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延生西装笔挺人模狗样:“fairy先生,你好。” 陈子轻被厉正拙看笑话,他偷偷瞪了眼发神经病的傅延生,干巴巴地回应:“傅总。” 妈的。 他这是把柏为鹤的精元都吸干了吗? “想必你或多或少也听说过你与我前妻相像的事。”傅延生有备而来,沉痛道,“家里老太爷病重,想见重孙媳最后一面,我想请你假扮我前妻满足老人家的心愿,让老人家不报遗憾地离世。” 傅延生怎么连这种离奇狗血的借口都能掰扯出来,这就是他昨晚没找到我,憋出来的大招吗? 陈子轻对炙热地盯着他的傅延生说:“不好意思,傅总,这个忙我帮不了。” 傅延生这话的意思是,无论你是厉二爷修修剪剪养了多年的花,傅太太,还是柏为鹤的爱人,都只是个附属品。 傅延生脸上的成功上位者面具骤然破开一道裂缝,他扯开今早莫名其妙束紧的领带,一副下一刻就要扑过去掐住陈子轻脖子的架势,嘴上还在若无其事地笑:“柏总,能否请你爱人帮我这个忙,要是帮了,我一定重谢。” “柏总做不了主?”傅延生面露诧异,“柏总为爱屈尊降贵,真是开了眼界了。” 傅疯狗拿出了诱饵,是厉正拙想要的。 柏为鹤言简意赅:“不行。” “我说了,”柏为鹤的眼底一寸寸地阴沉了下去,“不行。” 这对舅甥私下如何无人知晓,这是他们第一次在旁人面前对立,似乎预示着一个开端。 还真让陈子轻猜对了,的确是傅延生有意为之。 这下看到了。 有某种不言而喻的隐秘在发酵,他们一同看向谈了男朋友,乖乖被摸手的老男人。 陈子轻吃掉柏为鹤剥的蟹肉,帮柏为鹤擦手上的汤汁,对面两道视线飞了过来,看什么看,他跟柏为鹤这可不叫秀恩爱,连个预备式都不算。 陈子轻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,他大声咳嗽。 陈子轻咳着眨了下眼,傅延生跟夏桥正的头顶凭空出现一个透明框,里面是数字0。 等等,好像宿主没有放弃的权利,失败会被动激发十倍数的支线任务,同等级,并减去一半任务时限。 陈子轻就着柏为鹤的手喝下几口水缓缓,那这么说,触发了就要做,不做不行,除非马上就能被传送走。他捂住脸用头抵着桌面隐藏表情。 支线任务二肯定也少不了,他现在的积分是负四万多,这次完成了,极大可能变成正的,那下个任务不就能买小道具了吗。 【请你在三十分钟内当着你前夫和前保镖的面与你男朋友秀恩爱,让他们的嫉恨值达到10,一边在心里骂你不知廉耻,一边不可抑制地为你着迷】 夏桥正手里的酒杯忽然猛烈一晃,酒液洒出来溅在他虎口纱布上都没察觉,他盯着拉过柏为鹤的一只手朝上放在自己面前,把脸埋进去轻轻蹭动的老男人。 骚给谁看的? 夏桥正捏紧酒杯,下颚线条绷得冷硬。 而柏为鹤神态不变,似乎这就是他跟爱人的相处模式。 厉正拙看到此情此景,腐烂的精气神“腾”地死灰复燃,连带着气色都好了起来,他回光返照般笑容满脸地拿出手机,边打什么电话边出去,把舞台留给晚辈们。 火上浇油。 四个衣着现代的食客,两个二十出头,一个年近三十,一个三十多岁,他们加在一起的年纪都跟餐厅铺色格格不入,更别说是分开来的。 而四人又两两分,一组被恋爱的气泡罩住,一组在妒火里自焚。 陈子轻:“……” 秀恩爱秀恩爱,得先要恩爱,才能秀。柏为鹤始终游刃有余云淡风轻,不会跟他如胶似漆,他只能单方面施展。 像吃舌头这种是绝不可能给第三者看的。 没想到效果出奇的好。 男同世界的新人夏桥正就更不用说。 真是高估了他们的承受能力。朋友,有什么问题吗?” 没问题,他妈的,蹭哪儿,蹭哪儿,穿不穿衣服蹭都是他的自由。 陈子轻气恼地瞪他,眉心多愁伤地轻轻蹙着,眉梢眼角铺满了流动的妖冶与纯美。 这不就是勾引。 陈子轻嫌弃地给了他一个白眼,顺带着朝始终盯着自己的夏桥正望了望,端完水之后他才起身去拿公勺,舀了一勺花胶放到柏为鹤的碗里。 陈子轻用后脑勺对着两位看客,小声跟柏为鹤说话:“要走了啊?不吃了吗,我们才刚开始吃呢。” 陈子轻垂下了眼睛。 陈子轻一抖,柏为鹤怎么突然转性了?!他梦游似的坐回椅子上面,手往柏为鹤的碗里伸。 陈子轻全身酥麻:“用的,用勺子。”他抓住勺子,喂柏为鹤吃花胶。 剩下的我吃啊?陈子轻福至心灵,把剩下的花胶吃了下去,口感滑滑嫩嫩的,比看着更美味,他舔了舔嘴,跟柏为鹤你一勺我一勺地喝掉碗里的粘稠汤汁。 这就过5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