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桥正被他身上的陌生男人气息刺痛了眼:“我不是婊子的狗吗?” 预想中的把人推开,快速关上车门这一操作并没有实现。 夏桥正如同磐石堵住车门。 挺烦的。 他才不是没有心呢,他心理健康得很。 夏桥正对他的执念来源是身体和香味加成,严格来说属于见色起意的范畴,越吃不到越想吃,自己给自己立个人设演入戏了,真到不了爱恨情仇的地步,要是他让对方如愿地吃到了,是不是就能放下了,撤离出这个疯狗怪圈? “蹭” 柏为鹤一只手夹着烟送到唇边,目光落在腕表上面。 夏桥正纹丝不动。 现在柏为鹤那几个友人不知道是已经先去了约好的地点,还是把车停在不远处等着,考虑到是私人事情就没过来询问。 陈子轻咬牙:“夏桥正,你非要我在这时候说吗,那好吧,我现在就说,我对你没有那方面的意思,从头到尾都没有,最初我们是雇主跟被雇佣的关系,后来是绑匪和肉票,再是现在的主子跟保镖,我们不存在暧昧不清的阶段…… ” 陈子轻哑口无言。 挡板早就在陈子轻没注意到的时候升起来了,后座一片死寂。他一个人消化那股心惊肉跳,不想说话也不想动。 柏为鹤似乎并不在意夏桥正的提醒,他将掌中那朵蓝色玫瑰放到陈子轻的怀里。 柏为鹤抚了抚腿部的西裤布料:“你试过?” 还以为花是黏上面的,一摘就接不上了,原来不是啊。 车行驶了一段时间,柏为鹤依然什么也不问,陈子轻心里七上八下,他闻着源源不断的烟草味想,柏为鹤抽的烟牌子跟夏桥正傅延生抽的都不一样。 陈子轻在一个拐弯中随着惯性歪向柏为鹤,他撑住皮椅稳定身子,忽然就问道:“柏先生,你觉得我是婊子吗?” 几乎是陈子轻问完以后,柏为鹤就出声:“不是。” 柏为鹤含着一口烟雾吐到车窗上面,侧过面庞看他:“你在乎他们?” 柏为鹤染着烟草味的喉间隐约震出了点薄弱的笑,他目光深沉却不浑浊,好似在说,那你问什么。 两人仿佛来了一场不可言说的眼神交锋,时常约莫秒。 陈子轻木着脸,哦。 陈子轻想知道之后的评价除了不自重变成自重,其他都换成什么内容了,他最终还是没有问柏为鹤要答案。 “柏先生,去年我结婚那天,我拉你袖子的时候,你明显愣了一下,当时你想的是什么啊?” 他要如何说? 它们强烈地叫嚣着告知我,你在勾引我? 多不恰当的印象。 站在更衣室里,陈子轻一脸懵逼:“要泡温泉啊?” 陈子轻看他脱了,自己也跟着脱。 柏为鹤蓦然道:“不泡了,吃点东西就去拍卖会。” 于是温泉泡浴临时改成了中餐。 柏为鹤的朋友们个个尊贵,有梁丰控股,华宏老总,hd董事,还有诚曰金融创始人。 柏为鹤没怎么吃,他神态放松地和朋友们闲聊,话题很日常,普通人也能随时进入,不会让人感到格格不入。 柏为鹤接了个电话,他看一眼还在吃的人:“我叫秘书把你的手机送过来了。” 陈子轻刚起身,余光就瞥到柏为鹤的手指敲在湿毛巾边沿,他下意识拿起自己的那条毛巾擦擦嘴。 唇珠微微肿了点,像成熟的小葡萄,被他同样红肿的舌尖掠过,往里收着用牙齿咬了咬再放出来,泛着湿。 从双眼皮到挑上去的眼尾,再到上下眼睑,全部都笼着一片湿腻腻的红。 陈子轻还没争取,包间外就响起了敲门声,周秘书到了。书满头大汗地进了包间,他自然地朝着老板的几个友人挥挥手,叫上柏太太到窗边。 “谢谢。”陈子轻给手机开机,他看到了大量短信,很多未接来电,这都是关机前收到的,关机后的没显示。 夏桥正找厉正拙要,厉正拙没给吗?也有可能是耍他说不清楚,他明知被耍了也无可奈何,只能继续打电话,继续盲目地搜找。 “没事儿。”陈子轻把手机往口袋里揣,没揣进去,他想起来自己还是晚宴上的那身衣服,没兜。 陈子轻惊讶地睁大眼睛,周秘书开车接他的时候穿的长袖,这会换成短袖了,一条胳膊上包了纱布。 周秘书苦笑,最近让你前夫喂了枪子。 周秘书不动声色地观察老板,戴了助听器,这个距离能听见的吧。 周秘书对着柏太太欲言又止:“是傅总打的。” “也不怪傅总,是我自身问题。”周秘书讲了事情原委。 周秘书唉声叹气:“算了,不说了,过去了。” 那晚的事他有印象,他在车里被傅延生扯头发,怕被官方助手警告就大力挣扎,激发起了体香,担心傅延生失心疯把他拆开吃掉就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