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清没好气地白了儿子一眼,以前她是信的,现在还真难定。 柏为鹤轻扬眉峰:“我知道。” 柏为鹤颔首:“您安心睡觉。” “行了,你们也早些睡。” 儿子的感情部分是绝对自由的,连她这个做母亲的都不可强制地替他做决定。 厉清决定敷个面膜就连夜收拾行李。 肤白如瓷,睡裤卷着边,脚背上能看见一条条青色脉络。 周遭静得过了头,陈子轻有点发毛地放下手看去,柏为鹤面无表情的模样撞入他视野里,他吓一跳。 是不是柏为鹤的母亲说了什么?不会吧,他母亲很通情达理的样子。 柏为鹤的面上慢慢有了正常人的温度:“我在想,明晚要用什么理由让你来我家睡。” 他害羞地清了清嗓子:“你可以说,家教老师教完我以后,你再帮我巩固一下当天的知识,那我不就走不了了。” 陈子轻踉跄着跟上柏为鹤怪异的思维,他瞧了两眼,是那次在国外晚宴上的对戒之一,吃长寿面那会儿他就注意到了,只是没有说。 柏为鹤声调极低,近似从喉咙深处碾出的气音:“你的那枚在哪里?” 柏为鹤转了转戒指:“明早我送你去取。” 四周的恐怖威压来无影去无踪,好似从没出现过。陈子轻看着又冰又湿的手发呆。 俨然就是平常的绅士自持状态。 “嗯。”柏为鹤将打火机跟烟盒放在柜子上面,“不能就不吸。” “原来轻轻会吸烟。”柏为鹤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给他,“很淡,你不一定喜欢。” 丝毫没意识到这是多具有暗示性的一句话。 陈子轻的上半身朝他那边前倾,接着他的手点燃了烟。 房里的干净空气渐渐被烟草味浸透。 “点了怎么不吸?”陈子轻看柏为鹤那支烟上的烟灰。 陈子轻把烟掐了去他怀里,被他拢住后颈捞到眼前,接了个长而紧密的吻。 期间柏为鹤夹在指间的烟燃烧不止,烟灰落了又开始蓄积。 柏为鹤纵容道:“可以。” …… “遇到问题应该解决问题,而不是逃避。”柏为鹤扣着他的腿,分明有力的指骨陷进腿肉里,“毕竟下次还会有相似的问题,你次次都逃?” 柏为鹤十分有耐心地教导:“总要试试。” “我能理解,不过,”柏为鹤的话锋耐人寻味地一转,“除了你需要准备的那件事,我们还能做很多事。” 陈子轻不敢置信:“你,你你你不是都对欲望麻木了吗?” 柏为鹤坦然:“遇见你以前是。” 柏为鹤沉吟:“我会量力而行。” 柏为鹤吻他脸颊:“我怎么会骗我的太太。” 柏为鹤似是低笑了一声,陈子轻想要确定的时候,话到嘴边转变成急促的慌叫。 宽大的五指一翕一合。 不知道过了多久,陈子轻像要化了的水,后知后觉地想要挣扎,他一张口,柏为鹤就沿着他的唇珠吻了上来。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,陈子轻松松地拉着柏为鹤的衣服,有气无力地睡了过去。 关于欲望。 陈子轻后半夜睡得很沉,他醒来已经是早上了,夏天日照时间长,七点不到就天色通明。 感应到什么,陈子轻抬起左脚。 陈子轻呆滞了会儿,一屁股坐下来,他抱着脚凑近查看。 柏为鹤哪来的啊,脚链这种东西……配着白得发光的皮肉,纤直小腿和偏粉的踝骨…… 陈子轻拨了拨链子下面的金珠,捻住一颗瞧瞧,发现它的款式古朴神秘,每颗上面都刻着某种纹路,密密麻麻地覆盖了整颗珠子。轻找了半天都没找到,但他相信不会有电子圈那样的指纹密码锁跟电击效果。 柏为鹤在煎蛋,腰部扎着深色格子围裙,衬衣袖口卷上去折在手肘下面,他拿着铲子回头:“怎么不穿鞋?” 柏为鹤垂眸扫去:“那是昨天的生日礼物。” “我可以不戴吗?”陈子轻弱弱地打着商量。 陈子轻动动脚,链子没有铃铛,走路不响,不穿短裤没人看得见。他把提着的裤腿放了回去:“我戴着吧。” 陈子轻偷瞄他做早餐的俊朗身影:“我不戴你会不高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