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子轻被烫到一样,匆匆找了个借口走了。 傅延生没想到柏为鹤会吃微玉含过的虾,这现象背后的信息不言而喻。 傅延生不知道自己的面容是什么样,总归不符合他的身份和常态,他口不择言道:“起码我还落了个前夫的名声。” 柏为鹤将剥好的虾肉放进碟子里,蘸上酱料吃下去,优雅地咀嚼着咽下去,他对傅延生淡笑:“傅总,失陪。” 微玉像个傻逼。 微小少爷一屁股坐在他哥赝品坐过的椅子上面,情真意切地说:“你别搞混了,再像也不是同一个人。” 微小少爷瞪眼:“怎么可能,我是通过层层考核才当上的!” 傅延生懒得提醒:“你连你哥都不如。” 傅延生已经是他的未婚夫了,还要偏心微玉。他被嫉妒冲昏头脑,怨恨道:“我为什么要跟一个死人比,我哥的尸体都让海里的鱼啃烂了……” 傅延生甩了他一耳光。 陈子轻在鱼池边的椅子上陪柏为鹤,他的余光瞥见蹲在墙角哭哭啼啼的原主弟弟,当没看见。 “是我未婚夫打的。”微小少爷放下捂脸的手,露出脸上的巴掌印。 “我不跟傅延生结婚了,就要想办法做柏太太,我上次在夏家村想给柏先生下药,只是没找到机会。”微小少爷什么话都往外说,他说完见他哥的赝品不给回应,扭着眉毛不满道,“喂,你怎么不说话!” “你是不是觉得,我一个大家族的继承人,为什么非要靠婚姻靠男人?”微小少爷吸了吸鼻子,“因为我父亲希望微家能回到从前的辉煌时候,做垡城的商界之首。” “fairy,你不会也想做柏太太吧。”微小少爷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善,“你不是傍上厉二爷了吗,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可不道德。” 陈子轻摆了下手:“管好你自己的是吧,弟弟。” 陈子轻瞟向一处:“你未婚夫过来了。” 厉正拙那张病态的脸被酒精熏红,颇有一股美男子的模样,但他嘴里的话就只有疯子才能说得出来。 陈子轻高度警惕:“什么事?” 这话一出,气氛就变了。 “我不要。”陈子轻态度坚决,“婚姻是建立在感情基础上的,感情要花时间培养,相遇相识相知相爱缺一个都不行,哪能这么随意。” “阿鹤,你来得正好,我想给fairy安排亲事,他不愿意。”厉正拙语重心长,“fairy,你要允许这世上有一见钟情。” 厉正拙一笑:“对你确实是这类人比较多。” “舅舅。”柏为鹤说,“如今这时代,做父母的都不该安排子女的婚姻,更何况你也不是他的父亲,你操这份心算什么说法。” 柏为鹤吸了口烟,不偏半分地与舅舅对视:“嗯,不合适。” 陈子轻一脸迷茫。 陈子轻真不知道。他没注意到,好像在场的人里面,有几人并不奇怪他的反应。 陈子轻觉得厉正拙已经被反噬了,他是谁啊,还挑人陪他过生日呢,袜子里面的脚趾头都扣起来了。 厉正拙失笑:“谁会不愿意陪你过生日呢。” 事实上他知道,厉正拙等的就是他这句话,非要他在熟人面前尴尬。 傅延生犹如吃了苍蝇。 下一刻他就羡慕起了微玉的赝品,身边老的少的都很好看。 有他不想拉到自己这条短路上来的,也有非要挤进来的,看热闹的…… 费莱尔有外国男友,肯定会拒绝他的。 谁知道费莱尔龇牙咧嘴,白森森地笑道:“荣幸之至。” 背后传来厉正拙友好的喊声:“傅总,你 “小正,你又要去哪,你是今天的主角,成熟些。” 说完也不在意外甥的面色,扬手道:“费莱尔,既然fairy选了你,那你就陪他过生日去吧。” 费莱尔开车在谯城兜了两圈,停在一个较为私密的餐厅附近:“走吧,寿星,去吃烛光晚餐。” 费莱尔对着后视镜照照自己的惨状:“过生日要开开心心的,耍什么小脾气。” 费莱尔笑而不语。 “现在又要吃了,像你这样一会一个样的矫作太太娶进家里,只能当祖宗供着。”费莱尔啧了声,慢悠悠地打开车门,在他的催促声里带他进餐厅,去了三楼的一个包间。 “你在厉家没怎么吃东西,我们先吃饭。”柏为鹤将桌上的菜单推向他,“想吃什么就点什么。” 柏为鹤起身绕过桌子,立在他身侧:“会点?” 有温热的气息混着烟草味落在他耳旁,漫不经心地问他:“当时怎么不选我?” 柏为鹤将菜单放回他手中,自己的手并未撤离,而是从外面拢住他的手指:“成为你的首选,是有多难。” “我认为我已经做得足够明显。” “所以才会让你不明白我对你的意图。” 逼王集中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