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8(1 / 1)

陈子轻有点走神,两边肩膀忽然一疼,加重的力道是邢剪的催促不满混着不安,他抿嘴点头:“是的。” 魏之恕一个问题都没问,只看了眼师傅按在小师弟肩上的手就出门砍柴去了。 邢剪宣布完就不管他们作何想法了,只有陈子轻想着善后,他抠着小臂上的布条在屋里来回走动,听见院里传来管琼的声音:“师傅,朱色油漆没了,我去采些草药回来调一调。” 管琼头戴斗笠背着篓子走出义庄,她往南走了一段路停下脚步。陈子轻会意地加快脚步走到她身边,想想又一个跨步到她前面,跟她面对面,看着她的眼睛说:“大师姐,对不起。” 陈子轻眼神呆空。 “小师弟,”她浅淡的唇牵起一点弧度,“你是从哪看出来的?” 时间分秒流逝,管琼迟迟没从小师弟的嘴里得到答案,她就此作罢,并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,非要搞清楚其中来龙去脉。 管琼轻声言语:“因此我就想着,师傅找不到师娘,我给他当。” 陈子轻好半天才找回神智,消化掉意想不到的真相:“我照顾不好师傅。” 陈子轻摸了摸头上被揉的地方,转身回义庄,他一路走一路踢土疙瘩。左边树丛里有轻微声响,陈子轻脚步一转走近查探,身侧伸出来一只手,大力扯住他的衣服,把他扯到树上压着他,不让他动。 魏之恕一改往常地没有阴阳怪气反唇相讥,他低头看了会陈子轻,松手去捡地上散落的干柴。 魏之恕一手抓着他,一手在往麻绳上堆放干柴,眼睛没看他一下:“你年纪这么小,能知道什么是喜欢?” “上下两片嘴皮子一碰就是能了?”魏之恕讥笑,“师傅今日能为了李寡妇让你哭,明日就能为了王寡妇打你屁股,” 魏之恕维持蹲着的姿势抬头仰视他,眼里尽是不给面子的嘲讽,你就扯吧。 魏之恕一张脸冷冰冰的:“他三十好几,你还不到弱冠之年,你们差了十多个年头,那么个糟老头,你,” “我说都不能说了是吗?明明是我对你最好,我对你好了多少年,他才对你好了多少天,你为什么,你怎么,” 陈子轻一副不在状态的表情:“你放心,我不会放在心上的。” 陈子轻想也不想:“会啊。” 陈子轻看魏之恕要走,问道:“那你呢?” 陈子轻冲着他的背影叮嘱道:“喝酒可以,别去青楼啊,你那次在县里……” 陈子轻看看他的手心,看看他的脸,摇头:“我没钱。” 陈子轻一点点拉着红绳,把钥匙从魏之恕手中拉出来:“师傅的养老钱,我哪敢随便花。” 陈子轻解释:“就是师傅后半生的依靠。” 陈子轻说:“我身上没有。” 陈子轻没办法,只好拿出钱袋子,在里头扒拉扒拉,扒出二两,他还没递过去就被魏之恕抢走了。 魏之恕幼稚地挑衅着扬起手,挥了挥:“告你的状去,现在就去,你要不去就是孙子。” 魏之恕酒没喝成,他让姜家的人带去一个阁楼,见到了姜明礼,本就差的心情更差了,来乡里做什么,还不如继续砍柴。 魏之恕笑出了声:“小人哪敢再吃姜大少爷的一口菜,喝姜大少爷的一杯酒。” 魏之恕丝毫没有动容,他玩鹰反被鹰啄眼,技差一筹无话可说,现在他被迫站在这里,仿佛看见了他的后半生。 魏之恕刻薄道:“这路上不止你我二人,我可以挑个令自己满意的携手,也可以孤独终老,我为什么和你纠缠在一起。” 魏之恕后退走到窗边,俯视初秋的江景:“我永生都忘不掉早上睁眼,看见满床狼藉的画面,这都是拜你所赐。”什么邪祟都比不上那一幕的冲击,还不如睡一个鬼,起码鬼不食五谷杂粮,肠道是干净的。 魏之恕待了这么一小会,戾气逐渐冲击理智,再待下去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,他转身就往外走。 魏之恕猛然停住,他的面色几经变化,最后沉淀着冷静回头:“姜家不会要一个有断袖之风的继位者。” 魏之恕:“你那三十多个,” “魏兄,尝尝这松鼠桂鱼。”姜明礼夹一筷子鱼肉放到旁边的小盘子里。 姜明礼感叹一声,言辞直白而从容:“魏兄的弯钩实在是天下仅有,我被钩了一夜,从今往后天天夜夜回味。” “跪下。” …… 在这等他的?不可能。 这么多年都是如此,只在今年年初有了变化,针对的是小师弟,师傅渐渐恨不得把他栓在裤头上面。 邢剪老脸一热,干咳着粗声道:“你小师娘把我赶出来了!” 被赶出来了吗,该。 “我绝不会叫小师弟师娘。”魏之恕两手撑着腿表态,没看在收养之恩的份上。 魏之恕借着酒劲甩出内心的阴郁:“我一直想问你,很想问,他才多大。” “你怎么忍心,怎么舍得。”魏之恕眼睛亮得吓人,“起码要等他弱冠吧,师傅。” 魏之恕没错过师傅眼中转瞬即逝的狠绝,愣了下:“你怕他跑。” 魏之恕喃喃:“他是我的小师弟啊。” 魏之恕跟个孩子似的,委屈极了:“我难受……” 魏之恕反应过来,拳头已经挥在了师傅的颧骨上面,他大逆不道满身冷汗,酒也醒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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