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子轻的脚丫子蹭蹭地板,拉倒吧,你就是会不高兴,我的直觉是这么告诉我的。 陈子轻愕然:“这你也能保证啊?” 陈子轻的体温蹭地飙了起来,换别的人跟他说这种话,他会觉得花里胡哨不脚踏实地,从柏为鹤口中出来,好像真的能做到。 陈子轻对着唯一一个闻不到的人,没采取任何措施。他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,体温不断上升,没被布料遮盖的皮肤皆冒着香气。 陈子轻慢慢悠悠地走出了厨房,他刚出去,厨房的门就在他身后拉上了,时间差太短让他惊了一下。 吃早餐的时候,陈子轻规矩地站在餐桌旁边,不敢做。 “你母亲还没下来呢。”陈子轻说,“我得等她坐椅子上了,才能坐。” 陈子轻满脸的惊讶:“这么早就去公司了啊?” 陈子轻心想,那他晚上过来能轻松很多。他坐到柏为鹤对面,吃普通又好吃的早餐。 “昨晚在书房办公的时候把咖啡杯摔碎了。”柏为鹤说,“碎片溅起来划到的。” 柏为鹤告诉他:“手滑。” “好。”柏为鹤给他拿蓝莓。 柏为鹤给出各方面都更完善的建议:“不如你和我去公司,中午直接去医院。” “会不会打扰到你工作啊?”陈子轻不放心地问。 陈子轻:“……” 只有费莱尔躺在沙发上睡大觉,脸上的伤比昨天看着吓人多了,一身药水味。 公寓的门关上后,沙发上的费莱尔睁了下眼睛,又闭上了。 一见到厉正拙,陈子轻就主动揽下公开的任务:“厉叔,我和柏先生在谈恋爱。” 陈子轻用眼神询问柏为鹤,你什么时候说的啊? 陈子轻还想问,厉正拙毫无预兆地叫他去书房,他不愿意去,又怕厉正拙发疯,磨磨蹭蹭地走在后面。 需要收集线索的任务做完了,依赖性就减弱了。 柏为鹤在他急切的期待中走到他身旁,握住他的手:“舅舅,有什么话不能让我听,一定要单独与我的爱人说?” “我只是想和fairy感慨一番,他在我眼皮底下长大,从十八岁到二十岁,二十五岁,三十岁,三十二岁,每个阶段我都有见证,他就这么长成了惹人窥伺的模样,我想着为了他后半生能像前半生一样太平安顺,就索性继续让他待在我的身边,我娶他做太太,等我老去,他给我送终,也算是报答了我的一路照看。” 两片嘴皮子碰一碰,不轻不重的话造不成什么损失,非要恶心一下子。 外甥栽得这么快,这么狠。 不声不响地涂了个遍,还是强硬冰冷的厚涂,单调乏味,废了。 陈子轻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,厉正拙给他打了电话,他犹豫着接听。 厉正拙没走远,就在外面,他在蝉的叫声里说:“什么都能做得出来呢。” 厉正拙感叹:“我手里可能有他想要的东西,他在查找。” “带上你的男朋友,来陪厉叔吃午饭。”厉正拙挂了。 老东西最大的秘密就是邪术,柏为鹤要的东西,十有八九也是那一类。 陈子轻想不通又不知道该怎么问柏为鹤,他打算以不变应万变,吃饭前心不在焉地去了洗手间。 “你昨晚跟柏为鹤睡了?”夏桥正一条胳膊悬在身前,另一条垂了下来,从手掌到小臂缠着几圈纱布。 要是真的睡了,他第二天怎么可能下得了床,他起码要在床上瘫三天,只会多不会少。 夏桥正的检查工作没成功执行,他垂眼看了看落空的手:“你做傅太太的时候我能碰,现在碰不得了?” 夏桥正面色平静中带着了然:“你还有什么想要的东西,只能柏为鹤帮你弄到手,所以你这么扒着他?” 夏桥正愣怔一两秒,笃定道:“不可能。” 余光瞥到洗手间门口的身影,陈子轻眼睛瞪大,柏为鹤什么时候站那儿的? 夏桥正憔悴的面容笼着茫然,微玉接近柏为鹤就跟当初接近他一样,都带有明确的目的性。 那个关系的背后,一定牵扯到更大的图谋。 竟然不是利用。 夏桥正讥讽地舔了舔干燥的唇,他以为他自己,傅延生,柏为鹤,他们在老男人心里都一样,现在告诉他,有一个是不同的。 微玉配吗? 这跟婊子穿起衣服做良家妇女有什么区别? 陈子轻理都不理,他轻声问柏为鹤:“洗手间里的那些话,你听到多少了啊?” 陈子轻不说话了。 陈子轻回到客厅见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,傅延生。 “傅总,fairy,来了,你自己跟他说吧。”厉正拙老神在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