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正常人都会觉得方远安早就死了吧,上个世纪的人啊。 柏为鹤蓦地睁眼,面容一闪而过令人畏惧之色:“谁给你酒喝了?” 柏为鹤皱眉:“那你怎么,” 陈子轻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,他赶紧坐端正。 陈子轻莫名其妙:“我尽量吧。” “能做到能做到!”陈子轻连忙改口,我还想跟你去看拍卖大会呢。 除了杀气,还有如同丢失宝物的暴躁焦虑。 大男孩并不觉得进来的东方人有多英俊,相貌实在谈不上耀眼夺目,但他往吧台上一坐,点烟时流血的手骨能让人激起驯服猛兽的热性,在场的人无一不为此沸腾。 夏桥正在看手机,焦虑地等着什么信息,他被打扰,满眼浮戾地抬头,愣了下。 夏桥正没阻止。 正常男人都不会无动于衷,然而夏桥正却是蜷缩不动。 他发出杜鹃鸟的尖叫,有只金色瞳孔被泪水冲出了点浅灰。 夏桥正把人甩开,他狠吸一口香烟,捏住酒保刚调好的酒喝了个大半。 晚宴结束后,陈子轻跟着柏为鹤去和几个友人聚餐,晚点再去拍卖大会。 夏桥正怎么找过来了啊? 没别的了。 陈子轻立即回神:“我不下去了。” 陈子轻往后扭头,追什么啊,他明天不就回酒店了,干嘛搞得跟生死绝恋一样。 夏桥正竟然真的追了过来,他一拳砸在车窗上面:“下来!” 夏桥正是不是把自己带入进什么角色了,就像傅延生一样。 陈子轻感觉到了柏为鹤的低气压,他“刷”地转头去看对方,还没想要怎么说,自己这边的车门就被打开了。 陈子轻本来是在整理晚宴上掌握到的方远安行踪新进展,期待等会的拍卖大会能有其他收获,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横插进来这个小插曲。 车外下着雨,老天爷都要来凑热闹。 夏桥正没强行使用暴力把陈子轻拖下车,要他自己下来,他坐在车里没有动。 就在这时,柏为鹤再次开口,他叫司机把车开出缓行的队伍,找个地方停下来,以免挡住后面的车辆。 车门还开着,有雨飞了进来,大夏天的,竟然有了秋的凉意,陈子轻打了个抖。 陈子轻摸着光秃秃的手环:“我的手机在周秘书那里。” 陈子轻实话实说:“不知道,周秘书下班了。” 陈子轻没说话。 男人还那么坐着,还那么看他,没有一丝变化。 “你没有心。”夏桥正的眼里进了水,胸膛的起伏逐渐降低。 “砰” 柏为鹤扫了他一眼。 都在路上了。 作者有话说: 逼王集中营 确实是这样。通接地气的小地方,那他就可以轻松快乐地干农活,和街坊四邻串门唠家常打好关系,慢慢收集信息顺藤摸瓜。 首先,夏子的婚姻处于民国时期,其次,故事涉及到南亚邪术,她根据尸油的味道杀人,尽管类似诅咒,任务却不是鬼片里那种明确指定的某种物品,只要找到就能想办法转移诅咒或者停止诅咒,而是问她先生婚姻的答案,以及,死的全是家世显赫的富二代,最后,她的先生方远安背景惊人,属于大气层上的人物。 因为很多东西都不是他能接触到的,想要查到线索推动进度条,只能借他人之手。 他战战兢兢地龟速前进,积分袋收了一大波,支线任务一也顺利完成拿下奖品,除了夏子先生的定位,其他都查清楚了,谁知道前方惊现深坑,他被夏桥正带回到厉正拙身边,剪了原主爱惜的长发。 任务失败了还不能走,他被夏子盯上了,必须帮她找到先生。 陈子轻对上夏桥正深恶痛绝的猩红双眼,他脊骨一凉。 跟乱七八糟奇奇怪怪的感情线一比较,剧情线清新多了,也简单多了。 下个任务是同一个架构师,他祈祷自己住进去的身体自身和周围不要再搞这么多设置了,简单点吧,求求了。 陈子轻的思绪被含着笑意的叫声狠狠冲散,他绷着神经去看夏桥正。 夏桥正背着潮闷难耐的雨水,盯住坐在车里吹着冷气的陈子轻,他就这么盯着披了猎物皮的猎人,青紫的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,是自嘲,也是对其他人的嘲笑。 夏桥正的额发上有一滴水珠滑下来,像脆弱的眼泪,也像烈性的血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