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草原就想到自由,翅膀硬了要上天。 越近,馨香越重。 陈子轻没听清,但是黑马听到了主人的命令。 柏为鹤下马走到他旁边,对他张开手臂:“下来。” 黑马在喷气,头跟尾巴高高仰了起来,翻出眼白,上嘴皮子向上卷。 柏为鹤抱着太太离黑马远些,两指放在唇边,一道清亮中裹着冷厉意味的声响溢出,黑马挣扎着去前面河边。 陈子轻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怎么掌握骑马技巧这件事上,没想别的,这会儿后知后觉自己很香,他刚想说话,冷不丁地整个人一僵,垂头去看肌肉紧绷的柏为鹤,你更兴奋吧! 陈子轻的脑中飞快地闪过一道亮光,他捧起柏为鹤戴着黑色头盔的脑袋,结结巴巴地说:“你你你,你能闻得到?” 柏为鹤神色如常地坦白:“是,我闻得到。” 柏为鹤不语。 柏为鹤低声道:“抱歉。” 柏为鹤叹息:“我不装,你会像躲其他人一样躲我。” 那确实,我把你当动物园里的唯一一个人类。 “随你怎么算。” 怪不得每次都要很久,他一运动就出汗,心跳体温肾上腺素飙升,香味满屋子都是。 陈子轻发愁,越运动越香,越香越运动,这不是无解的死循环吗,不知道还好,现在知道了根本没办法忽略,咋办啊…… 可能是他晕了才停。 柏为鹤拨他汗湿的银白刘海,鼻尖蹭他潮热的脸颊跟耳垂:“不劳太太费心,我愿意吃这种苦。” 他玩着柏为鹤的西装扣子,语重心长地说:“还是要细水流长,你觉得呢。” 陈子轻翻白眼,柏为鹤根本没听进去。 情欲于他,食髓知味。 柏为鹤带他太太在草原飞奔驰骋,太太张开手臂迎风,他情难自控,在马声渐停时抱着太太转向自己。 陈子轻白天学骑马,晚上在马背上看星星,从马场回去人就蔫成了白菜,他躺倒在地毯上不想动弹。 “不泡了,我澡都不想洗了。”陈子轻哀嚎。 黑色腿圈解掉后,露出勒出的印子,不到两指宽,也不深。 并非是骇人丑陋的视觉刺激,刚好截然相反,是另一个找不到形容词的极端。 柏为鹤将他衬衫下摆的三个夹子逐一取下来,丢开衬衫夹,俯身去吻他。 反正澡还没洗…… 【经检测,陈宿主完成所有标注,且全部符合标准,因此获得一万积分。】 一万积分啊,差点就丢了。 后颈的那只蝴蝶被叼住了,飞不走了。 夏开胜老爷子不在了。 陈子轻不认识老爷子的子女,他们却是知道他这个人的存在,说老爷子在世时提起过他。 “为什么是可乐?” “……” 送完老爷子,小伙想跟陈子轻叙叙旧,可他忌惮当初的开发商,大美人现今的先生。 小伙当即就挠着头发咧开了嘴:“那就这回请吧,下回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呢。” 柏为鹤在场,他们聊不开。 几乎是柏为鹤一走,小伙绷着的皮就松懈了下来,坐姿都从端正变成了翘腿抖动:“你家那位气场太吓人了。” 瞥见小伙频频看手机,他了然地笑着说:“你有对象了啊?” “那挺好。”陈子轻问夏家村的重建情况。 “就是守村的几座山炸破了,老一辈心疼,我们年轻人还好。” “当时都上新闻了,你没看?” “据说是恐怖分子安装的炸弹。”小伙吃了一筷子菜,他看的时候感觉是莴笋,吃到嘴里发现就是。 “幸好你不在村子里,你在肯定得吓到腿软走不动,更别说跑起来。”小伙咂嘴描述当时的场面多乱,开发团队跟村里人怎么逃生,“有受伤的,没丢命的,不幸中的万幸,就你家那位被埋了。” 陈子轻的眼皮一跳:“回去捡什么?” 陈子轻放下了手中的筷子。 柏为鹤本来可以走,回去捡那枚领带夹了。 【饱了,我在车里等你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