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延生一连吸了两根烟就出去了,陈子轻惊魂未定不敢睡,他打开手机利用小游戏转移注意力。 没过多久,陈子轻就惊醒了,他浑身冷汗地大口喘气,捞起被子把自己裹起来,迷迷糊糊地再次睡了过去。 那村民发了一条,前半部分是琐碎日常,后半部分是说村里的挖机又增加了许多,项目开发得很顺利,团队可能赶时间,要提早结束工程。 哎。 眼下傅延生不会放他出去了。 那老头在南亚被人追杀逃去香港,前段时间去了谯城。 老头一只眼睛瞎了,胳膊被人砍掉了,伤口很大看着吓人,他会些邪术,在谯城能潜下去多半也是靠的这身本领。 而佣人的行为,代表屋主的态度。老头不免傲慢起来:“傅总,你的人太粗鲁了,全程不给我松绑,把我当犯人。” 老头见他当场回应,彻底把自己当贵客,抖着腿喝茶:“不知道傅总请我来是为了什么?” 不多时,陈子轻拿着木雕坐到傅延生旁边,他把木雕放在桌上,还没说话,对面的老头就喷出一口茶。 陈子轻顾不上擦脸,他赶紧擦木雕上的茶水。 陈子轻见状就没要回来:“底下有你那边神秘组织的符号。” 脸被掐住,陈子轻任由傅延生给他擦那点茶水,他直勾勾地盯着老头:“为什么?” 陈子轻直白地说:“邪术吗?” 他发神经地吼完了,又开始摸起了木雕,细细看猴子的神态:“会这个法术的已经没有了。” 老头的眼里闪过诡谲的幽光,他一字一顿地说:“尸、油。” 夫妻去南亚做生意,木雕是南亚那边的东西,会邪术的神秘组织,富二代们,尸油……他好像触碰到了真相,却又隔着一层薄雾,不让他看个清清楚楚。 陈子轻正在想事情,冷不丁地听到这声响,他吓得剧烈一抖。 陈子轻看看持枪的费莱尔,看看下命令的傅延生,他眼皮直跳不敢埋怨为什么把人杀了,自己都还没有问完。 傅延生踢开尸体,暧昧又霸道地摩挲了几下太太的腰:“上楼去,别在这给我丢人现眼。” 接下来不知道怎么相处。傅延生想吃了他的念头都摆在脸上了。 傅延生搞不好还抱着“看我对你多不同”的想法,不安装安全小能手,病毒那么多,会不会得病啊。 尽管根本就拦不住傅延生。 让陈子轻意外的是,傅延生的生意不知道又出了问题,还是上次的问题没彻底解决,他开始忙碌,频繁出差。 冬日暖洋洋的,陈子轻在阳台晒太阳,楼下传来声音,他放下杂志起来,趴在护栏往下看。 陈子轻喊道:“费莱尔,你怎么没跟着出差?” 陈子轻说:“什么任务啊?” “傅哥的原话,杀了你的奸夫。” 费莱尔“啧”了一声:“难找。” 费莱尔笑道:“傅哥没误会啊,你这紧张样子。” 费莱尔被瞪了,笑得更大声。 “砰” 陈子轻后背潮湿,他刚回房,兜里的手机就响了。 陈子轻觉得是傅延生,他张张嘴,小心又疑似饱含期待地询问道:“延生?是延生吗?” 陈子轻的声音立刻就变软了:“延生,真是你啊,你给我打电话了啊。” 陈子轻乖乖地说:“泡过了。” 陈子轻:“……” 傅延生对着镜头里吞云吐雾,有两方势力在对他前后夹击。 至于另一方势力…… 呵。 陈子轻就那么抽着嘴角泡了一会,可怜兮兮地回头:“延生,我累了,可以了吗?” 很快的,杂声停了,一块脏毛巾扔在镜头上。 “费莱尔跟了我多年,别连他也勾搭。”完就断了视频。 费莱尔出来时神清气爽,能笑得阳光温暖,也能杀人不眨眼。 “可以。”费莱尔说,“就去傅哥上次住过的医院吧。” 陈子轻都做完也没花多少时间,他让费莱尔带他去了兰翕的病房。 陈子轻刚走完开场白,兰翕就阴阳怪气地说他先生在哪处房产养了个人,是个就读名校的少年,比他年轻很多,还说他先生出差期间床上不缺人。 陈子轻才不聊男人,他硬是甩出了跟路克有关的话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