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子轻收起手机和小伙吃喝了会准备散场,小伙要打包剩菜,陈子轻帮他找服务员要打包盒,和他一起把几盘没怎么动的菜打包好,扎紧让他带走。 陈子轻去停车场的途中听到了一个声音,趾高气昂中带着震惊。 挺久没见的微小少爷出现在陈子轻的视野里,手上拿着车钥匙,旁边站了个帅哥。 微小少爷亲了亲帅哥的脸,黏糊糊地说:“你先去车那边等我。” 那不是对美好事物的瞄,是带庸俗色欲的瞄。 微小少爷脸上火辣辣的:“没见到你之前,他好得很!” 微小少爷咬牙:“男人靠得住,母猪都能上树。” 陈子轻不认同地说:“我先生遇到什么国色天香都不会多看一眼。” 周遭猝然静了下来,兄弟俩你看我,我看你,一时都没说话。 微小少爷发誓要证明给家人看,要怎么怎么励志图强,可他实在过不惯苦日子,在快餐店打了几天工就回去接受安排。 一个容易被美色迷了眼的玩意儿,亏他还以为自己运气好,碰到了个正人君子。 微小少爷抹了把脸,暂时不想那个逼了,他瞪着眼前的微玉,命多硬啊,不但活得好好的,还活得润润的。 一个比一个更护他,不在乎任何流言蜚语,甘愿因为他被诋毁,被拉下档次。 陈子轻的手机响了,他接了起来,轻声说:“我下来了,你不用来找我,我现在就过去。” “谁是你弟弟!谁是你弟弟啊!” 理智知道该感激微玉,但他感性上只有气愤,他气得紧闭眼睛高昂头,张开嘴嚎啕大哭了起来。 微小少爷狠狠擦眼睛:“不要你假惺惺。” 陈子轻一脸茫然:“哪套湖景别墅?” 陈子轻点头。 陈子轻敷衍地问:“为什么荒废?” 微小少爷忍着不适说完,发觉微玉没半点动容,他瞪大眼睛叫道:“你心真狠,听到跟没听到一样。” 微小少爷气得鼻子都要歪了:“一个鬼魂,你不怕?” 微小少爷在心里呵呵,那位柏先生骨子里的煞气比傅延生还重,鬼的确是不敢接近。他冷不防地发现微玉的瞳孔变化,无意识地凑近。 遮遮掩掩的,不会是要死了吧。微小少爷恶毒地想。 陈子轻没回头:“我也不需要你的祝福。” “弟弟,看男人的时候,眼睛擦亮点吧。” 不过原主生前跟弟弟没交集。所以就给个祝福吧,爱要不要。 小圈子里有细碎声音围绕柏先生跟他的太太,他们很相爱,攀附者想送礼讨好柏太太都有顾忌,没人做第一个。 陈子轻不知道他多被人羡慕,只是有天深夜口渴醒来没在旁边见到人,他起床去倒水喝,端着杯子在小楼里晃动。 陈子轻的睡意减退一半,剩下一半让他在上楼看看跟上床睡觉之间摇摆不定,最后还是选择了前者。 是柏为鹤扔的吗?不是吧。 可不是他扔的,还能是谁呢,难道是深夜到访的客人吗? 陈子轻的视线擦过客人肩膀,落向坐在办公桌后的柏为鹤。 他转身蹲在墙边缓了缓,起身回房了。 夏桥正。 陈子轻失手弹错了琴键,后面都没有再错,他一首曲子弹完,夏家父子还在餐厅。 陈子轻的眉心一蹙,他就要走,耳边响起疑惑的声音:“你是不是认识我?” 陈子轻口罩下的嘴巴张了张。 很巧的是,陈子轻跟夏桥正都入镜了。第一个被我这么问的,不用当回事。”夏桥正夹着烟的手扬了扬,“拜。” “叔叔,您的饮料洒了。”陈子轻提醒道。 陈子轻为难地摇摇头。 没想到有过一面之缘的夏父也没认出他来,只是跟他一个外人唠叨:“真是对不住啊,我儿子不是要骚扰你给你添麻烦,他是之前出过车祸,失去了一些记忆。” 夏父走了两步突然返回来:“你长得有点像我儿子画的画里的人。” 夏父笑了起来,笑容和蔼可亲:“你放人堆里比灯还亮,哪门子的大众脸。” “我儿子画的人眼睛是金色的,跟你的不一样,你的带了红色……五官倒是很像……” 夏父把饮料换只手拿:“不是以前画的,就前段时间。” 夏父没有多说什么话,他去追儿子了。 路的拐角有个摊子,没摆桌,就用一块布铺在地上,老人随意自然地盘腿而坐,面前或蹲或站着个人,不知道能不能做成一笔买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