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了想刚才说了什么,明白过来,意味深长地瞥向邢剪,原来是老醋坛子打翻了,浓醋熏人。 “哎呀,师傅,你不要把我见姜小姐这事放心上,她只是一个过客,不和我同道。”陈子轻无奈地哄着吃醋的男人。 陈子轻蹭蹭紧扣着他不放的手掌假肢,你也是过客啊。 “师傅,小师弟。”管琼喊。 邢剪把手踹在宽袖里,朝大徒弟抬了抬下巴:“有没有受欺负?” “你二师弟人呢?死哪去了?” “那是姜家大公子。”陈子轻说。 陈子轻的心情一言难尽,邢剪都会阴阳怪气了,还是说,本来就会啊??? 魏之恕把姜明礼介绍给师傅。 魏之恕:“……” 这很容易被人忽略,邢剪全身上下吸人眼球的地方多了去了,哪轮得到睫毛这小东西。 那臂肌,腿,腰,上盘稳下盘更稳,抱着打一晚上都没问题。 姜明礼怎么还扫个没完? “师傅,你慢慢说,我先回去了。”陈子轻头也不回地走了。 “魏兄,你师傅跟你小师弟的感情看起来很好。”姜明礼意味不明。 “原是这样。”姜明礼前言不搭后语,“你小师弟的嘴唇太红。” “管姑娘。”姜明礼对她作揖。 师徒四人从各走各的到并肩而立,脚边拉长的影子温馨而亲切。 这真是惦记上了。 “这是台阶上,你突然推师傅,也不怕师傅摔个头破血流。”邢剪没好气。 陈子轻的直觉告诉他,那个人是下落不明的赵德仁。 他倒是想去,可他去不了啊。 “秀才呢?”陈子轻忽然停在一节台阶上面。 陈子轻想,秀才大概是怕触犯了佛祖吧。 见过姜小姐的第二日,陈子轻发现义庄冷清了,他没找到管琼,也没找到魏之恕。 陈子轻看他搬,棺木一看就放了好些年了,也不知道他哪根筋不对,突然要把棺木搬出院子。 陈子轻古怪地想,邢剪是不是想办喜事啊?没这么快吧? “不用。”邢剪抬着棺木出去,声音从外面传进来,“你把院子扫一扫。” 阿旺趴在秀才身边睡觉,眼睛没睁开就对他摇尾巴,他使劲摸了摸阿旺的脑袋,凑上去亲了一口。 曹秀才仰头看屋檐下的一对燕子:“翠儿也说过相似的话。” “回不去。”曹秀才道,“她说张家不开门。” “崔兄,张家的大药房关门了,你可知出了什么事?”曹秀才问道。 药房也关了啊,要不他用他的技能卡,点亮轻功飞进去看看? 只要张家有人出来,就一定会带出风声。 陈子轻听着曹秀才的声音,他把视线从燕子身上转移过去:“怎么会呢,你没有一蹶不起,这已经比很多人都要坚强了。“ “不要跟别人比,你跟你自己比就好了。” 陈子轻心说,我读的书也不少了,虽然是后补的。况且我过的人生多啊,几个了,总能留下一些东西。 陈子轻从曹秀才的眼中捕捉到了向往,他都不敢想标注2要怎么完成,无路可走的感觉。 “是吗?”曹秀才的眼里有了神采,“那很好啊。” 陈子轻陪秀才聊了会就被邢剪叫回去,阿旺也跟过来了,他一路走一路逗阿旺玩。 陈子轻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了,这是什么意思?他不动声色地落后两步呼叫监护系统:“哥,我买小道具,就那什么油。” 陈子轻买了两份,一番思虑后又下单了五份,他 还是把巨刃。 到了夜里,邢剪迟迟没有进屋,陈子轻都要晾干了,怎么回事啊,难道是他想错了?他调整调整心态,安心睡去。 邢剪喝了酒,他把烈性的苦辣味道渡给小徒弟,状似疯狂又野蛮的雄性动物。 邢剪一摸,紧绷的后背僵住:“你抹猪油了?” 邢剪把手拿出来,送到挺高的鼻尖,嗅了嗅:“不是猪油。” 小徒弟脑袋瓜子很聪明,偷偷做了准备,想必是在话本上学来的,只是不知道他抹的什么东西。 “去洗了。”他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