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年少时期,根本招架不住,兵败如山倒。 陈子轻戳了戳被子里的少年:“你要在里面干什么?” 陈子轻的手机上来了两条微信,是班里那两个男生给他发的每日茶语,两人同一时间发的,私下八成有在一起把他骂得狗血淋头,他挨个查收茶语确认数量:“我跟老天爷走了,可就没顾知之了。” 陈子轻回那两个男生“ok”的表情,他告诉迟帘:“别的顾知之都不是我,我就只有一个。” 好半晌,传出迟帘恼怒的吼声:“不求了!” 吃早饭的时候,迟帘去右边季家找季易燃,他说孟一堃发的那视频里有鬼影。 “嗯,只有我看到了。”迟帘有气无力地指了指自己,“一共出现了两次,第一次是在病房的窗边,第二次要对我贴脸开大。” 接着又补充信息:“是个女的,别的一律没看清,虚掉了。” 迟帘回到家才消去那股压迫感。 谢浮的人生自由活动的空间最大,再是孟一堃,迟帘自己,季易燃垫底,他最没有自由。 季易燃说他不谈女朋友,不会有,从某个层面上来说,他说的没差。他只会有联姻的妻子。 餐桌前的动静将迟帘拉回现实,他带着从季家沾染的香薰冲过去:“顾知之,你把肠粉全吃了,一点都没给我留?” “你是饿死鬼投胎吗,烫死你算了。”迟帘快速拿起水杯,一点都不柔情蜜意地往他嘴边一兑,气汹汹道,“快喝!” 舌尖是红的,嘴唇也是红的。 陈子轻:“……”谁敢招早上的高中生。 迟帘刚咽下他喝剩的水,面色一阵黑一阵红,下意识顶了一句:“那你不早说,偏要让我误会你,对你产生内疚。” “做梦。”迟帘坐到他的椅子上吃早餐。 此时六点刚过,住校的高三生陆续起床,带着眼屎和鸡窝头,以及比厉鬼还大的怨气去操场集合做操。 迟帘不,他经常赖床,卡点去学校都算勤快的了,新学期他却越起越早,学生会每天在大门口执勤,要是哪天会长谢浮亲自上,看到他指不定多震惊。 他放慢咀嚼的频率听了会,高三的所有学科里,这家伙的英语最好,其次是语文。 “啊。” 陈子轻的手在虚空拼写单词:“没学。” 陈子轻忘了单词怎么拼了,他站在原地发了会呆,摇摇头:“没啊。” “我没心虚。”陈子轻搓着手指抬头,不躲不闪地直视他的眼睛,迎接他的审视与质疑,“你想想,以我的家庭经济情况,我可能有出过国的经历吗?” 那就是,音准上的天赋。 没个辈子都凑不来的巧合,看样子顾知之要见证他进大学继续当校草,进职场当霸总,老了当功成名就的帅大叔。 你先。 还是你先好了。 季家小少爷不在意这种小事,迟家小少爷要骂,对象抓住他书包带子,小声说他好帅,他的注意力顿时就收了回来。 他爸不上皮带,他爸会装监控安排私家侦探,证据确凿就直接把他踢到国外。 “别总是犯花痴。”迟帘把书包带子从陈子轻手中抽出来,攥着他不老实的手。 迟帘恶狠狠地说:“越不让,你还越来劲。” 迟帘的理智军团瞬间横冲直撞人仰马翻,全身热腾腾,他迅速扯过书包丢在腿上,把脑袋偏向车窗:“老子没法跟别人睡一张床。” 迟帘下意识把脑袋偏回去,指着自己的黑眼圈问:“那我这是什么?” 迟帘:“……” 陈子轻熟练地哄着:“没有,我怎么会笑你呢,我也胆小,真的,你别生气,你一生气我就……” 迟帘秒出戏,他从校服外套的口袋里摸出手机接电话,这时车也启动了,陈子轻随着“惯性”靠在他身上,被他拐了下,没拐开。”迟帘一半身子僵硬。 迟帘肩头一沉,他话都不自然了:“周末。” 迟帘要推肩头的脑袋,手放上去的时候却没做出推的动作,就放着,他说:“我没压力。” 迟帘面部一黑,他把手机举在陈子轻耳边:“我奶奶问你学习压力大不大,你自己说。” 紧跟着就接了个尾巴:“不过我基本是自己学,不会耽误迟同学时间的。” 陈子轻没给上回应,因为他耳朵边的手机被拿开了。 “奶奶,我哪喝酒了,我是去听歌的,‘揽金’跟别的酒吧不一样,民间乐队比较多,水平比网上包装出来的要强不是一星半点。” 他和奶奶通话,余光一直在关注身旁人,后来都不知道说的什么。 迟帘息屏,屏幕上的人脸刺入他眼里,他差点又把手机砸出去。 迟帘惊魂未定:“顾知之,你坐近点。” 迟帘的目光隐约掠过陈子轻按书页的手,下一秒就见他把手伸了过来,像是在说,你牵我。 “哥哥,我记不住怎么办。”陈子轻头疼地瞅着眼前的生物课本。 陈子轻走流程地说:“哥哥你好厉害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