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周静下来,几秒后再次爆起喊声,齐刷刷地呐喊:“黑天加油”。 这么激动人心的时刻,“揽金”的经理忙着评估“黑天”乐队的价值,续约是肯定会续的,酬劳要新开。 阿蒙说:“开始吧。” 贝斯偶尔拨一下,就是情感中的一段新的篇章。 乐队的名字也不咋地,白天晴天多好,偏偏是黑天。 迟帘低声说着转头,后面的话没了声音,他看见了身边人脸上的泪光。 想到谁了? 迟帘哭笑不得,他不是不想接吻好不好,他是太重视,那可是真正的初吻。 迟帘的喉头动了下,亲亲他的耳朵。 迟帘捏住陈子轻的后颈,将他带着转过来面向自己,低头凑近,偏了偏青涩而爆红的面庞找位置,气息乱得不成样,生涩地含住他上唇,吮了一下。 作者有话说: 茶艺速成班 关于一个人听着歌静静哭,一个人心疼地吻他耳朵,吻他嘴唇的画面,他们都看到了。 谢浮停在孟一堃前面两步,指尖挑起打火机盖帽,合上,又挑起。 “当初我们讨论的对策是顺着阿帘,他淡了就没事了。”孟一堃语气沉重,“这么看,他能淡吗?” “我真不知道怎么说。”孟一堃不可能站在普通同学的角度来看待那场景,起哄地说声牛逼就完事,他是发小,是一起长大的死党,能共患难共富贵的交情。 阿帘当初在小群通知说自己弯了,他都想好了以后要怎么拿这个事笑阿帘,还截图保存了。 而且他把屏保上的猫女换成了彩虹,社交活动几乎为零,生活中心只有他对象,少有的几次都带着他对象,譬如今晚。 ——只有一集,时长一辈子,主角编剧都是他跟顾知之,结局he。 “你跟老季不在我们班,你们不知道……哎,我坐在他们后面,两只眼睛看他们上课下课都贴着。”孟一堃一个粗糙直快的老爷们,心里都藏了事磨叽起来了,他从来都不跟女朋友讨论发小的恋情,因为基,因为发小家里的情况,因为还是高中生之类因素,少点人知道为好。 所以他私藏了很多小细节。 “阿帘上厕所都要顾知之陪。”孟一堃脸抽抽,难以形容他的感受,阿帘搞个基搞出了依赖型人格,极其依赖自己的对象,关键阿帘本人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,习惯成自然。 好像他有种魔力,能让人永远对他有新鲜的感觉。 一旦进去,必死无疑。 “他跟顾知之接吻,小心翼翼得像吻什么易碎品似的,说来惭愧,我没那么吻过我女朋友。” “小题大做,热恋期一天做一次,一次做一天都正常,他们接个吻算什么,”谢浮合上打火机不再拨开,他的指腹有点红,是不断开合盖帽留下的印子。 “而且,”谢浮再次开口,长久地停顿,耐人寻味极了。 谢浮的鼻息里带出一点笑音:“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,他们每天几乎都在一起,天时地利人和三者全占,可他们竟然才接吻。” 孟一堃诧异,竟然是第一次接吻?那不就是初吻吗,怪不得阿帘一副又会又不会的样子。 “听你一说,阿帘满纯情。”孟一堃生出不小的惊叹,他忽然想到遗漏的重点,“老谢,你刚说,他们接吻是你促成的?” 长巷有路灯,谢浮没在灯下,他在暗处,轮廓有些模糊:“我也是没想到。” 谢浮抬头看夜空。 “我担心阿帘爸妈知道了,他会为了顾知之,跟家里硬碰硬。”孟一堃皇帝不急太监急。 孟一堃没那么乐观:“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,纸包不住火。” 孟一堃将悲观进行到底:“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,远得很,世事无常,明天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。” 孟一堃一巴掌拍在脸上,蚊子没打到,自己脸打麻了,他搓搓手指,装作指间有 谢浮淡淡说:“船到桥头自然直。” “呲” 孟一堃想到他不知哪年开始的喜怒无常,咳嗽几声,熟练地改口道:“我指的是现在。” 孟一堃起了鸡皮疙瘩,我去,刚才不是好好的吗,怎么突然发神经。 孟一堃愕然:“你不一起?” 孟一堃疑惑不解:“你抽烟还要到外面?直接在包房里抽就是了,多大点事。” 孟一堃抖了抖面皮,老谢这是阴阳怪气的说谁?他挨个排除来“揽金”的一伙朋友,看看谁能对的上“小宝”这个称呼。 孟一堃忍不住八卦:“老季,小宝是?” 孟一堃干咽一口唾沫,真他妈的,他是有多迟钝,老谢不止是心情不好,是差到爆表。 孟一堃刚进后门,长巷那边就传来一声巨响,他神色紧绷地回头。 “我靠……”孟一堃加快脚步走人。 “你说帘少和,” “走了啊。”那朋友说笑,“我们喊都没应,尿急一样,走那么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