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那么容易动,开个洞算了。 现在又问兰翕,可把他忙坏了。 陈子轻喃喃:“只是绑架啊。” 表面想和兰翕叫好,实际妒恨到恨不得对方死掉? 他骤然清醒,我为什么要说这些。 陈子轻不假思索地笑着说:“不会啊,你又不喜欢我。” 陈子轻不解地自言自语:“信号不好吗?看来是了,大山里的村子,还下雪,信号不好也正常,那挂了吧。” 垡城某私立医院,傅总的伤口开裂了,医护人员匆匆赶来给他重新包扎,还要听他砸碎水杯玻璃渣乱蹦。 病房被收拾干净,恢复成了那通电话前的静谧。 沙发上的费莱尔起身:“傅哥,需要叫医生过来吗?” 费莱尔坐回去,拿了个薄荷糖撕开包装:“兰翕的精神状态不怎么好,他说他再也不能为你跳舞了。” 傅延生的面上并未有一丝对美好事物产生瑕疵的惋惜,他在想微玉后颈那只蝴蝶。 费莱尔把薄荷糖丢进口中:“还有个事,冯家三少死了。” “昨晚冯三少在夜总会叫了个小姐,那小姐中途上厕所回来看见房里都是碎玻璃,冯三少用一块碎玻璃划开了自己的脖子。”费莱尔十分微妙地补充细节,“头上还多了一顶黑色的帽子。” “ok。”费莱尔说,“查到了资料给兰翕?” 费莱尔挑眉,那看来是要给微玉了。 只不过,什么还需要用资料换,直接索取不就好。 费莱尔嘎嘣嘎嘣咬着薄荷糖走出病房,他整理着西装领口穿过长廊:“那就查查看冯三少死前接触过什么人吧。” 黑色带透明细管的助听器,静静躺在桌上。 是有什么急事才落下的吗? 第二次尝试着穿过山路走到大路上去,依旧以失败告终。 开发团队的员工一会过来一个,那守村的村民跟同村人也有来,他们都想为他提供帮助,可他们能给的只有吃的喝的,那都不是他想要的。他把垂在雪中的发尾拢在手里,拍拍上面的雪粒,决定去找柏为鹤。 陈子轻爬起来,他把冻红的手塞进大衣口袋,耷拉着脑袋去找柏为鹤,正走着,前面传来很大的风声。 陈子轻激动哭了,这是来接柏为鹤的吧,一定是!他赶紧在雪地里跑了起来。 柏为鹤在看手机,没言语。 一股沁凉扑上柏为鹤的眼帘,促使他的视野都缩了一秒,他微抬头,跑到他面前的人大抵是在奔跑的途中让雪飞进了眼里,此时一双眼睛眯出了迷离的味道。 柏为鹤的眉头锁了锁:“傅太太,你在陌生男人面前这副姿态,是否不妥?” 周秘书走近点,在合适的距离提醒了几句。 柏为鹤俯视他的目光,好似在俯视一捧雪,周围多得是,没有两样,普通而常见,见过就见过了,不会在记忆里留下丝毫痕迹。 头顶忽地响起寡淡的声音:“有事?” 柏为鹤扫了他一眼。 陈子轻求救地看向柏为鹤身后。 陈子轻马上就说:“我只想去县里!” 陈子轻开心地笑起来:“真的太谢谢了。” 见对方表情疑惑,他很诧异,这是意识不到自己有一副惊人的美貌?或者不能时刻意识到这点。 “我看到了。”真是一点防备心都没有,也有可能是大智若愚? 陈子轻抹掉落在眼睛跟脸上的雪,大声喊:“没事的,我自己可以!” 不大的机舱内有暖气,陈子轻坐在后面,旁边是柏为鹤,他们的腿没有挨着,隔了一条窄板凳的距离。跟色调,他的大衣扣子没解,衣着整齐严谨,眼眸阖在一起,密而卷的睫毛跟他的气质很不相符。 细碎的声音从指缝里溢出来,像喝水呛到的猫。 很快就到了县里,陈子轻没跟柏为鹤打招呼,他只对周秘书跟开直升机的小哥挥了挥手。 警告的机会还剩两次,好艰难啊。 服务员没见过这么快退房的,还有一副能把人迷得神魂颠倒的长相,免不了想跟人说说话。 “都很满意,是我有事。”陈子轻趴在柜台,金色的眼睛眨了眨,“不能退我押金吗?” 陈子轻走在旅馆门口唉声叹气:“雪怎么又下起来了。” 陈子轻装备太少,他没有拒绝:“非常谢谢你。” 陈子轻说:“我想去车站。” 陈子轻摇摇头:“没有呢。” 陈子轻怔了怔:“啊?那会不会太麻烦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