里跑,他略显急促的吞咽动作,不动声色地观察身边人听没听见孟一堃在电话里的咋呼。 迟帘没从他脸上找到蛛丝马迹,猜不透他的心思,那股子青涩又澎湃的躁动越发无处释放,暂时只能选择物理降温。 前头的司机很无辜:“少爷,我打低了。” “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?”司机委婉地提醒,“冷气不能再低了,再低下去,就成冻尸体了。” 陈子轻听到司机提他自己,他把蜷在腿上的手拿起来,摸了摸冷得起了层小颗粒的胳膊。 陈子轻抿嘴不说话。 陈子轻脸上的泪在“揽金”被迟帘用手擦掉了,眼睛还红着,他说:“你体温太高,降降也好。” “你总害我,你又害我。”迟帘捏他脸上软肉。 “没怪你,我这不是自愿让你害了吗。”迟帘摸他发红的眼睛,不知自己的眼睛比他的更红,像恶狼对着猎物,想啃食却无从下手,焦躁到皮下一根根血管里的血液在急速流动,呼出的气息滚烫灼人。 迟帘没想到他这个时候还揪着那个点不放,原来也是个小心眼的家伙。 迟帘身后无形的尾巴摇晃了起来:“你都没张嘴。” 后座空气好似凝固住了,两人你看我我看你。 陈子轻又一次被他的纯情震惊住了:“你不知道啊?” 陈子轻赶紧哄他,再三强调自己没嘲笑。 陈子轻瞄了眼挡板:“在车里吗?” 他贴上陈子轻的唇,眼深下去:“我能顶开吗?” 迟帘意识到被耍了,恼怒的情绪刚爬到眼里,耳边就响起笑声:“要我配合啊。” 迟帘顾不上其他,只知道伸舌抵上眼前人的齿缝,带着探索慢慢探入。 ——他像是漂泊几个世纪魂归故里,久违了。 陈子轻渐渐有些缺氧,他被迟帘扣着的手开始挣扎,挣不开就试图扭脸后仰。 陈子轻真的不行了就咬他舌尖,在他滞缓的瞬间,气喘吁吁地说:“不,不亲了。” 陈子轻接个吻像跑了一千八百米,腿抖腰酸浑身虚软,他引着迟帘去看一处方位:“你都……” 陈子轻被迟帘按在皮椅里亲了很久。 陈子轻猝然睁眼:“迟帘!” 这腿不能坐,会出事。 少年生得太好,他吻人的样子,是世界上最动人的情话。 迟帘听不见,此时他的感官出现了一点问题,他失去了时间流逝的概念,只专注于体会到的口腔温度,湿度,舌尖的触感,吞咽的声响。 “接吻说什么话。”迟帘将眼眸撩开一条细缝,那里面是纯粹到浓郁的情欲。 然而迟帘并没有不顾一切地满足自己,他只是靠在陈子轻身上,犬科动物被安抚发出咕噜:“你摸摸我。” 前一刻还勉强找回点理智,下一刻就小孩子似的,没吃到糖委屈上了。 “你又不是不知道男高生经不起撩,”迟帘发现了什么,看他的眼神像看出轨偷腥的妻子,“你怎么这么淡定?” 陈子轻实话说:“没有,我一点都不淡定,我和你接吻的时候在背单词,为的是转移注意力。” 他极度不满:“这种不浪漫的事,” 迟帘愣愣看他。 于是陈子轻问他:“还要亲吗?” 陈子轻闭眼凑过去,让他亲个够。 迟帘这一洗就洗了很长时间,都要秃噜皮了才出来,他爬上床躲进被子里。 迟帘没看他:“嗯。” 迟帘还是没看他:“嗯。” 电话里的背景音有些嘈杂,阿蒙很大声地跟他分享喜悦,他也开心起来:“真好,恭喜你们。” 陈子轻没不耐烦,也不插嘴,就充当听众。 今晚过后,“揽金”的头牌乐队将是——黑天。 那首关于同性恋人的原创歌曲,给了一对同性恋人能给的最好结局。 这就够了,有人能懂他们的故事,这条路上不缺同行人,永远都有同行人。 阿蒙来一句:“没什么好问的,我又没失身。” 手机那头掀起了更大的杂声,他把音量提高点:“你们今晚会庆祝吗?” 陈子轻收到了鼓手的信息,来跟他道谢,他回着信息,嘴上回应阿蒙:“我还是学生,喝不了酒,去了也不能尽兴,你们玩你们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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