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柏为鹤并没有立刻就意识到,他观察的对象是别人的太太。 “嘭” 冷不防地想起桌前还有个人,陈子轻赶紧手脚并用地爬起来,他幅度一大,气就喘了,身上也出了点汗。 陈子轻拍灰打土的动作瞬间就停了下来,他谨慎地观察在场的男人。 陈子轻很意外,竟然有个免疫的,他松口气,放松地继续刚才的动作,拍打完了就把板凳扶起来,汗出得更多,香味也更浓了。 陈子轻坐回板凳上面,他想想又不放心,还是决定试探一下:“柏先生,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?” 听不清吗?陈子轻去他的右耳边,弯了弯腰离近点,又问了一次:“柏先生,你有没有闻到……” 傅总醒来没见到他的太太,他通过尾戒的定位锁定人在夏家村,没让下属去找,而是问柏为鹤在不在夏家村,得知也在那里,直接就把电话打到了对方的手机上。 他靠在病床上打电话,拿过床头的手枪摩挲:“柏先生,劳烦你把手机给我太太,让他接一下电话。” 柏为鹤没问傅延生,你凭哪点确定你的太太跟我在一起,或是不屑在他人的婚姻里扮演任何角色,直接挂断。 陈子轻依然是弯腰凑近的姿势,不明所以地看着手机屏上的通话中。 陈子轻估摸不出他的意思,小声询问道:“柏先生,你这是……” 柏为鹤拂灰尘一般,拂开发丝:“你先生。” 陈子轻头皮一麻,傅延生怎么把电话打到柏为鹤手机上了! 有人会不认识自己先生的号码吗?有啊,他啊。 另一头只有呼吸的声音,并不虚弱。 傅延生阴恻恻道:“我已经死了,现在是鬼魂,我来带你去地狱。” 傅延生笑:“去吗,婊子。” 傅延生情绪转变得快又生硬,此时心平气和道:“是,你不去,你巴不得我死。” “我一死,你就是个风骚寡妇,那些原本忌惮我的人会迫不及待地把你架起来玩,你会过上神仙生活。” 陈子轻叹气:“延生,你别这样子想,我怎么可能巴不得你死,我们是夫妻,我和你一荣俱荣一损俱损,你不在了就没人保护我了。” 虽然试探的时候没得到柏为鹤的回答,但看这情况,柏为鹤是真的不受他这人工体香的影响。 总归是免疫的。 可惜他是别人的太太,名声也不好听,柏为鹤界限分明,不可能跨出半寸,为他沾上“偷情”的脏水。 电话里很久都没动静。 就在他要喊一声时,那头响起徒然粗沉的喘息。 陈子轻脸还是有点红的。 陈子轻从窗边回到桌前坐下来:“我是被掳走的,你不信可以看医院的监控。” “什么叫我不在了,就没人保护你了。” 他笑意懒散,话里渗血:“让我说说你的备选名单,做绑匪夫人,柏太太,还是圈子里哪个阔少的少夫人?哦,我忘了,你的老金主说不定看在你伺候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,给你介绍生意,送你去其他圈子给人当二奶。” 绿帽癖觉醒前兆?他抖了抖,撇嘴:“也不是人人都喜欢我。” “……”陈子轻垂在板凳前的腿晃了晃,忍不住地说,“柏先生跟你的发小们不一样,也不像夏桥正那样绑过我,他很注重礼义廉耻,很有涵养,你别把他拉到我们的事里面来了,这多不好啊。” 还没怎样就替人说话了。 他克制着濒临失控的情绪:“跑都跑了,为什么不跑远点,去夏家村做什么?” “看什么,夏家村的资料我给你了,你还有什么好看的。” “……” 傅延生慢条斯理:“止了吗?”生,你为什么非要把我跟柏先生放在一起啊,我跟他是清白的。” 陈子轻脖子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,他把这个事给忘了。 “是带走你的夏桥正,还是柏为鹤?” 手机那头一片死寂,陈子轻的腿停止晃动:“夏桥正带我到夏家村,见形势不对就跑了,柏先生跟团队忙着开发,我都接触不多的。” 陈子轻不敢说,谁知道原主弟弟是在傅延生的死亡威胁下全部抖搂出来,还是艰难地抗下压力,编了个谎言。 如果是后者……他没跟原主弟弟串通,现在不能回答,不然就等于害人害己。 傅延生呵笑:“我当然会查,等我查清楚的时候,就是决定你是死是活的时候。” “我不会派人去接你,自己回来。”傅延生命令道,“明天天黑之前,我要看到你人在别墅,如果你不在,整个微家会从垡城商界除名。” “以及,” 陈子轻头皮发麻:“我会回去的!” 妈的。 被电十有八九就跟夏桥正有关。