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延生暗中打探柏为鹤,试图找出已经睡过前妻的痕迹:“他从哪来的,目的是什么。” 柏为鹤的唇角有一点咬痕,他前妻的杰作。 “你助他见到厉鬼夏子的先生方远安,那他想必是通关了,随时都会走。”傅延生冷嘲热讽,“柏总,是你亲手推他穿过最后一道关卡,你能套住他什么?你什么都套不住。” 然而柏为鹤仅仅是上抬了点深邃的眉眼,神态举止找不出一丝内心情感外露的破绽。 傅延生的心头梗上来一口热血:“爱人?” 傅延生面目狰狞气息粗乱,犹如被偷家的猛兽无能狂怒。 柏为鹤今晚拿到名分称心如意了,但是仅限于他来之前,他不信他刚才的一番话是风过无痕。 “你舅舅吃过的菜,我吃了,夏桥正吃了,现在到你吃了,柏总,你吃这么多人吃剩下的,不嫌恶心?” 长期维持的高修养没让他说出“滚”字。 要是微玉现在就在这里,肯定会把注意力从柏为鹤身上转到他身上,对他翻白眼。 “哦,对了。” “柏总,你以为你赢了,其实谁都没赢,都别笑谁。” 微玉会逃的,就像当初从他的管制下逃走一样。 咖啡冷透,杯子碎片折射出细碎的灯光,一滴鲜红啪地穿过一小块灯光,掉进碎片里。 做好这一切,柏为鹤去了一楼的第二间客房,他站在床边,无声地凝视着趴在床上熟睡的人。 不知不觉加重力道,箍紧。 柏为鹤吻了吻他的脚踝,掀开被子躺到他身边,姿势换了又换,无论多亲密无间,多温存缠绵,怎么都不对,怎么都感觉差了什么。 柏为鹤别扭地弓起腰背,将脑袋埋进枕边人的脖子里,那一瞬间,他的躯体跟灵魂都得到了安宁。 柏为鹤蓦然睁眼,心脏跳动的力道跟频率让他眉头紧缩,他摸上怀里人雪白温软的肚子,感受一下一下随着呼吸的起伏。 陈子轻含糊:“唔……” 逼王集中营 不是绳子,也没有树藤,是一片精实的温热。 柏为鹤什么时候躺他床上来的? 房里很静谧,窗外月光处在明亮跟朦胧之间,该是个特别的夜晚。 柏为鹤任由他摸来摸去。 柏为鹤没反应,陈子轻摸摸他坏了的左耳,爬起来把他从侧卧按成平躺,趴在他一直被压在底下终于露出来的右耳边吹气。 “……”陈子轻歪着脸凑在他右耳边,重复刚才的问题。 陈子轻早就红透了脸,他把嘴唇贴在柏为鹤耳廓上,小声地叫:“柏为鹤。” “你的表达能力真好。” 陈子轻是真的仰慕那样的柏为鹤,讲个情话都游刃有余,他双手举起来撑在胸前,黑色发丝散落在额前半遮眉眼,两片润红的唇张合着:“你是要躺一会,结果不小心睡着了,还是就想和我在一个床上过夜啊?” 陈子轻把烫到要冒烟的脸撇到了另一边。 陈子轻嘀咕:“……睡都睡了。” 陈子轻听着柏为鹤的心跳,觉得气氛太好太自然了,他们像老夫老妻,实际才刚开始谈恋爱。 陈子轻心潮激荡,他没想过要在任务世界谈感情,更没想过另一方是当初在会所惊鸿一瞥的垡城新贵。 陈子轻闻着男朋友身上成熟稳重的荷尔蒙味道,半点睡意都没有,精气神好得能上赛道来个百米冲刺,他要做个正经人,于是他试图分散注意力:“柏为鹤,你的助听器呢?” “我去给你拿。”陈子轻要下床,圈着他肩头的手掌拢了拢。 “好吧。”陈子轻窝了回去。,你是不是有问过我什么?” 柏为鹤俯视的目光落下来,落在陈子轻的脸上,落在他的眼里。 陈子轻的呼吸莫名不顺,压抑的感受从四方而来,他正要说话,柏为鹤偏头朝向窗户,目光也移到了窗外。 没有啊,陈子轻抿抿嘴,那看来是他睡迷糊了,他继续听柏为鹤的心跳声。 也就在这时,房门外传来沉闷的敲击声响。 陈子轻震惊地望了望房门,都这会了,柏为鹤的母亲还没睡啊?!他忐忑地抓了抓头发,有种做了什么坏事的感觉。 “你不用理会。”柏为鹤下了床,他理了理衣裤褶皱,打开门出去。 柏为鹤将右耳侧向母亲,揉着眉心听。 因为儿子从不开着门睡觉,隐私界限十分显明。 两人起了争执?不太像。 “您找我有什么事?” 柏为鹤一愣,笑了下:“我有分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