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子轻好奇地瞅了瞅,没多停留,他平时也会来这边散步,头一回见到这摆摊的。 陈子轻能听得懂这个国家的语言,他脚步一顿,回了下头。 “什么装饰物。”老人神秘兮兮,“这可是好东西。” …… 陈子轻把脑袋转回去,他拿出手机看看几点了,让柏为鹤来接他下班吧。 柏为鹤来接陈子轻下班,开车的是提前结束长假回来的费莱尔。 陈子轻一直都知道柏为鹤安排人手监看他的出行,他不提,不代表一无所知,仅仅是不想提。 既然要给自己做减法就好好做,不加有的没的了。 他们就这么一路到家。 陈子轻换了鞋去洗手,他从冰箱里拿出早上吃剩的蛋糕,勺子挖了口送到嘴里,冰甜冰甜的。 陈子轻就这么站在厨房吃掉了一块蛋糕,他把空杯子扔垃圾篓里,洗干净勺子放起来,扭头冲外面喊:“柏为鹤?” 人呢?到楼上忙工作去了吗? 那下午就看电影吧,不想做别的了。 很快他就抽搐了一下,惊醒过来,他捞出手腕上的玫瑰金皮筋,薅着半长头发随意抓几缕扎在脑后,脚步匆匆地走出影院,直奔二楼。 陈子轻推开书房的门,里面出乎意料的没人,他进去瞧了瞧,电脑是待机状态,杯子里的咖啡凉透了,烟灰缸里没烟头。 陈子轻按着办公椅转了一圈,他拨通柏为鹤的号码,家里太大,设置的铃声稍微柔和点都听不到。 陈子轻没有再打第二次,他打给费莱尔问情况。 陈子轻拿起办公桌上的沉重沙漏倒放:“可以外出啊。” “那不说了,挂了挂了。” 柏先生坐在卧室的沙发里,身旁立着一个皮箱,斜对面的衣帽间门半开着,床上破天荒地放着一个木质挂衣架。 似乎透露着他的心不在焉。 报备行程可以算是柏先生自立的家规,基本也是他个人执行,他十分热衷于这件事。 柏为鹤被西裤包裹的长腿打开,十指随意地交叉着垂放在腿间:“你心情不好,想一个人静静,我去酒店住几天,等你心情好了,我再回来。” “我什么时候心情不好了?”陈子轻坐到柏为鹤腿上,向他怀里蹭了一寸,“听你这意思,好像我要赶你一样。” “是吗,我误会了啊。”陈子轻又往他怀里蹭了一寸,圆翘的屁股隔着西裤布料压他的腿部肌肉,“你真不是要离家出走,自己找个地儿清净清净?” 陈子轻的嘴角小幅度地一撇,他够到皮箱的拉杆抽出来,压回去。 这话陈子轻没说出来,给了柏先生面子。 “比得上家的地方还是有的,”陈子轻掰手指,“像温柔乡,削金窟,花花绿绿迷人眼的会所……” 陈子轻偷瞄他一眼:“你想必是早就去腻了吧。” “谁翻了,我才不翻呢。”陈子轻怕自己给自己找气受,他岔开话题,“我刚打给你了,你怎么没接?” 行吧。陈子轻蹭到他怀里,抓住他的两只手放在自己腰上:“我没心情不好,也没让你出去住,什么事都没有。” “……” “吃蛋糕了?”柏为鹤的目光落在他唇上。 “看来家里还是要常备蛋糕。”柏为鹤捏他的下巴,“吃了蛋糕,雨都停了。” 柏为鹤回:“你眼里的雨。” 沙发发出闷响,柏为鹤抱起太太去影院,看那部没看完的电影。 又是一年夏,骄阳似火,柏为鹤在泳池边的遮阳棚下闭目养神,他偶尔抬眼,波光粼粼的水下有条水妖。 陈子轻游了会上岸,一路走一路流水,从头到脚都在流,距离远些看不到他脚链的细节,就是一条黑金色,和布满红痕的白皮形成鲜明的对比。 柏为鹤没睁眼,昨晚有些过火,今天不能再被蛊惑。的香味。 “好舒服啊。” 陈子轻冲柏为鹤的挺阔背影喊:“是要去给我榨西瓜汁吗?” “那我要大杯的!”陈子轻拿掉泳镜,伸直双腿瘫在椅子里感叹,游泳真舒服。 陈子轻记得有回送外卖看到人跳河,他不会游泳,只能在桥上报警乱喊干着急,人没救上来,当时他还难受了一把,要是自己会水,说不定能帮上忙。 柏为鹤说他游得不错呢。 怎么回事啊,柏为鹤榨个汁要这么久! 泳裤挤在缝里,被陈子轻向两边扯了扯,弹到肉上发出“啪”地声响,肉颤了颤,腿上蜿蜒的水有点发痒,他随意在腿四周抓了好几下抓,力道大了点,抓出的指印渗出细微血点,盖着疯狂又克制的旧痕,透着凌美的意味。 费莱尔有了新的honey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