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里行间都是让人喘不过来气的期望。 “好,奶奶等你期中考完的成绩能前进多少名。”顾奶奶挂了。 还有就是,他学了,也过去很长时间了,他都忘了。 学渣继续是学渣,这才是常规现象。 要想让迟帘尽心尽力地帮他补习,那高三毕业前不能分手。 一回到别墅,陈子轻就问迟帘:“迟同学,你能帮我借到高三的主科教材吗,我想预习。” 袖口被拉住,他没发觉,继续走,被阻拦了才停住,莫名其妙地对拉着他的人发火:“基佬我见过不少,像你这么娘炮的绝无仅有,顾知之,你都能载入史册了。” 迟帘拳头打在棉花上,他有种跟这家伙不在一个频道的感觉,形容不出来具体是什么,反正就他妈让他不快。 从那以后就觉得在他面前没穿衣服,很没安全感,仿佛已经发生了某种实质性的关系,我操。 陈子轻看出迟帘内心的想法,说了句:“你裤子是穿着的。” 陈子轻瞥他腿,被他捂住眼睛压在墙上。 迟帘讥笑:“我要是你,就该抓紧时间巩固高一高二的知识点。” 迟帘的注意力在掌心两扇睫毛的颤动频率上面,听到他说:“还有笔记。” 迟帘将捂他眼睛的手掌撤下来,对上他直白坦荡的眼神,好似他们多亲密无间,可以这么容易就能共享学习资料。 陈子轻吃痛。 操,我为什么会掐他的脸? …… 地铁上有个女孩靠门边打电话,她不惧周围视线,给在感情上受苦受难的朋友支招。 迟帘点开一看。 迟帘把手机扔一边,又他妈不知道在哪学的新招,拿他当小白鼠。 迟帘嗤笑:“还知道自己的心思不切实际。” 发两条矫情的信息就指望引起我的注意,做梦。 妈的,一天都没回来,不知道跑哪浪去了。 顾知之下面多了一张鬼脸,是个酷酷的耳钉男,叫方跃,他的脸旁边是他的遗愿——我的贝斯手为什么没来看我,我很想他,希望他来看看我,希望我的乐队能成为揽金的头牌乐队。 陈子轻在地图上搜了搜:“是个高档酒吧。” 陈子轻拿了教材就去揽金。他不清楚的是,他人进去都没把凳子坐热,自己的行踪就被送到了迟帘那里。 直到他上岸,手机又响了,他才接起电话:“一堃,你给我打两通电话做什么?” 迟帘的身形一滞,什么玩意儿?那家伙被人打了,一堃通知他?还他妈是在揽金? 迟帘心平气和地问:“谁打的?” 迟帘头上搭着毛巾,他阔步离开泳池,脚在地上留下一串湿印子,嗓音里听不出异常: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 迟帘骤然怒吼:“那你他妈现在才跟我说!” 迟帘赶去“揽金”,孟一堃早在门口等他,一见到他就给他带路。 迟帘的脚步一顿,周身气息凝起狂风骤雨。 迟帘一言不发地去还那个贝斯手两脚,之后就走进他们这群人的固定包间,看到蜷缩在沙发角落像条丧家犬的人,冲到头顶的怒火在那一霎那就削减了大半。 高温天气不在家待着,一声不响地往外跑,一跑就是一天。 就能怎样,迟帘的思路戛然而止,他指间有猩红烟火,点了一口没吸,装逼用的。的迟帘,张了张嘴。 陈子轻没有动。 陈子轻嘴唇蠕动:“我脚扭了。” 那贝斯手在被乐队成员劝解,迟帘一过去就抄起椅子砸在他的脚上,两只脚各砸了一下。 陈子轻“唉哟”“唉哟”地喊疼。 孟一堃掐掉烟头,古怪地确认:“阿帘,我没听错吧,你让我背?” 孟一堃摩挲指腹,难道是他想多了?最好是他想多了,他弯腰走到游魂状态的当事人面前,背身道:“顾知之,你上来。” 孟一堃没说什么,轻松就将他背了起来,意料之外的轻。 孟一堃背着人走出包间,身后冷不丁地响起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声音:“一堃。” 孟一堃听是听清了,可他没照做,他加快脚步背影,透出些许凝重,似是很怕某种诡谲现象降临人间,从此生灵涂炭不得安生。 孟一堃面露疑惑:“不是你让我背的吗,怎么又,” 孟一堃非要逼逼:“我不背他,谁背?” 陈子轻趴在孟一堃背上,转头看他,眼里有期待的光芒在跳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